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凰尊时，秦轩就惊呆了。
毕竟，之前也碰到几个玄阴灵体，但绝大多数对应的小光球，都只有区区一颗而已。
两颗都不多见好吧？
凰尊对应的小光却多达三颗！
光球从秦轩眉心飞出，直奔跪在地上的凰尊。
这一幕，秦轩根本没机会看到，他正处于丧失神智的边缘。
其实……
此前秦轩也明白，这固然是唯一的活路，却并没有万全把握。
从超能九级突破玄道，需要收四个女徒弟才行，而从玄道一重天晋级二重天，到底是跟之前数量一样，还是要在原有基础上，再增加一倍？
他不知道。
早先又收了三个徒弟。
换言之，如果收徒数量再增一倍，即便凰尊拜师也没有用。
只是……
这种情况下，只能赌一把了！
咻！
突然间，就在秦轩快昏迷的瞬间，中央神格爆发出炫目光芒，神格外数不清的封印当中，一个格外巨大的封印上，裂痕以惊人速度扩张。
啪地一声。
封印随之破碎。
“该死……不！”在他脑海深处，响起一个愤怒的嘶吼，充满不甘。
与此同时，秦轩身上的魔气迅速减弱，渐渐敛入体内消失了。
然后，无论眉心中央的印记，还是呈赤红色的皮肤，都在逐渐恢复正常状态。
“师父！”
“秦轩！”
罗素和月牙双双跑来。
“我……”
随着神智渐渐恢复，秦轩总算能听、能看、能说，只是声音有些虚弱：“别担心，我没事……”
啪！
突然间，神智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对外界几乎没有防备的他，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觉得脸颊传来刺痛。
“我有事！”凰尊脸上写满无尽愤怒。
月牙呆住了。
秦轩也呆住了。
“你有病是不是？！”
为了维护心爱的男人，罗素反倒是挺身而出，怒视凰尊：“你凭什么打人？战神阁首领就了不起啊？让你拜师，让你修为提升，你不感激反而……”
“我应该感激你么？”凰尊目光灼灼逼视秦轩。
“这一耳光我认了，所以……我也不欠你人情了。”秦轩冷然道。
“欠不欠是你说了算的？！”凰尊怒斥。
“那你想怎么样？杀了我么？”秦轩皱眉盯着她。
“你以为我不敢？！”
“以前你敢，今天开始，你不敢。”
“你……”
凰尊气得咬牙切齿，颤抖着手指着秦轩，点头道：“秦轩，从今往后，你我一刀两断！”
“无所谓。”
秦轩耸耸肩，眉头紧皱：“说得就好像我跟你之间，以前除了公事以外，还有什么私事似的。”
“你……”
凰尊被怼的没话了，旋即直接凭空消失。
“就这么被她打了？凭什么啊？这个疯女人！”罗素气得不行。
“她早就猜到，拜师会让她实力提升，但她却毅然决然拒绝，这说明……对她而言有些事，比拜师还要重要得多，而且两者之间是冲突的。”
秦轩无奈苦笑，对罗素解释道：“所以，哪怕拜师对她有多少好处，只要她本意上就是抗拒的，那么……为了救我才拜师，我当然欠了她人情，而且还是救命之情——被她打了，也只能认倒霉。”
救命之恩，何以为报？
一个耳光而已。
其实他明白，凰尊心里很可能会认为，自己是故意让魔气侵蚀，逼着她不得不拜师。
这，才是她愤怒的原因吧？
“或许……那个传言是真的。”月牙声音很低。
“什么传言？”秦轩一愣。
“关于凰尊的传言，就算是在战神阁……知道的人也很少，而且没人敢乱说。”
“哦？”
“凰尊并非战神阁首领，这件事你是知道的吧？”
“早就知道，这不算秘密吧？
这也算秘密？
他早就听说过，战神阁首领神龙见首不见尾，组织事务暂时由凰尊接管——她类似于摄政王。
甚至，他从加入战神阁到现在，已经成为组织核心成员，都没见过真正的首领。
“这当然不是秘密。”
月牙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可是……你想过没有，即便凰尊不是真正的首领，只是暂时代首领之职，为什么大家对她称呼，却是首领？”
暂代就是暂代！
按理说，只要她还不是真正的首领，部下就不能称呼她为首领。
否则……
一旦被真正的首领知道，会导致各种不好的后果，比如真正的首领会认为，凰尊有谋权篡位心思？
“这……”
秦轩皱眉，摇头道：“还真没仔细想过，我以为大家都是……喊习惯了？”
“她其实就是首领。”月牙苦笑。
“什么意思？”秦轩一愣。
“上一任首领离开前，已经任命她为组织首领，所以大家都这么称呼她，但是她自己并不承认。”
“她自己不承认？为什么？”
“她要等前任首领回来。”
“前任首领……”
“前任首领是她师父。”
嘎！
秦轩心里一紧。
他隐约猜到了什么，呆呆看着月牙：“所以你说的那个，没有人敢乱说的秘密，就是……”
月牙默默的点了点头。
师徒恋！
前任首领是凰尊的师父，早就已经把位置传给她，但她却不接受首领职位，因为她要等自己的师父回来，她根本不在意首领大位，而是在乎……
她是师父，同时也是她所喜欢的人！
“难怪……”秦轩目瞪口呆。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凰尊猜出，他身上关于拜师的相关秘密，明知拜师会让自己变强，却死活都不愿意的原因。
实力固然重要。
但是！
在她心里，还有比实力更重要的东西！
如果她是那种，把实力当做最高追求的人，怎么可能不愿接受首领之位？
至高无上！
号令华夏！
这样的权势对她来说，都远远没有师父重要。
她一生中，就只有一个师父。
因此，她绝对不可能为了实力，去拜另外一个人为师。
结果……
因缘际会之下，现实逼着她拜秦轩为师，她心里怎么可能不愤怒？
“呵呵……”秦轩回过神来，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罗素下意识问道。
“看不出来……她还是个情种，而且挺前卫的。”
“前卫？”
“师徒恋啊。”
“难道你不是师徒恋？”罗素气哼哼的。
他是师徒恋，但他所恋的徒弟，另有其人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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