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言还是被几个小婢女拉进了房。
进去的时候抽抽涕涕,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喊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上官巾帼蹲在萧兮辞旁边,问:“卖弟求荣?”
萧兮辞笑笑:“怎么会呢~我们昆仑山的人还不至于落魄成这样。”
“那你在干什么?”
萧兮辞眨眨眼:“就是,我们这不也饿一天了嘛,怎么着也得讨碗喜酒吃才行啊。”
“反正阿言也不会掉块肉是吧。”
上官巾帼:“……”
上官巾帼搂住了她的肩膀,道:“很好,很有我们丐帮的气概!别去什么昆什么山了,来我们丐帮吧!”
萧兮辞笑着舔了舔牙:“当乞丐?不去。”
“你别说,你这一身装扮还挺像乞丐的,特别是这个面黄肌瘦的脸,活像是十几天没吃过一顿饱饭了。”上官巾帼豪气的在她肩膀上拍了拍,“以后出了事姐罩你!”
萧兮辞扫掉她的手,笑道:“等我师兄来了我让他给我换一瓶。”
*
夜幕降临。
早早搭起来的戏台子上几个人正在唱戏。
翟冬悄咪咪的摸到萧兮辞身边。
发现她眯着眼睛,脑袋一点一点的,就伸手掐了她一把。
旁边的上官巾帼默默给她挪了点位置,翟冬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上去。
看着萧兮辞猛地睁开一双杏眼,瞪着她。眼里还有未睡醒的泪花,朦朦胧胧,看着并没有什么杀伤力,反倒可爱的紧。
翟冬捂住了脸。
她的师姐怎么这么可爱!
想要自己师父把师姐从昆虚道人手里拐来的第N天。
萧兮辞刚醒,语气也软软糯糯的:“怎么了嘛?”
翟冬从指缝里看着她,指了指台上咿咿呀呀唱词的戏子道:“师姐不觉得唱的很无聊吗?”
唱才子佳人就算了嘛,为什么要唱三岁孩儿上学堂自己收拾书包这事?!
这是什么品种的戏?
光听那锣打得,直听得人热血沸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武打戏,里面的大侠刚刚拯救世界呢。
戏的最后,那个年幼的戏子终于在一众的帮助下把三本书都完完好好的放进了包里。
唱道:“我是最棒的王小胖诶~呀诶~呦。”
台上响起一阵掌声。
台下死气沉沉。
“怎么会~”萧兮辞看了看戏台,抬起一只手软绵绵的搭在翟冬脑袋上,打个哈欠,“看了这戏后师姐我的智商都升华了。”
翟冬眼神古怪:“师姐,你真的觉得智商升华了吗?”
“真的。”萧兮辞一脸的严肃认真,“师父说过了,升华是一种物态变化,是固体升华成气体。”
“所以呢?”翟冬眨了眨眼。
萧兮辞把自己从趴着的小桌子上撑起来,宽大的衣袖里露出尖尖十指。
她点了点自己的脑壳:“对啊,智商变成气体了嘛,从脑壳里冒出去了。”
翟冬再次眨眨眼。
萧兮辞笑:“所以我们降智了啊——”
翟冬点点头:“有道理啊。”
她又从萧兮辞身边摸了出去,摸到了显然是睡着了的秦和身边。
试图把他摇醒。
最后抬手就是一巴掌呼在他脸上。
萧兮辞:“……”
刚刚师妹只是掐了她一下果然还是太温柔了呢。
她回过头看了看已经睡的昏天黑地的上官巾帼,猫着腰就从座位间溜了出去。
她一路绕过栽种在花坛里的柳树,随手折了一枝柳枝,捏在手里。
揉了揉,抽掉里面的嫩芯,当成个哨子含在嘴里吹。
呜呜呜,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呜。
她绕过一座屋子,在拐角处看见了一棵樱花树。
现在已经入夏,不是樱花盛开的季节,这棵樱花树依然开得很好。
入目是一眼的粉。
粉的很可爱。
在这片粉里,还有一抹很碍眼的黑。
是一个玄衣少年。
扎着高马尾,懒懒的斜靠在树枝上。
手执玉笛,覆在唇边轻轻吹:“呜呜呜,呜,呜呜。”
萧兮辞靠着墙角,嘟着嘴:“呜呜呜,呜,呜呜。”
玄衣少年吹完最后一句,跳下树,引起一阵落樱纷纷。
他一路没发出什么声响,不声不响的人就到了萧兮辞面前。
萧兮辞歪着脑袋看他,突然咧出一抹笑,踮脚拂去了他脑袋上的樱瓣。
然后对着他的脑门嘣的弹了一下。
“还给你。”他动了动,又点不舍的抽出用来捆头发的红丝带,递到萧兮辞面前。
“我洗干净了的。”
他淡淡的笑了笑,眼里是藏不住的欢喜。
露出一颗小小的小虎牙。
丝带一抽出来,及腰的青丝就乱糟糟的垂下来,遮住了他半张脸。
“我不要了啦。”萧兮辞笑着绕到他身后,抓住他的头发,随便用手指理了理,在靠近发尾的地方将头发扎成一束。
少年乖乖的,一动不动。
等扎好后拉过来看了看,上面被人扎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萧兮辞摸着下巴很认真的欣赏了一番,忍着笑:“啧啧,不错嘛楚姐姐~”
楚……姐姐?
楚景鹤眉头一挑,拽了拽小蝴蝶的一尾,轻轻一拉,小蝴蝶消失不见。
萧兮辞惋惜的摇摇头。
爬上墙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大胆刁民!谁准你破坏我的大作?!”
楚景鹤看了看她垂在胸前的长发,沉思道:“其实,我可以帮你梳妆的。”
萧兮辞闻言赶紧护住自己的头发:“不!可!能!”
楚景鹤歪着脑袋。
突然就咳嗽起来。
“咳咳!咳!阿辞,我想你了。”
萧兮辞:“……”
萧兮辞扭过脑袋,捂住红红的耳尖尖:“我可没有想你哦。”
楚景鹤顿时很受伤的捂住心口,作西子捧心状。
萧兮辞捂住了脸:“师兄你要装也装像点啊你有病的是脑子你抱心干什么?”
楚景鹤温和道:“我脑子没病。”
“你下来。”
萧兮辞看着他,发现他眼角又是猩红了一片。
“你又发病了?”
楚景鹤嘴角含笑,语气温柔的诡异:“没有。”
我信你个鬼。
萧兮辞死死抱着墙头不撒手:“那就是你和别人打架了?”
她后知后觉的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血腥味。
她超级冷静道:“死了多少?”
楚景鹤闻了闻自己的衣服,轻声道:“我以为我洗的很干净了。”
萧兮辞看着他那看上去还湿漉漉的衣服,眼角就是一抽:“你不会是直接跳进湖里洗的吧?衣服都不带脱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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