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筝往前走两步,顺带把门关上。
她没有避开老鹰头审视的视线,面色如常,眼底都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在回来的路上,已经仔仔细细想过的老鹰头猜出个大概。
“方才你在巷子里与人交手,我看到了。所以,你到底是谁啊?”他特别好奇。
至少,看着叶筝这张脸,毫无破绽。
接触过后,他已经发现她跟外界传言不同,但只觉得被许家乡下的一年令她改变许多。
可今日目睹叶筝的身手,老鹰头无比确定眼前人绝不是真正的叶筝。
她那样的身手,恐怕自己的徒弟都不是对手。
“我是谁很重要吗?”叶筝的目标从来都是许家而已。
老鹰头愣了愣,愈发觉得眼前人了不得。
被拆穿身份竟还能如此气定神闲,如此心境非常人所能比。
“也的确没有那么重要,不过我就是好奇,难道你是叶松寒留下来的人?”
到现在,老鹰头已经完全想清楚。
许曾和会被绳之以法,都是叶筝一手推动的。
叶筝把手放进口袋,思考两三秒后,点头,“算是吧。”
毕竟她是许若和叶松寒的亲身女儿,自然是他“留下来”的人。
闻言,老鹰头倾了倾身子,瞪大眼睛,视线描摹着叶筝的那张脸。
简直一模一样,莫非现在整容的技术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还是说,这张脸本来就是她的脸?
不对,世界上的容貌相似之人不在少数,但一张脸一样到如此程度不科学。
除非……
老鹰头瞳孔骤缩,差点没拿稳手里的酒。
“你你你你、你难道也是叶松寒的女儿?”
以许若当年在海城的地位,她生孩子是大事,但众所周知,许家的千金公主只有一位。
唯一合理的解释便是她怀有双生子的消息未公开,而在生孩子的时候发生了意外。
叶筝看着老鹰头脸上情绪转变之多,无奈扶额,“是与不是已经不重要。”
着急离开,她见眼前人似乎陷入自己的世界,趁机离开。
老鹰头等媳妇走出来才回过神,原地早已没有叶筝的身影。
“这孩子,我还想让她多带点特产回去呢!”师娘愈发喜欢叶筝了。
“这孩子不简单啊。”老鹰头由衷感慨。
他还是有些匪夷所思,伸手抓住媳妇的手,问道:“当年许若是怀了一个吧?”
师娘拧眉,视线被老鹰头手里的酒所吸引。
“谁是许若?”
“叶筝的妈妈,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起过的叶松寒啊,我怀疑,多年前许若生下来的是……”
手里一空,老鹰头低头去看,自己偷买的酒落进媳妇手里。
“老婆,你听我解释……”
“我没收了,你若是再敢狡辩,我直接给你扔垃圾桶里。”
前阵子老鹰头去体检,医生还叮嘱他少喝点酒,他就是不听话。
好歹是当过警察的,竟然绞尽脑汁想着“偷偷摸摸”。
“一口,就一口!媳妇,我真的就只喝一口。”老鹰头双手合十,跟着媳妇走进屋子里。
叶筝没把老鹰头发现自己身份一事放在心上,毕竟“合作”到现在,也算是“友”。
在她拐进东西走向的巷子时,傅北辞的电话打过来。
“筝筝,一会可能要下雨,你往回走了吗?”
她听得出男人语气里的紧张,不由失笑,“你是怕我丢了,还是被拐跑了啊?”
傅北辞沉默片刻,语气掺杂着无奈,“你信不信,我以前不这样的?”
“信,我当然信了。用王良学会的言情言语来说,你是因为心里满满都是我。”叶筝仰头看了眼天空,的确阴天了。
脚下不由加快速度,谁让傅北辞在玺院等着自己呢。
男人虽然没有真的残疾,但每每天气不好的时候,腿还是不舒服。
之前九奶奶专门给他写了个缓解的方子,熬成药包外敷。
“你先让白叔把中药熬上,等我回来给你敷腿按摩。”叶筝认真叮嘱。
傅北辞应下,要挂断电话的时候还不忘嘱咐她路上开车小心。
虽然他很黏人,有些时候还格外唠叨,但“情人眼里出西施”,叶筝怎么都觉得他可爱。
她的人,自然是最好的。
叶筝走过一段巷子,再往前走走就快到她停车的地方。
早已留意到身后尾巴,她趁着拐路,身形一闪躲起来,倒是要瞧瞧是何方神圣。
跟黑手下比起来,此人追踪的手段更高明。
叶筝高度重视的原因很简单,对方给她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脚步声渐近,她放轻了呼吸。
近点,再近点!
可没几秒,脚步声突然消失。
叶筝意识到情况不妙,走出来留意周围,那个家伙已经不见踪影。
她活动着手腕,随意面向某个位置,嘴角勾起,“有点意思。”
三分钟后,叶筝驱车离开。
于越边缓缓从暗处走出来,一双眼睛贪婪地看着她离开的方向。
算起来,他们也应该是青梅竹马长大的。
十三岁那年,她通过温宗的考验,可以独挡一面接任务。
为了追上她的步伐,于越边没有白天黑夜的训练,终于成为了她最为“亲密”的搭档。
这些年来,他们并肩作战,酣畅淋漓,愿意把后背交给彼此。
他以为,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自己更了解她。
可就在方才,自己却见到了完全不一样的她,恋爱中的她。
于越边心如刀绞,用力按压着心口的位置,过了会,长长吐出口浊气。
……
叶筝回到傅家时,雨已经落下,电闪雷鸣。
车上有伞,她撑着快步走进玺院,一眼就看到坐在屋檐下的傅北辞。
雨点不停地落下,溅在地面上,湿了他的裤脚。
“傅、北、辞!”叶筝生气,他总是如此不听话。
白叔闻声走出来,在她要开口教育男人时,压低声音提醒,“少夫人,三爷和三夫人过来了。”
傅平生和骆芬,他们来做什么?
叶筝没心思搭理,立马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男人的腿上,板着脸,“你真是不让人省心,下雨了,你腿不舒服还任性。”
傅北辞握住她的手,低头凑到她耳边解释,“三叔和三婶太聒噪。”
因此,他宁愿坐在檐下等着她。
叶筝眼底聚起狠厉,站到傅北辞身后,推着他往里走。
无事不登三宝殿,那对无耻夫妇,肯定没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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