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城还不知道他在凤凌云的眼睛已经变成了小狐狸的模样，还霸道的钳制住凤凌云的下颚，强迫凤凌云直视他的眼睛。
“蠢女人，快回答本尊！”
凤凌云刚想笑。
忽然，她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伴着吹来的风，像是海浪一般。
可是他们明明就在山上，怎么会有海浪的声音？
赫连城显然也听到了。
他松开了凤凌云，以绝对强悍的保护者姿态不着痕迹的挡在凤凌云的前面，抢先劈开了面前的一人半高的密集灌木。穿过长约一百米的灌木，映入眼帘的场景叫两人同时惊住了。
在他们的面前，居然出现了一片汪洋大海。
四周停泊着各种各样的船只，沿海还有着不少的店家，忙碌的‘人们’穿梭在店家还船只之间。时不时有叫卖声，此起彼伏。这里就和外面的海边市集没有什么区别，好不繁华热闹。
凤凌云和赫连城交换了个眼神。
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警惕。
“没有人类。”
赫连城漂亮的眼睛扫过附近的‘人’，谨慎道。
“但是每一个妖兽都已经修炼成了人形，他们维持人形将这里故意弄成人类的市集，不知道是有什么陷阱。”
“不是陷阱。”
凤凌云摇了摇头。
指了指海边的船舶，船舶上满载着鱼类，船舶老板笑意盈盈的让人将船上的鱼往外搬。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他黝黑的皮肤泛起健康光泽。
“你看那个人，他的表情极为欢喜，那是丰收的欢喜。装的话不可能连眼神都装出来，而且他的皮肤一看就是常年出海才会有的颜色。海上太阳大而且湿度不同，常年在海上的人的皮肤也会不一样。他们黑里面带着小麦色，但是小麦色被阳光一照又完全是黑色。”
凤凌云凤眸饶有兴趣的一挑。
“我想，天尽头应该就在大海里的某处。而且这群人，应该很清楚。”
他们的确是在尧山没有错，但尧山是一座山，山里永远不可能藏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唯一的解释就是尧山并非所有人看到的尧山，尧山实际是一个独立的空间，但是被极品高手用障眼法设计成了外面人看到的那样。让人误以为，尧山只是一座山。
当时她就曾奇怪决明说出‘天尽头和地尽头都在尧山’这句话。
毕竟一座山就算再大再宏伟，也不会大到哪里去。天地尽头如同都在一座山上，根本不符合常理。
如今看到这一片汪洋大海，她明白了决明子所谓的天地尽头都在尧山的意思。只是决明子又为何那么清楚，尧山藏着天尽头和地尽头？还准确的说出了破了天尽头，就能进入地尽头？
凤凌云眸底寒芒一闪。
除非，决明子来过这里！
凤凌云收敛心神，决明子的账她回去之后会慢慢算。他们只有十天时间，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天之涯、地之角。
“狐狸，在这里等我。我先去问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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