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报复么？
江苒扫了他一眼，知道这话不假。
寇继元是重承诺之人，性格上有些缺陷，人跟忠厚老实搭不上边，但说的话还是有信服力的。
看江苒盯着他看，寇继元却以为她这是不信，有点暴躁，“不信也没事，反正我要是骗你，你就去学校嚷嚷，我是个爱名誉的人，我可骗不起。”
能把自己后路都给堵上了，寇继元也是没招了。
江苒本就没想为难他，只是他自己一个劲的想解释，便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就行吧。”
本来都准备被拒绝的寇继元，听到这话还有点不确定。
双手在膝盖上握紧，故作平静问了句，“那可说好了，我这是正常了解，你要非说觊觎你也行，别到时候被我学了东西又后悔，咱们要提前说好的。”
江苒心道之前真看不出他这么啰嗦。
点了点头，“不后悔。”
听到确定后的答案，寇继元当时就笑了。
他这几天先因为好奇针法，又落不下面子问，因而愁了几天，连睡都睡不好，眼下问也问了，还给自己得到一个了解的机会，心里如何不开心，也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一笑完他就恢复之前面孔，咳了咳故作严肃道，“那时间上你安排吧，老郭说这几天耽误你不少课，等你补过来再说，我时间上都行。”
寇继元刚说完，江苒就道，“用不着补。”
“马上就是学校合并关键时候，分班会那句最后一次考试成绩来，你也知道学校还是一个看成绩的地方，我不想因为我的事耽误了你。”
“我是说课本看过了。”江苒道。
“光看有什么用！中医需要融会贯通，大一正是学习基础的时候，你可别小看那些知识。”寇继元以为江苒心高气傲，赶紧劝阻她，说的那叫一个语重心长。
江苒直接道，“我清楚，但大一课程不难理解，我就不能融会贯通过了？”
“这才几个月，你怎么能…”
寇继元话脱口而出，说到一半又想起她的针灸术，刹出车，狐疑的看着江苒，不确定道，“你真的都会了？”
之前郭岐黄说她天赋是好，这次成绩也是出挑，但大多时间问她问题，都是学哪止步于哪，要是她真的学会，郭岐黄不是该炫耀么？
直到看到江苒那满不在乎的样子，寇继元才猜到什么，头一次用格外不同的眼神打量江苒。
他手里就有个天赋不错的苗子，为此特意把人从大一中挑出来格外关照。
想起两人还是认识的，寇继元只觉今年可能运气不错，竟然一连发现两个天才。
只是他没有教过江苒，对她仅有的了解都是从郭岐黄嘴里听说。
而那老家伙又是个糊涂的，能把人都给认错，寇继元这会有点不太信他了。
见江苒说了解了，他便道，“我给老郭说一下，你说不补，我看是不想我占用你私人时间对吧？”
江苒没有反驳，“您清楚就好。”
俨然是告诉他，他猜对了。
寇继元还是没太习惯江苒的直爽，愣了下，说了声好，最后不知想到什么又摇摇头，大概是没见过江苒这样的学生。
明明都会了还藏着掖着。
这还没想明白，耳边又传来江苒交代，“针灸的方法我会慢慢告诉你，但我们之间的关系需要保密，我不喜欢太张扬。”
一副没得商量的意思。
寇继元倒也没觉得有什么，点头答应了。
约好明天她找好时间联系，又留下网络联系方式，寇继元才离开。
这天寇继元难得没有去学校给学生加课，而是在书房待了一天，等晚上吃过饭等了会，洗漱一番，天没全黑就睡了。
同是当天，快天黑时江苒接到王立德的电话，说是打听到了她说的女孩的信息。
“…帝师协会的人都知道她，具体什么身份没人清楚，她叫易萱，跟你说的叫袁宛青的后辈走的很近，很可能是他们会长的女儿。”
江苒回想了下，帝师风水协会会长他听程世伟他们说过几次，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只是这几年频繁在异国，回国时间特别少，但是能力确是协会中最好高的一个。
但她要是没记错，对方好像不姓易，似乎入了什么会，外号智善大师。
“你肯定在想姓氏的问题吧，这个我也觉得奇怪，所以上午打听到消息后，没急着告诉你，反而让人查了下关于对方的信息…”
他停顿了下继续道，“智善的俗家名字叫江振，巧的是以前被传跟他有关系的一个异性正好姓易，我猜测可能是智善的孩子，只是智善对外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所以没有公开，现在调查结果还没出来，估计就是这样。”
江苒以前就听程世伟说，王立德这人心思没有大部分放在学习上，反而弄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又不能否认长袖善舞，有一番能力。
眼下人在千里之外，能把人家绯闻女友都能调查出来，甚至还在查亲子关系，能办到的应该寥寥无几了。
“会长，那个叫易萱的女孩有什么问题吗？难道你打算利用她对付帝师协会？”
众所周知他们协会跟帝师水火不容，现在更是寒霜关系，两边互相出手也没有退让。想到江苒可能会利用这些，王立德便是心头火热，所以下午查的时候交代一定要用最快速度。
结果江苒却道，“不是，那个女孩有点特别，我只是想确定一件事。”
王立德闻言多少有点失望，却还是道，“你放心，我查出来后尽快告诉你。这天底下最不能保守的就是秘密，智善又张扬高调，把柄肯定不少，你就等着听好消息吧。”
“好！洪市那边最近还安稳吗？”江苒多问了句。
“挺安稳的，现在布局紧密，帝师的人暂时伸不进来，倒是年底学员要进行考核，我跟程世伟商量，到时候要不安排个实战，只是还没头绪。”
实战么？江苒觉得还挺有趣。
“要不会长你有空帮忙想想，以前做个笔试就算完事，但现在职业压力大，学员们心性都不够沉稳，我想给他们增加点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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