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春楼,是这条街上规模最大、档次最高的勾栏之地。
外形仿古代楼阁建筑,占地面积约四千多平方米,通体由老龄杉木打造,表面刷着红棕色的涂油,从上到下共有八重,灯火明黄透过绘着花鸟的纸窗,送来欢声笑语。
这里不仅提供男女寻欢作乐,一圈百万的赌桌、血腥暴躁,生死自负的笼内格斗、流通禁品的黑暗拍卖会等一系列挑战人类黑暗欲望的娱乐活动应有尽有。
在里面买卖自由,只要你出的起钱,想要什么都可以给你弄来。
因其宏大的规模、多样化的服务特点以及高人一等的服务作风,而广受黄羊门达官显贵们好评。
他们在这里花钱如流水,一日的花销相当于一个中产之家三年的储存。
曾有一个文员计算过,他在岗位上工作三个月,存下来的钱一分不花,才能买得起这里的一个刮胡刀。
从装修到服务可谓穷尽豪奢。
像这种地方在正规城市肯定是要被查封的,可流春楼不仅后台极硬,是戴德的某些贵人老爷们暗中资助;这里的负责人也格外会做人,每年明里暗里上缴的心意更是以数十亿计算。
所有贵宾在这里的开销一律六折,钱不够先记着,一千万以下随便花,不到这个上限我们绝不催帐。
您想要什么,说就是,隔天送过来都算我们招待不周。
您要是回去,我们还有送货上门的服务。
保证伺候着您清清爽爽。来时乘兴,去时尽兴。
徒河口中啧啧有声,“瞧瞧,这生意让他们给做绝了。”
“流春楼是在黄羊门搬走之后建立,用时不到三个月就成为这里最大的娱乐场所,黄羊门九成以上的达官显贵都来过这里。楼主更是与戴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就是有人想动,也动不了。”镜楼说道。
“戴德,陆知远这是准备收回这里了?”徒河猜测道。
像这种不给人一丝喘息机会的雷霆手段,加之如此庞大的财力物力,在戴德,据徒河所知也只有陆知远做得到。
流春楼的建立、至尊烈阳的兴起都是在黄羊门迁移之后,肯定跟那个陆家独/夫脱不了干系。
徒河向上望去,多少男女倚着栏杆,进行生命的大和谐。
“皮披得再好,也不过是裹了一层金粉的粪桶。黄羊门都要烂透了。”
徒河抬脚走进里面,镜楼跟了上去。
流春楼门前有两队健硕高大的保安,每个人的身体都经过生化改造,身体部位被镀膜合金强化,鼓胀的胸大肌将黑西装撑的像是快要炸裂,机械义眼扫过每一个踏进门内的客人,动态捕捉检查是否有携带武器。
走进里面,首先面对的是一面照壁,绘着一副东海垂钓图。
头戴斗笠的老翁手持鱼竿站在岸边垂钓,面前巨浪滔天,一条恶蛟半截身子在水里,从云中探下脑袋,张开大口兴风作浪,浪花拍击两岸,打翻了老翁脚下的鱼篓。
绕过长六米的照壁,走进金碧辉煌的大厅,镂空的石柱撑起廊道,顶部吊灯闪着阵阵柔光。
干净的拼花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映出衣冠楚楚的男女身姿。
这一层是赌场,西装革履的男人和礼服裹身的女人坐在一张张赌桌前,随着美女荷官的指示散尽家财。
一位位身材火爆的兔女郎托着托盘行走在人群之间,为客官们提供酒水饮料,温暖柔软的为客人打气加油。
中央喷水池与楼阁棚顶相互照应,大理石雕刻出的美人肩膀扛着水壶,倾倒出干净的泉水,池子清可见底,下面铺着一层金沙。
水池旁边的三角钢琴前,坐着一位神情忧郁的音乐家,长得有点像艾德里安。
修长有力的双手间跳动着轻快动听的音符,流水般环绕在大厅之中。
根据脏辫男的记忆,他将阳梓的消息告诉了这里的一位常客,住在东窑路的贵族老爷。
没过多久,阳梓就受到了袭击,失去消息,连暗中保护她的教会使者也都负了伤。
徒河做过最坏的打算,就是阳梓已被俘关押,可像她这样犯下“滔天大罪”的人肯定不会悄悄处理掉,一定会公开处刑。
迄今都无消息传来,就说明阳梓还流浪在外。
徒河想要找这位老爷聊聊,问问他阳梓在哪儿,没落到他手里最好,顺便再问问为了什么非要至阳梓于死地,除了他之外还有哪些人,属于何方势力。
要问的问题有点多,徒河准备先找张纸记下来,以免忘了。
“那边的小姐姐,能给我一张纸吗?顺便问一下,您知不知道加帕罗·比森在哪个房间?”徒河对从他身边的一个兔女郎说道。
金发大波浪的兔女郎小姐娇笑道:“抱歉,我并不认识您说的比森先生,可能帮不上您的忙。”
“哎呀,那还真是遗憾呢,能给我张纸吗?”
兔女郎笑道:“只有餐巾纸可以吗?”
“可以,我不挑。”徒河点头笑道。
兔女郎从胸前扯出一摞白花花、印着淡黄色花纹的高等餐巾纸递给徒河,上面留有她的联系方式与号码牌。
塞到徒河手上之后,白嫩的食指在徒河掌心划了一下,临走时还不忘抛个媚眼。
镜楼眯起眼睛,眼眸中光芒闪烁。
听过徒河的话后,她对这里的女人们产生了一丝同情。
同时也是第一次发现同情与好感并非并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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