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小丫还想劝说娄晓娥。
这时候，娄晓娥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她拿起手机，看了看屏幕，接通了电话。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子沙哑的嗓音：“小娥，你在哪儿？”
“你是？”娄晓娥问道。
“你先别问。你马上来市医院找我，咱们见面谈。”
说罢，他挂断了电话。
娄晓娥皱眉，心想这是谁啊，神神叨叨的，打电话让我去找他？我又不认识他。
她想了一下，决定还是去看看。
于是，她披衣下床，简单洗漱了一番，便前往市医院。
来到医院，她径直奔向住院部。
走廊上的病人不多，偶尔会碰到一些穿白褂子的护士或者病患。
“请问您找谁？”一个年轻漂亮的女护士拦住了她。
“我找杜月。”娄晓娥答道。
女护士狐疑地盯着她看了半晌，说：“我帮你叫一下吧。”
“好的。谢谢。”
女护士掏出手机，拨打杜月办公室的电话。
娄晓娥静静地等待着。
很快，那个女护士挂断了电话，对娄晓娥说：“杜主任说了，他马上就来。”
“谢谢。”
娄晓娥道了一句谢，随即站到旁边，耐心等待。
片刻后，杜月匆匆赶了过来，说道：“不好意思，我有点事情耽搁了。”
“没关系。”娄晓娥微笑着说，“咱们去楼上聊吧。”
“嗯。”
杜月点点头。
她刚转身，视线扫过许小丫，顿时呆住了。
她的嘴巴张成o字型，目瞪口呆。
许小丫也愣住了。
“妈……”她低声唤道。
杜月猛然回过神来，说：“我不是你妈！”
她说着，转身就跑。
“妈！”许小丫喊道，飞快追了出去。
她拉住母亲的胳膊，焦急说道：“妈！求求你了，你不要丢下我。我真的错了……呜呜，我不该偷偷摸摸地去找阿婆玩，我不应该打碎阿婆的花瓶，我真的知道错了，呜呜……”
杜月狠心推开她，头也不回地朝电梯跑去。
许小丫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她慌忙扶住墙壁，哭泣着。
娄晓娥走到她身边，将她拥入怀里，柔声说：“乖，听话。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哭泣，懂吗？”
许小丫哭着点头。
娄晓娥叹息一声，轻轻搂住她。
“伱为什么要把我送给聋老太太养呢？”许小丫问道。
“因为……”
娄晓娥停顿了一瞬，说道：“你爸爸希望你过得幸福。”
“可是，我不喜欢聋老太太。”
娄晓娥摇摇头，柔声说道：“她是你的奶奶呀，是这个世界上对你最好的人。你不能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明白吗？”
许小丫沉默着。
过了几秒钟，她忽然抬起头，说道：“那阿姨你为什么还要嫁给我爸爸？”
娄晓娥怔住了。
这时候，杜月乘电梯下来了。她从娄晓娥身旁跑过，冲进另一侧的楼梯间。
娄晓娥犹豫片刻，对许小丫说：“因为我和你爸爸相爱。”
她抱紧许小丫，说：“如果你愿意，我会永远陪着你。”
“真的？”许小丫的大眼睛闪烁着泪光，似乎充满期盼。
“当然是真的。”娄晓娥肯定地说。
许小丫破涕为笑：“我要你做我新的妈妈。”
娄晓娥一愣，她不确信地问：“你不嫌弃我是瘸子？”
许小丫歪着头，说：“我觉得，瘸子比较帅。”
“哈哈，我也这么认为。”娄晓娥揉揉她的脑袋。
两人正准备离开，刘海中却突然冲过来。
“哎呦，你们这是干嘛去？”刘海中问。
娄晓娥说：“我有事找杜月。”
“哦。”刘海中指着楼梯间的门，说，“你进去找她吧，别吵架。”
“知道啦。”娄晓娥应了一声，牵起许小丫的手，往楼梯间走去。
许小丫挣脱了她的手，说：“妈妈，我自己能行。”
娄晓娥无奈地松开她的手，说道：“那好吧，自己慢点。”
许小丫点了点头，迈动脚步，朝楼梯间走去。
娄晓娥目视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才收回视线。
“你在看什么？”耳畔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
娄晓娥吓了一跳，扭过脸，发现许卫国已经站在她的身后。
“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被外表骗了。”许卫国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说，“你这种人，根本配不上我。”
“配不配得上，轮不到你来评价。”娄晓娥淡淡一笑，说，“反而是你，配不配得上我，由你自己说了算。”
“哼，你这种女人……”许卫国冷笑道，“我劝你早日滚蛋，免得惹我生气。”
娄晓娥耸耸肩，说：“我不怕。你敢骂我试试看。”
“你……”
许卫国怒火攻心，扬起右拳砸向她。
娄晓娥灵巧躲避。
两人绕着走廊追逐，一路追至楼梯口，许小丫的身影已经不见了踪迹。
“小丫呢？”许卫国停下来，环顾四周。
“小丫已经上去了。”娄晓娥回答道。
许卫国愤愤不平：“你怎么放她走的？”
娄晓娥摊开双臂，耸耸肩，说道：“我不想伤害小孩子。再说，你刚才跟我打架，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哼，你等着瞧。”
许卫国撂下一句狠话，便转身离开。
娄晓娥看着许卫国渐渐消失的身影，长舒了一口气。
她转头看向走廊的尽头，心绪复杂，久久难以平复。
“叮咚——”电梯门开了。
一名医生模样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咦，你不是……”他看清楚娄晓娥的容貌，惊讶万分，“你不是刚刚那位女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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