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进去的，没有出来的。
那种情况只有两种解释，一种是放论文的优盘一直在宋老师的兜里揣着。
另一种，趁着监控坏掉，他拿走了优盘，做完手脚之后却没放回去。
直接邮寄了。
“白小姐，就算是这能证明宋老师拿走了论文，但也不能证明他就动过手脚。”
乔文雅冷声道，“而且，更加不能证明这跟我有关系。”
白飞飞笑着摇摇头，“别急啊，论证当然要一点点来。”
既然论文被拿走了，那白飞飞放出来的，所谓原本的论文，就值得让人怀疑。
这点在座的众人心照不宣，看看有理有据丝毫不慌的白飞飞。
这件事的真相，还真是可以期待一下。
来之前众人也被网上的风言风语，从头到脚的浇灌了一番。
对白飞飞的印象实在有些，难以形容。
总结下来大概就是，一个整日里花天酒地，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疯婆子。
但是现在不光是在场的人，连一直叫嚣的弹幕也安静了不少。
他们跟着白飞飞的解释，似乎也摸到了一点点不对劲儿的地方。
“既然主要核心是论文，那我们就还来说说这篇论文。”
白飞飞道，“我想听乔小姐阐述一下这片论文。”
几双眼睛瞬间看向另一边的乔文雅。
如果是刚开始，乔文雅刚刚踏进这间礼堂，或者说哪怕是前几天。
要她阐述那篇论文其实没什么问题，怎么说她也看过，冷静下来也不是不可能。
但此时的乔文雅已经慌了。
虽然面上只觉得她有点冷漠，但实际心里已经乱糟糟的，什么也想不出来。
这种感觉就好像写论文的那几天，她的大脑根本不听她指挥。
那些文字在眼前飞舞，就是不肯好好的组成句子。
“白小姐，现在是你的辩论时间，”她冷声道。
“就请你一次说完吧，我待会儿会说清楚的。”
白飞飞至今没有拿出像样的证据来，乔文雅默默攥紧掌心。
稳住，自己还没有输。
“好，”白飞飞点头，让人继续下一张图。
负责屏幕投放的老师，已经换成了顾家的保镖，但现在已经没人在意这个了。
大家看大屏幕上又出现了一张图，是论文的一部分，被红色圈起来。
“这是借用欧德先生的一段话，我想问问在坐的众位，有谁知道这段话引自哪里吗？”
欧德先生，那是一位出色的学者，可以说，是在场绝大多数学者的老师。
几人小声交谈了几句，纷纷摇头。
审核的时候他们一位是欧德先生的书里，有这样的一段话。
但细细问起来，竟然没人能准确的肯定这件事。
“乔小姐呢，”白飞飞问道。
“既然说论文是您的，那您一定知道吧。”
乔文雅僵直了后背，硬声说是在一本书里，但是具体哪本书自己基本不清了。
“欧德先生至今出版了一百多部书，我记不清也是很正常的。”
她说完这句就慌了，因为她看到白飞飞慢慢扬起的嘴角。
“你错了，这段话，不是书里的。”
白飞飞站在那里，神情轻松，语调却坚定的很。
她紧紧盯着乔文雅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这是欧德先生，亲口说的。”
不可能！
乔文雅几乎要当场反驳，但她狠狠地将手压在桌上。
如果她提出反对，那自己要怎么证明她说的是假的呢？
“白同学，我看过欧德先生的所有采访，并不记得他说过这样一段话。”
很显然，在场的学者也对她的话提出质疑。
如果换成个默默无闻的人，那说了什么当然没人在意。
但欧德这样有名的学者，他公开发表的文章或者演讲，一定会被人好好记录下来。
只不过，这种习惯白飞飞并没有。
“我很遗憾，并没有记录欧德先生说这段话时的视频。”
乔文雅狠狠松了口气，果然，白雨浓说的是对的。
白飞飞果然拿不出像样的证据。
弹幕上果然飘过一片嘲讽，白飞飞的黑粉几乎比所有流量明星加起来还要多。
他们向来无孔不入，逮到机会便冲上去破口大骂。
【哇哦，真是好精彩呢，说了半天废话，一点屁用有没有】
【所以说到现在，一切都是你一个人自说自演，这独角戏还得唱到什么时候】
【浪费我的时间，赶紧让我女神上，秒了她】
白飞飞不用看也知道，现在网上的人必定将她骂的狗血喷头。
她也不在意，继续道。
“很遗憾我没有保存那场珍贵的谈话，但我有另一段。”
她语出惊人，“前几天我幸运的再次得到了机会，可以跟欧德先生视频谈话。”
她笑笑，“这次，我总算记得保留下来了。”
乔文雅觉得耳边响起一道惊雷，从头顶一直到脚底，粉碎了她一直强撑的假象。
大屏幕上出现欧德先生慈祥的笑脸，是他，真的是本人！
在场的人都惊讶的抬头，这段简单的视频只有几分钟，却真真切切的扭转了局面。
“我很开心你能再次联系我，我的挚友。”
开头的第一句话就震惊了众人，欧德先生说什么？
他管白飞飞叫挚友？
视频里的小窗上，是白飞飞的身影。
她向欧德先生征求了意见，询问这次的谈话是否可以录像。
“当然可以，我很高兴能再次跟你交谈，只可惜我待会儿还有要紧事，我的狗，我需要带它去看医生，已经约好了，我很抱歉。”
白飞飞表示没关系，简单说自己遇到了一点儿小麻烦，所以需要他的帮助。
视频里，白飞飞向欧德确认了那段话，是上次两人交谈时他本人亲口说的。
欧德先生全程都很耐心，虽然不明白这有什么需要确认的，但还是认真配合。
“当然，我说过的话绝对不会忘记，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呢？”
白飞飞笑的春风和煦，说他已经帮了自己大忙，其他的不需要了。
“只是一句话吗，亲爱的，我觉得我可以做更多。”
小挚友仅仅问了他一个问题，欧德先生原本做好的准备，突然有些泄气的感觉。
“谢谢您，下次有机会，我希望可以跟您面对面聊天。”
“当然，这都要怪皮卡，”他笑着招呼那只金毛犬过来。
“都怪它，我不能跟你好好的再聊一会儿。”
整个视频充满了轻松和愉悦，没人会怀疑白飞飞和欧德先生的又好关系。
别说论文圈出的一段是他亲口说的，大家不仅怀疑，如果可以，欧德先生甚至不会拒绝帮她修改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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