戏子们从台上退了下去。
秋山月骑着马,后面跟着一顶大红轿子。
等到了场,她伸手去扶车中之人下来。
握着他的手,叫他跨过了火盆。
很贴心的为他挽起裙角,以免被火烧到。
磕着瓜子的翟冬手中的瓜子差点掉下去。只是盯着面前这队人喃喃道:“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新郎官跨火盆……”
这对新人手执手,一齐走到台前。
两人肩并肩站着。
娇小的——新郎?
居然比新娘子矮了一个头不止。
十岁的萧青言一米四。
在同龄人中不算矮的了,甚至还是高挑的那个。
但!
秋山月生的也极为高挑,起码一米七的个子,腿长有一米一不止。
萧青言站她旁边,才堪堪够到她的肩膀。倒真衬得像是一个小娇妻。
上官巾帼看着台上的新人,啧啧称奇。回头就骂:“畜牲!”
秦和抱着长枪,看着自己的表弟若有所思。
翟冬看见了他的神情,狠狠跺了他一脚然后就骂:“畜牲!”
秦和:“???”
我又干什么了我?
昆涟山的区域,洛柔虞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被锣声吵醒了,一睁眼就看到小师弟狗腿的捧着个茶叶蛋递到她面前。
她看也不看,就冷笑道:“畜牲。”
昆涟山小师弟:“???”
他旁边的小师妹顺着自家大师姐的话道:“畜牲!”
一袭红装的司仪胸前别着朵大红花。
脸上端的是得体的笑容。
在上台前混在小啰啰身边听了一耳朵,扭着腰肢撩了把头发。
妖妖娆娆的对着台上的新人一笑,缓缓吐出两个字:“畜牲。”
“啧。”台下另一个妖妖娆娆的少年斜斜靠在旁边的黑壮汉身上,涂着红蔻丹的修长手指上绕着一缕青丝。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跟着喊了句:“畜牲。”
眼神一飘就飘到了对面,然后就不动了。
他黑着脸对旁边的壮汉道:“阿黑,咱俩换个位子。”
磕着瓜子的翟冬:“……”
她摸了摸腰间的蛇皮鞭子,默默道:“我没想抽你,真的。”
司仪拍了拍手,带着甜美的笑容喊了句:“一拜天地——”
两人对着前方,跪下去,深深一拜。
“二拜高堂——”
秋山月身为青竹寨寨主,自小无父无母,萧青言嘛……至少半年前还是可以拜一拜自己父亲的。
于是二人对着唯一的“长辈”——萧兮辞深深拜了一拜。
萧兮辞坐在高椅上,端着笑的一脸和善的秋山月送过来的茶手都在抖了。
姐姐我受不起啊姐姐!
夭寿啊!
秋山月无所谓道:“长姐如母。”
萧兮辞:“……”
我上头还有个哥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台子不远处的大树旁,一个玄衣少年双手抱胸,靠在树干上抬头往上望。
只望到层层叠叠的茂密树叶枝桠。
喉结动了动,无声的说了句:姐夫……应该也算长辈吧。
他视线落回到台子上,看着笑靥如花的新娘子,眼睛眯成一条缝:“……畜牲。”
锣声又当的响起,在喜庆的锣声中,司仪的声音犹如在天边彼岸传来:“夫妻对拜——”
在更加响亮的锣鼓声中,新郎官被抬上红轿,送入了洞房。
秋山月很豪爽的举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把酒壶重重往桌上一摔!
“来!各位,今天是本小姐大喜的日子,咱们不醉不休!”
“好,不醉不休!”
“青竹寨主就是豪迈!”
人群中紫衣姑娘拎着一壶酒还没开封,嘴中嘟囔着什么。
“嘿,我活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看见新郎官被盖上红盖头送洞房的。”
她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酒壶就被人给夺了下来。
入目是两根修长的手指,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
轻轻松松就把酒壶夺过来了。
翟冬:“卧槽秦和你混蛋!我自己还没喝呢!”
白衣少女趴在桌子上,怀里拥着一壶酒,手指搁在桌面画着圈圈。
“师兄什么时候才能看得到我呢……”
旁边的小师妹哆哆嗦嗦道:“要不然……大师姐你试着变成男人试试?”
砰!
洛柔虞撑着脑袋还坐在原地,脚下踏着努力了半天都爬不起来的小师妹。
幽幽叹了口气:“我哪里比不上她呢……”
小师弟看着脸着地的师姐脸抽了抽。
看着大师姐道:“昆明山的泠师兄虽然比不上大师姐你,可就凭人家是男的,就已经在性别上有优势了啊……”
砰!
洛柔虞依然坐在原地未动,只是趴在地上的多了一个人。
“……啧,我都说了不是他。”
上官巾帼远远的看着这边的动向。
眉头一扬:“断袖?”
“姓洛的喜欢?”
“我这身边的一个个都是什么人啊……”
她豪饮了一大口酒,骂道:“妈蛋畜牲!”
萧兮辞抱着一壶酒,躲开几个守卫,一路慢悠悠晃到新房前。
对着屋顶上晃着双腿的少年郎荡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师兄,早啊。”
“不早,亥时了。”
他手里也拎着一小壶酒,一饮而尽。
喝的太快,导致有小部分酒水顺着下巴滴滴答答流进衣领里,滴落在膝盖上。
染湿了衣裳。
等到壶中最后一滴酒流尽,他把酒壶一抛,开始掀瓦片。
一扭头,就看到萧兮辞利落的跳上了屋顶,
正蹲在他身边,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脸看。
突然就笑了:“师兄,师父有吩咐,叫我看着,不让你喝酒。免得你又发疯。”
对方一言不发,粗暴的揉了一把她的头,又回头去专心掀瓦片。
萧兮辞笑容加深,磨着牙道:“我上次有没有跟你说过,再摸我头我把你手给剁了?”
她话音刚落,少年就把左手伸了过去:“剁吧。”
少年歪头想了半晌,然后道:“只能剁一只。”
萧兮辞:“……”
你突然这么听话让我很难办啊。
她推开他的手,凑到掀掉了瓦片的洞口去看,才附身下去,就对上一双可怜兮兮还含着泪珠子的眼睛。
柔柔弱弱的小少年开口了,奶奶糯糯道:“姐姐……”
眼见他就哭开了,萧兮辞黑着脸果断把瓦片重新盖上去。
对楚景鹤坚定道:“咱们走吧,看上去阿言过的挺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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