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战台对面，望着充斥着凌厉之气的剑无痕握剑而来，封尘凌的目光先是扫向面部肌肉抖动的天一剑皇。手掌反转间，弑仙刃瞬时扩至手掌大小，脚踏虚空，封尘凌的身影亦是化作风芒对剑无痕冲去。
“化七剑、”
划过银芒的眼瞳萦绕着可怕的战意，看到弑仙刃射出一道殷红的血芒直刺自己眉心，剑无痕手中破碎之剑当是脱出，一道剑寸护住眉心后，剩余六道剑寸漆黑光芒闪动，竟又是化为六柄完整的破碎之剑以六处方位对封尘凌身体各处斩去。
“嗯？”
面对看似凌乱的六柄破碎之剑封尘凌眉头立时皱起，这六柄长剑剑刃延展的气息最后交汇之地乃是自己的心脏位置，就算自己能躲开最密集的交锋区域可也得面对其中两三道剑锋的攻击。
“转、”
深知稍有大意最不济都是重伤之局，封尘凌意识力运转瞬间将弑仙刃幻至人身大小，身影高速旋转间，远远望去封尘凌仿佛置身于一道血色防护光柱之内。
铮、铮、铮、
一瞬光阴，封尘凌的防御在同破碎之剑碰撞后，红黑交错的可怕能量顿时映合着密集而耀眼的火芒传散开来。
“攻、”
一声大吼，被周体四溢能量震的心头颤栗的封尘凌护体的弑仙刃这一刻足是达两米大小，震开六柄破碎之剑的瞬间封尘凌以虚刃之风能量护体，至于那弑仙刃此刻如同一道血色光锥般直直对剑无痕冲击而去，沿途的空间都是被穿开一道庞大的虚子裂缝通道。
“合、”
身影乍然止住，对于封尘凌这过分迅速的反应剑无痕也是心底寒气直冒。
自知这一击远非破碎之剑的一道剑寸可以抵挡，本是对封尘凌本尊斩去的六道剑寸顿时穿梭空间与眉心的剑寸合为一体，脚掌一蹬虚空手腕翻转间，数十道漆黑的剑罡当是化作一面剑网将弑仙刃阻挡在外。
“浮云拳、”
孰知剑无痕剑网挥出还不待调息一瞬时，对面周身虚刃风流涌动的封尘凌已是将浮云诀施展。布满诡异纹路的紫黑拳劲虽然在体积上不及之前同剑无痕交锋所施展的那般却胜在凝聚速度更快。
“剑神裂地、”
面对已经砸在剑网上的紫黑拳劲，剑无痕眼皮都在跳。心意一转间破碎之剑再次转出数十道漆黑剑罡，握剑破碎之剑剑柄的剑无痕怒提体内剑源力，身影掠空双腿撑开间就是挥出力劈华山的一剑。
“剑神战天、”
知道自己已经陷入半分劣势，剑无痕右手手腕再次翻转，千米方圆的交战台当是传开刺耳的剑吟之声。
两息不到，就连对剑无痕知根知底的天一剑皇都是低骇口气。
此次施展无尽剑诀第七式的剑无痕心意化剑的数量虽不及之前的一千五百道可也即达千支，最可怕的还是千支剑影都是伴有破碎之剑的毁灭之意。
“虚刃转、”
战台对面，望着剑无痕此次将剑神战天之力催动成天降剑雨之势且这千道剑影的气息俱是锁定在自己身上，本是想依靠弑仙刃短暂冲击扩大优势的封尘凌只得运转绝大部分意识力催动起弥漫战台的虚刃风力。
……
“失误半瞬可就满盘皆输咯。”
战台西北，望着彻底被风芒剑影，破碎之剑和弑仙刃气息充斥的战台，运转所有意识力才能堪堪看清剑无痕和封尘凌光影交错的身影的陌路呆滞到麻木的脸庞恍惚中抖动一下随即轻声自语道。
“千年以来最精彩的一场弟子之战啊！”
一旁，亦是紧盯着战台的沉遥公子默然点头。
转头看到除了脸庞颤抖的天一剑皇之外的其余十五门掌教皆是目不转睛盯向交战台大气都没出一下，沉遥公子就是一声苦笑。
看来这场战斗吸引的还不止他一人。
“师叔对这番交手可能看清眉目？”
手掌不断搓动着，陌路突然转头问向沉遥公子。
“已经看不清咯，这二人现在几乎到了生死关头，稍有失误不要说满盘皆输，将命留下都是大有可能。”
摇了摇头，沉遥公子无奈摊动着手掌低吁道。
……
“倒是有些水平啊！”
站台正南，天一剑皇身旁不远的红袍心儿现在也没了往日看待封尘凌那种不屑一顾的神色。
准确的说，她都在怀疑若是封尘凌和剑无痕随便一人若和她是同一层次的武修实力，她会不会是这二人的对手都是两说。
以她来看这二人的攻势各有所诡，又各有其刚硬之处。
剑无痕的刚硬在于他自身所修炼的源力乃是剑源力。这种源力在攻击对手时无所不破，颇有大开大合的威猛。且借助破碎之剑的威力，那种无所不破的气势更是提升十数倍不止。
但破碎之剑本身所化的七道剑寸又有洞穿空间的能耐，若非封尘凌始终将意识力散开随时感应周身空间的变化，恐怕破碎之剑早就将封尘凌洞穿成筛子了。
而封尘凌的诡异在于他所动用的能量乃是天地间至诡至残的虚刃之风和足以让人迷失心智的弑仙刃。
虚刃之风的能量究竟有多恐怖恐怕封尘凌到现在也有所隐藏，而弑仙刃大小随心而变，可明面攻击又可当暗器袭击的特性更是让人一想都有种无法挥去的阴影。
至于封尘凌的刚硬准确的说乃是他目前不得不面对的短板。
传闻虚刃之风拥有引动虚子罡风的能耐，纵使对手身处现实空间都会被虚子罡风随意碎开虚子裂缝发动攻击。
但这种能耐的前提是运转虚刃之风的主人必须拥有灵虚之境的实力。现在只是破丹地境的封尘凌只能明面催动虚刃风芒之力来施展攻击。
这是其一，其二便是弑仙刃穿梭的速度虽然快如闪电但它发动攻击的介质以封尘凌目前的能耐只能是现实空间，虽然快却仍然有迹可循。
这点来看，破碎之剑又是较之弑仙刃诡异不少。
“真不知道这个祸害若是活到拥有灵虚之境的实力该有多可怕？”
盯着又是控制幻至光点大小的弑仙刃对剑无痕袭击而去的封尘凌，红袍心儿低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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