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琛，你也就现在笑得出来了，我已经获得了股东们的支持，从今天起董事长就不再是你了！”方正华稳住身形，提高音量来对抗顾寒琛逼人的气势。
“哦，是吗？”顾寒琛淡淡道，眼神扫过会议室里坐着的众人。
会议室里的人看见顾寒琛完好无损地走进来时，几乎热泪盈眶，他们都用崇拜的眼神看着面前高大伟岸的男人。他们的顾总终于回来了。
方正华也渐渐察觉这些人的眼神有些不对，好像都向着顾寒琛，看向他时都带着冷冷的嘲讽，和顾寒琛如出一辙。
“那股东们表决吧。”顾寒琛迈着修长的腿，在长桌尽头的主位前优雅地坐下。
整个会议室里，只有方正华一个人站在长桌的另一头，孤零零得像是受人审判的罪人。方正华经受着顾寒琛锐利的目光，双腿不受控制的微微打颤，他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我们简单点，直接举手表决吧。”顾寒琛的助理在顾寒琛的身后开口道，“支持方正华的人请举手。”
方正华咽了口口水，一只举起的手都没有，他所有的请客吃饭，贿赂都白做了，到了最后的关头，没有一个人是站在他这边的。
他不敢相信地指着会议室里的一个人怒吼着，事到如今，他破罐子破摔了，“你收了我那么多礼，就是这么对我的？还有你，你，你，你们现在就尽管在顾寒琛面前表忠吧，我可不会替你们保守这耻辱的秘密。”
“咳咳，方总，投票还没有结束呢。”助理坏笑着，意犹未尽地道，“那么，请支持顾总的人举手。”
股东代表们齐刷刷地举起手。
“是全票通过呢。”助理笑得比花还灿烂，带头鼓起掌来，顿时会议室里掌声如雷。
顾寒琛坐在桌前，双手支着下巴，嘴角弧起，幽深的眸就那么看着方正华。方正华被看得浑身发毛，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即使老谋深算如他也万万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下场。
这些掌声，就像是一个个巴掌打得他老脸生疼，但他方正华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投降的。
等掌声停下，方正华立刻换上一个谄媚的笑，“顾寒琛，我是你的长辈，这些都是我为了考验你的人特意准备的，顾氏集团的人果然团结一致，众志成城啊。”
方正华跟着鼓起掌来。会议室里的人都冷冷地看着他。
方正华琢磨不清顾寒琛似笑非笑的表情，又指着几个人道，“不过啊，这几个人可用不得，都好无推脱地接受了我的好处呢。”
“是吗？方总说是我的长辈，那小辈们收些长辈的礼物也不为过吧？”顾寒琛往椅子上一靠，完全是大局在握，眸光不带一点温度地看向方正华。
方正华被那目光烧灼，定在原地，他不依不饶，“我也是受了他们的蛊惑和挑拨啊。”
“嗯。方总说得没错呢，不过摄像机说得更让人信服呢。”
顾寒琛给了助理一个眼神，助理立刻心领神会，他把方正华的U盘一把拔出来甩在一边，插入事先准备好的U盘，点开视频。
方正华在酒店包厢里，贿赂顾氏股东的视频立刻播放了出来，声音也随之放了出来。方正华的老脸实在挂不住了，咬着牙，死撑着，还想狡辩。
“方总，忘了提醒你，这里也有摄像头的。”顾寒琛指了指自己头顶上方，360°无死角拍摄的摄像头，他看了看手表，“招标会议已经被方总耽误了不少的时间呢，不如我们索性讨论讨论该拿这些视频怎么办吧？来人，给方总添一个位置。”
顾寒琛虽是笑着，可话从他的嘴里吐出来，比冰要刺骨，比刀要锋利，让方正华再也不能停留片刻。方正华的老脸一阵青一阵红，浑身颤抖，夹着尾巴灰溜溜地离开了。
他前脚一出门，会议室里就爆发出如雷般的掌声，庆祝顾氏集团大获全胜。方正华握紧了拳头，也只能把牙打碎往肚子吞。
方正华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顾寒琛明明双腿瘫痪，怎么会突然就康复了？他有林知夏里应外合，应该万无一失才对。想到这里，方正华的脸黑了黑，他自认为自己每一步都走的极为稳当，没有出错，现在出现这种情况……
会议结束后，理事们簇拥着顾寒琛，对他嘘寒问暖，“顾总，最近新开了一家饭店，据说菜品一流，我们去那里吃饭吧。”
正值饭点，顾寒琛并不推脱，几个理事上了一辆车，顾寒琛上了劳斯莱斯，稳稳地跟在他们后面。一段时间没开车，重新摸到方向盘，让他心情大好。
饭店的人已经事先收到了理事们的通知，连经理都跑出来迎接顾寒琛。
“顾总里面请。”看顾寒琛身体无恙，健步如飞，经理的笑更是谄媚得能挤出油来，“我们三楼做了特别的设计，不像传统的封闭式包厢，用的是隔帘的设计，听说顾总要来，我们早就给顾总腾出了一个位置，顾总跟我来。”
三楼几乎是空荡荡的，没有几个人，灯光淡淡，装潢雅致，木制的隔栏有几分古色古香。顾寒琛扫视整个三楼，除了放下帘子看不清里面的，一个娇小的身影分外引他注意。
林知夏拿着菜单，看着上面惊人的数字，不禁咂舌，“这不就是一道草鱼吗？至于卖这么贵吗，怪不得这里人这么少。”
沈逸风坐在她对面，看着她的小表情，温柔的笑笑，“人少是因为新开的。”
“那我们打赌，看看这家店会不会倒闭吧？”林知夏举起菜单挡住脸，凑近沈逸风小声道。
沈逸风配合她，也弯下身子，把头藏到菜单后，“赌什么，怎么赌？”
顾寒琛一行人，都觉得身边的老板大人，浑身都像是染了风雪一般，温度都骤降了下来。他们小心翼翼地顺着顾寒琛的目光看去，只见一本竖着的菜单，挡着两个人的脑袋，从穿着上能看出是一男一女两人。
应该只是普通的情侣吧，只是顾总的脸为什么黑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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