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 你老实告诉姐姐, 你和那向小姐是什么关系？”深夜，赫连蝉寒和赫连小白说了许久的话后，赫连蝉寒看着赫连小白问。
赫连小白呆呆地看了自家姐姐一会儿, 心中念头千回百转, 最终, 忐忑地道，“就像爹爹和娘亲的关系。”
“……”赫连蝉寒是猜到了赫连小白会和她直说, 只是没想到她居然会这样说。
呆了半晌, 忽然有些同情向聆冰。
让她家这个笨孩子知道喜欢是爹爹和娘亲之间的喜欢, 应该费了不少功夫吧。
“姐姐？”赫连小白忐忑地看着她, 见她没有说话, 道, “我知道爹爹是男的娘亲是女的……”
想了想，接着道，“可是姐姐说过, 爹爹去世之后，娘亲就因为过于思念爹爹也去世了……我……如果……如果换作是我和像姐姐……我也会……我也会……”
“好了，姐姐明白。”赫连蝉寒哪里还需要她解释这么多, 摸摸她的头, “小白真的确定吗？”
“嗯。”赫连小白点点头，“晓司说喜欢一个人, 就会为她生为她死, 小白可以为像姐姐做到。”
赫连蝉寒微微惊了下, “晓司？”
“对呀。”赫连小白很可爱地笑笑，“晓司说我是她的好朋友。”
“叶晓司？”赫连蝉寒听她这么说，又继续问。
这么说起来，叶晓司那傻乎乎偏偏很深情的孩子，倒是和她家小白有些像。
“嗯嗯！”赫连小白点点头，继而灵光一闪，“对了，姐姐认识晓司？”
她记得晓司听到她姓赫连的时候，有问过她认不认识赫连蝉寒这个人的……
“呵，很熟，也是好朋友呢。”赫连蝉寒柔和地笑着，“你啊，真不知道姐姐的名字啊？”
“姐姐说不需要知道啊……”赫连小白无辜地道，“紫絮姐和四叔他们都是叫你小寒或者寒儿……”
她哪里知道还有个蝉字……
“呵呵，我家小白从小就很听姐姐的话呢。”赫连蝉寒疼惜地将赫连小白额前的一撇发丝拨到一边。
“因为姐姐说要听姐姐的话啊。”赫连小白傻兮兮地笑着。
赫连蝉寒一笑，继而又收起来，“可是现在就不只听姐姐的喽。”
“唔……”赫连小白不好意思地笑笑，“晓司说身为一个好相公要听娘子的话。”
“好相公和娘子？”赫连蝉寒看着她，“你觉得姐姐已经同意了吗？”
“姐姐~~~”赫连小白垮下脸，“为什么不同意啊？”
“你和她都是女的啊。”
“可是……可是……”赫连小白一时间有些傻掉了，支支吾吾半天，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晓司和她娘子也都是女的啊！”
赫连蝉寒瞟她一眼，“你倒是很会学晓司。”
“因为晓司很厉害啊。”赫连小白道，“晓司好像什么都会呢而且对她娘子好好……”
“所以你要向她学习？”赫连蝉寒好笑地看着她，“晓司哪里厉害了？”
“唔……”赫连小白咬起了手指头，“晓司可以让她娘子哄她睡觉，可以让她娘子唱催眠曲给她听，可以让她娘子答应回去之后给她亲亲，可以……”
赫连蝉寒一边听着，一边流着冷汗。
原来叶晓司对颜慕霜这么……这么……
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
她家小白都学了些什么啊……
“好了好了……”赫连蝉寒阻止了还在掰着手指头数着的赫连小白，“我不是不同意你和向小姐……”
“姐姐。”赫连小白忽然叫道，眼睛一闪一闪的，“可以不可以叫像姐姐名字，不要叫向小姐。”
她早就想说了，一个是她的姐姐，一个是她喜欢的人，怎么可以用那么生疏的称呼。
她虽然不是很了解人情世故，但是这方面还是知道一些的。
“好啦……”无奈地答应着，赫连蝉寒捏捏她的鼻子，“你啊，这么快就向着她了……”
“我明天也会跟像姐姐说不要叫你赫连小姐的。”赫连小白认真地道。
叹了口气，赫连蝉寒又道，“我不是不同意你和……她。”
原本想说聆冰的，可是临到出口时，还是觉得不合适，于是顿了顿改成她，又接着道，“我是怕你还小，以后……”
要是以后忽然发现这段感情并不是如她想象的那样美好永恒，会不会受伤害？
就像她一般，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最爱的人所伤。
“从小姐姐就告诉我，很多事情，只要敢于尝试，敢于勇敢地去做，只要有心，就会成功。”赫连小白面上是和平时的傻笑不一样的严肃正经，“我喜欢像姐姐，是很用心的喜欢，我想和她一直一直在一起，无论以后会怎么样，我都会勇敢努力去为这个目标奋斗。”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其实对她不是那么喜欢呢？”
“不会的，小白很清楚自己的感情。”赫连小白摇摇头，定定地看着赫连蝉寒，“姐姐，小白真的已经长大了。”
“小白……”赫连蝉寒看着自己的妹妹，终究叹了口气，“我只是怕你以后受伤或者后悔，你毕竟才十六岁……”
“姐姐，十六岁，赫连家的那些丫鬟们都嫁人又生孩子了。”赫连小白老气横秋地道，“小白是大人了。”
“你少来。”哭笑不得地刮刮她的鼻子，“十六岁在这里是未成年人，你现在是早恋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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