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饶是你这么说,我却过不了心里那关呢。还是让晚莞伺候您把这衣服换了罢。”
“不必了,衣服早就已经干了。”
“可是有茶渍呢,穿成这样怎么见人呢?”
“不碍事,看不出来。”
“可是能闻到茶叶的味道啊…”
“不碍事,真的不碍事…”
“刚刚茶水真烫,应该烫坏您了…还是跟奴婢出去找大夫瞧瞧…”
“不烫,本君没有那么脆弱。”
千尘心想,姑娘你能套出殷司这么多话出来,你也是个人才啊。
千尘清了清嗓子:“咳咳。姑娘别忙活了,还是歇一会儿吧。”
澹台晚莞惊讶地回过头:“…你…你是…”
殷司松了口气,如释重负地笑了:“阿霁,你可算来了。”
澹台晚莞也很诧异,不过她诧异的点在于,魔君笑起来原来这么好看——不对,是出人意料的好看,堪称一笑万古春。
听说魔族的女人很美,倾国倾城,魔族男子青面獠牙面目可憎——可这位魔君,明显是遗传错了。
有一说一,看到那个如释重负的笑容,千尘便知道自己已经赢了。
“听说你被茶水浇了一身?”她绕过澹台晚莞,“衣服换了没?有没有烫到?”
“没换呢。眼下已经干了,”殷司苦笑道,“我这玄色的衣裳,也看不出什么。”
“那便好,我还给你带了身新衣裳呢。”千尘笑了笑,“看来是白准备了。”
“好什么好,”殷司嗔怪地望着她,“那壶茶可是滚烫滚烫的啊,我感觉身上都被烫起来血泡了。”
“…”你刚刚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阿霁,你得帮我瞧瞧,我觉得我伤得特别重,真的。”殷司十分诚恳地望着她,千尘一时竟然无言以对。
“那…”千尘皱了皱眉头,“那得你得退场了吧,我总不能现在帮你瞧啊。”
“义父…”殷司转头望向殷甘。
“去吧去吧。”殷甘扶额,对这个孩子,他是着实无语凝噎。
殷司一脸“解放了”的表情,立马就站了起来,拉着千尘便走,喜气洋洋地跟过年似的。
服了,千尘是真的服了。
她偷眼望了一眼懵逼的澹台晚莞,只见后者张口结舌目瞪口呆——除了佩服殷司睁眼说瞎话的功力,她还能说什么呢?
“阿霁,你可终于来了。”一出会场,殷司便忍不住发起了牢骚,“我湿衣服都穿干了呢。”
“人家不是给你准备新衣服了吗?”千尘的语气十分恬淡,“你自己不换,又能怎么办呢?”
“阿霁!”殷司好像有些生气了,“我若是答应了她,她是一定会占我便宜的!你难道看不出来她是什么心思?”
“你不会躲开吗?”千尘皱着眉头,十分不解道,“为什么非要坐在那里呢?”
“我躲开?我往哪里躲?!”殷司又生气又委屈地瞧着她,“我坐在那里,有那么多人看着,她才不敢怎么样;我要是离开了,你信不信,我到不了晓月殿就被她纠缠上了…你能不能把我看牢一点啊!”
“难道连个下人你都没办法?”
“下人?什么下人!”殷司翻了个白眼,“她是…”
“她是那个拎着蝈蝈笼子的闺女。”千尘替他补上了后半句。
“你…你知道?”殷司狐疑地看着她。
“我不止知道,我还知道得比你早。”千尘叹了口气,只好又复述了一遍她在花园的所见所闻。
殷司停下了脚步,危险地眯起了眼睛:“阿霁,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你却不告诉我?今天你也不来看看我?你还任由她骚扰我?”
“啊…这个…”千尘苦笑着挠挠头,“我当时想,那姑娘长得真漂亮…也很伶俐…说不定你就喜欢这一款的呢…我总得给你留个机会嘛…”
“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殷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怎么,难道你还想打我?”千尘做了个鬼脸。
“打是打不得,罚倒是可以罚一罚的。”
“哎呀!”随着千尘一声惊呼,她已经被殷司拦腰抱起,屁股还被不轻不重地拍了拍,男人冷冽的声音悠然响起——
“今日得闲,须得好好调教夫人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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