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河站起身前去付账,两杯咖啡七十六块。
“黄羊门的物价有点高啊。”徒河将找零塞回钱包,几枚钢镚就直接揣兜里。
镜楼跟在徒河身边落后半个身位,说道:“黄羊门搬移原来的位置后,物价就上涨了不少,但像米面之类的主食类商品价格浮动不变,除此之外的其他商品,物价都有大幅度上升。”
“毕竟那是跟生计有关,若是这个时代还有人因为吃不起米饭馒头活活饿死,可是件会影响统治地位的大事。”
将发到百姓手里的钱不着痕迹的再赚回去,黄羊门高层们的吃相真是越来越难看了。
“镜楼,你说由我们教会来统治黄羊门怎么样?”徒河问道。
镜楼想了想,回答道:“我们有这个实力,但可行性不高。首先黄羊门直属上级的戴德就不会承认,安插在黄羊门的奥罗福分部也会给我们找麻烦。最重要的是,黄羊门大部分资源都被寡头们垄断着,想要统治黄羊门就必须先跟他们打交道,否则正常运转都要出问题。”
徒河欣慰的笑了。
还以为镜楼会说随你便,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会跟随你。
孩子是真的长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了。
镜楼看了看他忽然补充道:“不过我们也可以使用一些特殊手段,将他们都洗脑成我们手里的棋子,在暗地里操控他们就行。”
徒河笑道:“这个主意不错,我会找个机会试验一下。”
二人边走边聊,模样像一对年轻的情侣,他们在街道上七转八转专挑人烟稀少的地方转悠,慢慢地,从他们身边经过的行人越来越少,连猫狗都没有几只。
路边墙壁上的涂鸦越来越多,下面堆着一袋袋垃圾,越往里走垃圾越多,有的袋子破了,汤汤水水洒在路面上,在阳光下升起一股如同呕吐物一样的酸气。
行至中央,巷子前后出现几条人影,堵住二人的前路和退路。
看打扮都是地痞流氓打扮,上吊或者下垂着眼角,装出一副凶恶的模样,鼻子嘴唇上挂着鼻环唇钉,头上带着软塌塌像蜗牛壳一样的帽子,一身行头上散发汗臭、酒臭和廉价的香烟味儿。
如同下水道一样的人,走起路来的姿势却有一种老子天下第一的王霸气势。
徒河见到他们生出一种怀念感,以前在戴德的时候,也遇到过类似的人。
他们大都是一些游手好闲的人聚在一块儿拉帮结伙欺负穷人和老实人,然后被他们欺辱过的穷人老实人,大多数也加入了他们。
他们中有的是看清了生活的真相后选择沉沦,不想白费力气;剩下的就是单纯的懒,不想动脑,不去思考,不喜欢工作,只想去做简简单单就能赚钱的事。
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从别人手里压榨,既能赚到钱,又能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还有什么比这更合适的。
徒河停下脚步,笑道:“别杀光了。”
镜楼点点头。
流氓集团围了上来,金属义肢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墨镜后面的双眼毫不掩饰贪婪之色,在镜楼身上扫来扫去。
领头的一个编着脏辫的红脸男人说道:“什么都别说,钱和女人留下,你再让我们打一顿,然后就可以滚了。”
徒河忍俊不禁,这么清爽的打劫还是第一次遇到,不过这么简单直爽也挺好。
他掏出兜里的钢镚,然后拍拍镜楼肩膀,对他们笑道:“都在这儿了,有本事就来拿吧。”
脏辫男目光落到徒河手里的几块钱上,感觉自己被愚弄了。
他一挥手,阴厉道:“上!女人留下,打死那个臭小子!”
一分半之后,脏辫男的同伙们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或者嵌在墙里,他本人双膝一软跪在徒河面前,抬头仰望二人,看向镜楼的眼神中充满惊恐。
镜楼单手拎着一根刚刚从墙壁上扯下来的水管,一头正往下滴血。
徒河俯下身,摘掉脏辫男的墨镜,温声问道:“三天前,你把目击到银发高大女人的消息卖给了谁?”
脏辫男磕磕巴巴说道:“我,我不知道。”
“是不知道对方是谁?还是不知道能不能说?”徒河问道,声音依旧缓和。
他笑道:“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我问的是什么,一般这样回答我问题的人,他们都没什么好下场。”
脏辫男眼珠急转,视线游移不定。
徒河问道:“跟今天派你来的是同一个人吗?”
脏辫男顿时汗如雨下,徒河见他这个反应便知道自己猜中了。
“告诉我名字。”徒河说道。
脏辫男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但他还是不肯说出口。
徒河一脸慈祥地拍了拍脏辫男的肩膀,那个名字,他已经从脏辫男的脑海里读到了。
“谢谢您的配合,现在可以请您去死了。”
脏辫男的身体瞬时间鼓胀起来,像是一个充满的气球,材料张力扩到极限,随时都用可能破掉。
气球飘上天空让开道路,徒河与镜楼走远了。
气球越升越高,刮到了一个屋角后猛然破碎,残骸洒了一地。
镜楼没有多问一句,她对徒河依旧是百分之一千二的信任,她相信徒河这样做有足够的理由。
徒河捏了捏眉心,“真是看到了不想看的东西啊。”
穿过长长的小巷,二人走进了一片灯红酒绿之地。
明明是白天,头顶却被夜幕笼罩,投下的星光也不过是反射地上镁光灯的光亮。巨大的游女投影依偎在画船灯楼之间,身穿红色和服,坐姿妖娆,背对着徒河二人露出雪白的后颈和光滑的背部,衣服褪到腰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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