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雨农吃下了这一拳,却没能抗下这一拳。
他的后脚跟在地上犁出两道深深的犁痕。
然后再某一个瞬间犁痕陷得更深,臧宏祖双脚鼎力双手死死抵住戴雨农的腰部,这才让戴淳拳劲大半都散进了地里。
但依旧无法抵住这股劲。
一阵唏嘘声中,两人倒滑出去百步,最后戴雨农头顶闪烁一道白光,一闪而逝,就像一面镜子无意中折射了太阳。
悬剑楼的庇护下,戴雨农总算停住了身子,倒是臧宏祖在卸力的过程中还止不住向后踉跄了几步。
戴雨农半跪在的地上作呕不止吐着苦水,忍不住咳嗽。
“这是山下武夫的一拳?”
“不可能!他一定是山上大力士!”
人群中又开始议论起来,人声鼎沸,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一拳震撼到了,声音小了许多,比较先前的肆无忌惮的点评要忌惮许多。
但却更躁动,甚至有些内行忍不住想要亲自吃拳!
游延济不在躺在高坡上而是趴着,看着这一幕他吞了吞口水,他对刘大庆万分感激,要不是因为首次进村吃了刘大庆的下马威,打压了气焰,说不准他这会是躺在后山某个坑里······一个凡人,这是一个凡人啊!
臧宏祖扶起戴雨农,还没等臧宏祖开口,戴雨农率先出声说道:“你也试试,受益匪浅!”
臧宏祖点了点头,先前看着臧宏祖的那一拳,很心动,修行金鼎宗秘法的他本就与力士无异,被喂拳就是最简单直接的学拳。
臧宏祖身躯一震,倒是因为人多眼杂的原因未能彻底施展金鼎宗的小天地,只是隐隐有金光流转。
戴淳心中明了,隔着百步的距离朗声笑道:“可得当心,在往后可就得掉进沟里了。”
话音落,戴淳的拳头就已经到了近前,臧宏祖整个人都懵了,虽然他的小天地只是倚靠金鼎宗秘术施展,此时状态也只是处于飘渺之间,但戴淳的拳头临近时,那道屏障就如同一面镜子瞬间支离破碎。
然后吃了一拳,大脑一片空白,好似灵魂都被一拳给震了出来,在然后整个人直接倒飞出去落入水沟中,当他爬出来的时候,戴雨农正朝着他嘿嘿笑着。
去你娘的受益匪浅,挨了一拳整个人都懵了!
借着老村长的掌观山河,三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现在倒是可以安心走了。”田舒厚说道。
练拳一事本就不难,很简单很粗暴,纳气走气散气劲道而已。
“可惜了戴淳。”蚣腹脸上不多见的流露出一丝惋惜的神色。
“可惜个啥?教了你们三个,就已经大不讳了,要是戴淳也登山,你信不信就算再来个詹拮城也保不住这草头村?”老村长倒是看的很开。
两人陷入了沉默,这么一想越发觉得可惜,就像可惜丹田不利于沉气一样。
存气与神宫元丹之中,理由还有一个,那就是温养元丹,废丹田而不用。大致都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过比较戴雨农与臧宏祖好似恰好可以一用。
蚣腹看了一眼田舒厚打趣道:“这样一来岂不是与你之前教导他的理论恰好相反?打脸了。”
田舒厚倒是不以为意,云淡风轻道:“这有什么?我是想让他明白世事无绝对这个道理,不行吗?”
实际上田舒厚之前不是没有想过将丹田沉气这门学问教授给戴雨农,这样并可以同时让戴雨农的练气士与力士境界并驾齐驱。只是过程毕竟艰险,而且沉气丹田完全是靠蛮力,他这一辈中也就向戴淳这样的传统武夫在用,他和蚣腹自凝聚出元丹之后就已经彻底荒废了丹田,转而以神宫元丹纳气沉气散气。
年轻一辈中也就田翼体魄太过强悍可以不必在意。
戴雨农实际上也可以,但是这样修行太过拖泥带水,境界只会越拖越慢,所以田舒厚是打算等戴雨农达到金丹之后再点拨他一次。
如今看来,还是得等他自己考虑了。
蚣腹身形一闪就此离去,指望戴淳教拳也就说说而已,能指点他们以丹田沉气就是最多了。出了两拳,让他们感受下何为丹田沉气之后,算是能教的都教了。
臧宏祖半截身子还陷在水里,他是得好好缓缓,看到戴雨农还坐在地上心里也好受些,显然戴雨农也没缓过劲来。
然后一只草头村最常见的粗糙手掌出现在他面前,他抬头一看,很眼生。
“猿翼山蚣腹!”此话一处,那些看热闹的人顿时做鸟兽散!
不是因为蚣腹这个名字而是因为猿翼山三个字。
戴雨农与他说过,猿翼山上有个铁匠脾气不好,他已经见识过了,因为后面三山中。招摇山,堂庭山都有人转悠,唯独这个猿翼山人迹罕至。
臧宏祖把脑子抛出都能想的通,肯定是有前车之鉴的,不然猿翼山能这么清净?这会有看见围观人群瞬间散了更是笃信。
“臧宏祖见过前辈。”他被蚣腹拉了出来,被他递了一口气这会才有力气站的住脚,不过说话的时候还是双唇打颤。
戴淳坐在戴雨农边上笑道:“你们这山上神仙也不行啊?”
戴雨农扯了扯嘴角尴尬一笑,本来还想说自己还留了劲呢,转念一想,眼前这个汉子可还只是山下传统武夫。
戴淳起身拍了拍屁股,一耽搁今天的活好多还没干呢,立冬了,可不比开春拖不得,他朝着蚣腹打了个招呼,便走回地里重新捡起锄头开始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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