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楚云寒被管家带着进来的时候, 那副胡子拉碴的样子把姜柏菀和季辰都吓了一跳。姜柏菀看着楚云寒, 几乎没有认出来：“……楚云寒？”
“姜柏菀。”楚云寒勉强抑制着自己的冲动，冷冷地说道, “你说！昨天的事情是不是你弄的！”
姜柏菀只觉得一口大锅盖在身上真的是甩都甩不掉，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愣了半天之后都被气笑了：“你在搞笑吗？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楚云寒眼睛都快红了, 他哽咽道：“昨天晚上蓝儿到家了之后, 就一直都没有吃东西，还昏昏沉沉的……你……如果不是你搞的鬼，她怎么可能和顾东城……和顾东城……”
楚云寒说不下去了, 他索性蹲在地上开始哇哇大哭了起来, 整个人是面子里子全都不要, 看的姜柏菀目瞪口呆。她被楚云寒哭的脑袋疼，忍不住拦在了季辰的面前, 大吼了一声：“给我憋回去！”
楚云寒被姜柏菀吼了一嗓子, 吓得一哆嗦，哭声也瞬间憋了回去。姜柏菀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冷笑道：“你倒是挺厉害啊，读书都读到什么地方去了？水蓝儿被顾东城……那是我的问题？楚云寒你自己扪心自问, 你心里面难道没有个主意？”
季辰本来想要帮忙的，但是看着姜柏菀那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季辰便突然改了想法, 站在她身后不吱声了。
姜柏菀根本没有察觉到季辰的举动, 她都要被楚云寒这个强行碰瓷的家伙给气死了：“再说了, 你今天大早上就跑到季家来，是知道我在季辰家住着？有空打听这个消息，你怎么没空去打听一下，顾东城昨天晚上做了什么？水蓝儿和顾东城又是什么关系？”
楚云寒被姜柏菀这连珠炮一样的问话问的愣住了，当他听到水蓝儿和顾东城有什么关系的时候，整个人肉眼可见地瑟缩了一下，紧接着便低声吼道：“不可能的，我不相信！”
“我也不相信，”姜柏菀翻了个白眼，“我也不相信，像你这样的智商，究竟是怎么把我们姜家给弄到破产的。楚云寒，你今天上门来我看你脑袋上绿的发光可怜你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以自己去查，我相信楚家现在虽然已经不如从前，但是想要查的……没有那么困难吧？”
姜柏菀气咻咻的：“楚云寒，我以前看你脑子就不好使，自从和水蓝儿在一起了之后，脑袋就更不好用了。”说着，姜柏菀掏出了自己一直随身带着的手机，打开了一段录音放了起来。
录音里赫然就是当初楚云寒和水蓝儿一起找上门的时候，姜柏菀偷偷录下来的话。
楚云寒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眯着眼睛瞪着姜柏菀，拳头捏的紧紧的，却也不敢再说什么。
姜柏菀则见好就收，她将录音暂停，握着手机看着楚云寒：“你也别想一些歪主意，这个东西在我手里已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了，今天也不怕给你知道。你要是敢再这样随便出现的话，我就把这个录音交给季辰。”
季辰原本老老实实地呆在姜柏菀的身后，结果突然就被姜柏菀给叫了一声。他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便点了点头：“嗯。”
楚云寒站了起来，他盯着姜柏菀看了一会儿，又看了看她手上的那个录音，姜柏菀见他似乎还没死心，便又给他下了一剂猛药：“你知不知道，当时我在进到那个房间里面的时候，水蓝儿喊顾东城什么？”
楚云寒用眼睛盯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姜柏菀恶意地笑了笑：“我听见水蓝儿喊顾东城，喊他大哥哥。”
楚云寒闻言，浑身猛地一震，他咬了咬牙，张嘴想要说什么，结果最后还是一言不发地就走了。
姜柏菀一直看着楚云寒走了，这才松了口气。季辰很是时候地扶住了她，笑着说道：“真厉害。”
“他想要干什么？”姜柏菀百思不得其解，“他为什么要这个时候上门来？他脑袋有问题吗？”
季辰顺手拿过了姜柏菀手里面的手机，在屏幕上面按了几下：“没，他虽然平时傻了点，但是这个时候来……也不光是为了质问你，更多的是想要质问我。”
说着，季辰将那份录音传到了自己的手机上：“干得好，这个录音给我吧，我留着还有用。”
姜柏菀略微思索了一下，脑子里面才转了过来：“他……以为是你在背后出的主意？”
“不然呢？”季辰嗤笑了一声，露出了平时一般不会表现出来的讥笑神色，“楚家的当家人不是个傻子，生了个儿子是个傻子。”
姜柏菀颇有同感：“我倒是想要知道，水蓝儿打算怎么和楚云寒解释这个大哥哥的问题。”
——
楚云寒回去的路上，头脑里面一片混乱。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大清早仿佛脑袋不清醒一样一鼓作气冲到了季家，结果不仅什么都没有问到，还被那个叫姜柏菀的女人给羞辱了一遍。
不，这真的算是羞辱吗？
楚云寒心里面模模糊糊的有一个念头，然而这个念头的浮现让他整个人都遍体生寒。他不敢去深思，只能够逼迫自己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开车上。
只是姜柏菀那句话就好像是一句魔咒一样，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大哥哥？蓝儿喊顾东城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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