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沁睚忻说出气死人的话以前，他又道：“你我各退一步，如何？”
沁睚忻道：“不如何。”
“……”
寒初珞默了片刻，决定换个法子。
“与我相互交换个条件，如何？”
沁睚忻当即多出几分兴味：“说来听听。”
寒初珞无奈道：“只要我问你问题时你能不撒谎，我就听凭你的差遣，如何？”
“嗯？”沁睚忻惊疑可见，瞬息后迅速掩饰过去，道，“命魂费尽心思让你做一柄听命于他的利剑，你始终拒绝。现下你却自愿听命于我，就为了让我不撒谎？这可真有意思。”
他反复打量着寒初珞，问：“你就不怕我让你去杀人？”
“我又不是没杀过人。”寒初珞坦然道。
沁睚忻：“即便是杀你不想杀的人。”
寒初珞：“如有必要。”
除你之外——沁睚忻从寒初珞那张藏不住事儿的脸上读出言下之意，继而沉默了。
片刻后，他竟然出人意料地轻颔下首。
这次换寒初珞满脸错愕，口舌打结：“真、真的？”
“姑且如此。”沁睚忻毫不在意道，“何时待我腻了，自会反悔。”
寒初珞：“……”
这回答实真是让他很想狠狠揍他一顿了。
不过，至少让他心下悬着的那口气稍微松下了些许。
其实，若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服沁睚忻，他恐怕还要防备其中有诈。现在这般模棱两可，反而是最好的结果。
寒初珞宽慰完自己后，再问：“那你现在打算去做什么？”
“看戏。”沁睚忻道。
寒初珞一噎：“嗯？”
“你不乐意听这个？那你想听什么？”沁睚忻反问，“那些万物平衡、万物轨道的无聊大道至理？”
“我……我想听的……总之不是这个理由！”寒初珞觉得对方根本在答非所问，“你才答应我说实话……”
“这就是实话。”沁睚忻道，“我还可以编个更能让你幸福理由说给你听。”
“……”
寒初珞真的要被他气死了。
莫名其妙就是气不打一起出来的生气。
沁睚忻更气人地自顾自道：“理由当然是因为我想看戏，所以我现在就要去看戏。”
寒初珞：“……”
这说的都是些什么鬼话！
他已经不想再听了，反正后面肯定更不会有什么好话，搞不好会更憋气。
可惜他来不及打断，就听沁睚忻又道：“我就是要去看看那些凡愚螳臂挡车，蚍蜉撼树，以卵击石……种种不自量力的行径。”
寒初珞：“……”
“那可不正是最好看的世间大戏？”
“……”
此前听闻白凝羽像“历代白景”，寒初珞还无法把白凝羽与上代白景那般的人形枯槁和自己所认识的“这位白景”相提并论。下面对眼前“这位”再去回想，可不就是像极了么。
“怎么？不行？”沁睚忻道，“即便你说不行，也阻止不了我，就不必瞪着我了，反正也改变不了我的打算。”
“你……唉。”
寒初珞与沁睚忻一低一高的相互僵持了好久，终于是长叹了一口气。
“好。行。你想如何就如何。只要动手前先告诉我一声。”
错在他，他不该问那么多，也不该想那么多。
这位可是白景，是真正的白景，他必须学会习惯这些。
更最重要的事，他怎么能跟一个三岁小孩计较这些？这不是给自己添堵么！
沁睚忻听他松口，当即愈发怜悯道：“现在轮到你听我差遣了。”
寒初珞：“……”
为何他有一种自掘坟墓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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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呆神语录十级翻译器
呆珞对皮皮忻说：“宝贝儿砸，如果你每科都考满分，嘛嘛就给你买最新款的游戏机，还附带100款游戏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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