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梅也说：“你们刚从医院出来，应该早些回家休息，不要累坏了。”
“谢谢你们的好意。”娄晓娥笑着说，“以后咱们有的是机会聊天。”
王春梅和杜月一番挽留无效，便将娄晓娥和许卫国送出大门。
王春梅和杜月站在台阶边，目送着娄晓娥和许卫国的车子驶远，才折返回去。
回到客厅，两人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
“我觉得，娄小姐和许老板并没有骗咱们。”王春梅说，“你看她们的态度，都是诚恳的。”
“嗯。”杜月点点头，说，“我觉得他们也挺可怜的。小曦的情况，他们应该都清楚。他们不想占我们的便宜，所以选择把孩子托付给我们照顾。”
王春梅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来。
她忽然说：“杜月，我突然很羡慕你。”
“羡慕我？”杜月疑惑地挑起眉毛，“羡慕我什么？”
“我想，你能够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王春梅感慨地说，“你的丈夫，对你很好吧？”
“当然，我们是相互扶持走到今天的。”杜月得意洋洋地说。
“你们的婚姻真伟大。”王春梅由衷地说。
杜月笑了笑，说：“我们结婚五年了，虽然平淡，但我很喜欢这段生活。我也很爱我的丈夫。”
王春梅感叹道：“我曾经想过，等我死了之后，一定要风光大葬，给我爸风风光光地下葬。”
杜月握住王春梅的手，安慰她说：“妈，我永远不会抛弃伱，你千万不要乱想。”
“唉……”王春梅叹了口气，说，“你说，我爸究竟是什么病呀？”
杜月迟疑着说：“我觉得……不像是肺癌，因为他的心电图一直正常跳动。”
王春梅说：“不管他是什么病，都必须马上转院。”
杜月点点头，说：“我去联系心胸外科，再去找找脑外科专家。”
王春梅说：“麻烦你了。”
杜月说：“不用客气。我先走了，明天见。”
“明天见。”王春梅说。
……
娄晓娥和许卫国回到家里，已是傍晚。
娄晓娥拿钥匙开了门，发现屋内亮着灯，她推开门走进去，惊讶地看着沙发上坐着的人。
娄晓娥的脸色瞬间惨白，双腿发软，险些跌倒。
“你……你……”她指着许世民，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我怎么了？”许世民装傻充愣道，“你是谁啊？我认识你吗？”
“我是娄晓娥！你不记得我了？”
“哦，原来你叫娄晓娥，你是哪根葱？我怎么没听说过？”
娄晓娥怒不可遏，咬牙切齿地说：“你别忘了，是谁救了你们父女俩，是我让你们有了新生命！”
许世民冷哼一声，说：“我只记得，你们把我卖给了杜月，而且还差点害死我。”
“你胡说八道！”娄晓娥怒火攻心，骂道，“你不但抢走了我的工作，还毁掉了我的名誉！你这个畜生！”
“呵呵，是啊。”许世民说，“你们把我卖给杜月，我就成了她们的奴隶，她们把我养在山上，每个星期给我吃一碗稀饭，还要我帮她们干活。”
“你……你……”娄晓娥指着许世民的鼻尖，却气得说不出话来，“你简直丧尽天良！你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丧尽天良的是你！”许世民毫不示弱，针锋相对道，“你们这些黑心肝的东西，居然把我扔到荒郊野岭，让我挨饿受冻，甚至差点冻死，还好遇到了师傅！师傅教我功夫，教我武艺，让我逃离魔爪。你们害怕师傅责罚，才派杜月去把我领回来！我被你们关了七八个月，你们连一顿饱饭都舍不得给我吃，更别提衣服了。你们只把我当做牲口，随便使唤，完全不考虑我的感受。”
娄晓娥听了这席话，气得浑身颤抖。
“你……你这个畜生！”她哆嗦着骂道，“我杀了你！”
“你敢？！”许世民站起来，恶狠狠地瞪着她，“如果你敢伤我一根汗毛，你们全家都别想好过！”
他这句威胁非常奏效。
娄晓娥僵在原处，不敢轻举妄动。
许世民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笑嘻嘻地说：“我跟你开玩笑呢。瞧你紧张的。我不会告诉师傅的，我保证。”
娄晓娥恨极，抬脚踹了他一脚。
许世民猝不及防，被踢了个狗啃屎。
“你敢打我！你这个疯婆娘！”他捂着屁股爬起来，恼羞成怒，“我要告诉师傅，说你欺负我。”
他冲过来抓挠娄晓娥的脸。
娄晓娥吓得躲闪，不停地喊救命。
这时候，许卫国从楼梯上跑下来。
“你们俩别闹了！”许卫国吼道，“都多大年纪了，还像小孩儿似的。”
许世民立刻闭嘴。
许卫国又说：“小娥，别理他。赶快换鞋子，带我们去医院。”
娄晓娥红肿着眼睛，低垂着眼帘说：“我刚从外面回来，身体不舒服，不想去医院……”
“我不管。反正你必须得去！”许卫国坚决地说，“你不去，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爸爸……”许小丫拉了拉许卫国的袖子，说，“咱们还是别惹娄姨生气了。”
“你懂什么！”许卫国皱着眉头，训斥她，“你是女孩子，以后少参与这种肮脏的斗争！你懂吗？”
娄晓娥忍不住哭起来，她哽咽道：“小丫说得对。我们女孩子，不适合掺和进这种事。”
许世民说：“我看你们都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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