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住旁边一摆水果摊的大娘,问:“这是怎么了?”
意有所指的朝街上禁卫军努嘴。
那个大娘看上去也是个喜欢聊八卦的,见有人来问,也来了兴致,小小声道:“姑娘你是外地人吧?唉,你有所不知,这京城啊,变天了!”
“就昨天,咱东昭灭了!现在的国君是以前的西元国公,这不,正在抓逃亡在外的前朝二公主呢。”
萧兮辞手脚发寒,脸色倒依然平静,故作疑惑问:“前朝二公主?”
“是啊,看见那路中的轿子没?里边是柳尚书家的千金,柳大小姐,听闻她适才在城门口看见那前朝公主进城了。唉,你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啊!要掉脑袋的……”
柳大小姐,柳惠娘。
是她前不久接见过的一个人。
可以说是最后一个见过她面的人了,对于她的长相自然是清楚的。
听闻这柳惠娘善医,她这挫脚的易容术定是被她看穿了去了!
大意了啊。
难怪禁卫军们拿着这辣鸡画像,也照样有恃无恐,信心满满。
她就说怎么好好的一个官家小姐要待在城门边呢,原来是冲着她来的。
眼见这路边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她慢慢朝巷子里隐去,不管怎样,先脱身。
挂着流苏的帘子被一双素手撩起,露出一张美人脸来,正正好对上了萧兮辞的视线。
柳惠娘脸色一变,娇声叫到:“她在那里!”
萧兮辞瞳孔一缩,果断转身撒腿飞奔。
背后迅速传来一阵咚咚杂乱的脚步声。
啧。三把小巧的飞刀自青葱玉指中滑出,她趁着转身的功夫将它们尽数朝后甩去,带起一阵劲风直直插入最前面一士兵脑门中。那士兵应声倒地。
禁卫军首领眉头一皱,他没听说这二公主竟会武啊。
萧兮辞施展着诡异的步法,飞身上了房顶,脚踩在黑瓦上发出轻微的吱吱声。禁卫军首领停下脚步,手一伸:“拿弓来!”
一士兵很快把一乌木象牙弓交到他手里,他手拿一弓很快把它拉自圆满,两脚张开与肩同宽,两点一线,轻轻一松手
——箭已脱弦!
耳边传来劲风呼啸的声音,萧兮辞提着轻功自空中跳起,猛地扭转身体堪堪躲过了那致命一箭。带着红缨的羽箭擦着她脸划过,划出一道口子,带起血丝,触目惊心。
萧兮辞吐了下舌头。吓死你姐姐我了。
她随手往下丢了一把黑铁球。
看她满天星,炸!
禁军首领吐了口唾沫,啧!就差一点。
萧兮辞不作停留,也知在屋檐上目标太大,瞬间跳进小巷子里了。
“给我追!抓活的!抓到了重重有赏!”禁军首领脸色阴沉。
禁卫军顷刻分成几队,以左右包剿的形式朝刚刚萧兮辞进入的巷子涌去。
*
“街上很热闹啊,阿辞,你干的吗?”
邻街一酒楼,二楼的雅座内一黑衣少年手拈一茶杯,指着街上逮着人挨个盘问的禁卫军,右手托腮,含笑看向对座一略微狼狈的少女。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萧兮辞没好气的瞪楚景鹤一眼,窝了一肚子的气,语气不善,“你没事往东昭跑干什么?还是说你们北燕太子平时都这么闲的?”
“咳咳咳。”楚景鹤故作虚弱的咳嗽几声,“东昭国灭了哦。现在好像已经改名为大庆了。”
萧兮辞:“……”
一把小巧的袖箭出现在她手腕上,密密麻麻的洞口正对少年的脑门。
少年接着咳嗽:“阿辞,我体弱,你别老吓唬我。”
体弱个鬼。
萧兮辞面无表情。
想当初入昆仑山时,这家伙的身体可是比她强壮百倍呢。
“你到底来这干嘛。”袖箭的洞口已经抵在少年脑袋上了。
楚景鹤一摊手:“大庆新皇登基,我北燕作为邻国自然得派人来表示一下。”
“哼,表示?从北燕到东昭就算是日夜不停快马加鞭,也得花上半个月的时间,而那西元国公是昨夜才破的国门,怎么,北燕太子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她眼睛一眯,面无表情。
“这……呵呵,当然是我国国师算出来。”楚景鹤歪头看她,“反正,我来便是来了。咳咳咳,阿辞要赶我走么?”
“别装了,假咳不累嘛?哼。”
萧兮辞气呼呼窝在座位上,瞧见楼下禁卫军已经上了楼。
楚景鹤挑了下眉。
“过来。”他长臂一伸,把对方揽到怀里,拿出一罐粉末就要往她脸上涂抹。
不多时,萧兮辞白皙的脸蛋就变得蜡黄,像是一个三八年华的民妇。
外面禁卫军把门敲得震天响,每一下都像是敲在萧兮辞的心坎上。
鼻尖被很浓烈的药香围绕,她不自然的把脑袋朝外撇。
“别动。”对方又把她不听话的脑袋按回怀中。
“进来。”楚景鹤维持着半抱着对方的姿势,很温和的开口。
一下巴长着小戳胡子的士兵大咧咧的走进来,看了一下里面二人普通的装扮,语气带着些轻蔑来:
“可有看见什么可疑人物?你抱着的是谁?抬起头来!”
“这是我的娘子,她染了怪病,军爷还是不要看为好。”楚景鹤犹豫道。
怀里萧兮辞身体明显僵了。
你才染了病!你才有病,全家都有病!
萧兮辞气鼓鼓,嘟起嘴,伸手掐住楚景鹤腰间的肉,咬牙切齿。
“抬头抬头!”那士兵不耐烦道。
楚景鹤低头覆着她的耳边,宛如情人间讲什么缠绵情话:
“阿辞,配合点啦,你呢,是现在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我也是,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被发现了我们都得完蛋。”
“还有啊,阿辞你轻点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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