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初可是一辈子都记得。
那时候她刚生下月霜，做月子的第一天就被汪大翠给赶到地里面干活。
月霜刚生下来那么小，哪里离得开母亲，汪大翠又特别狠心：“怕什么，我给你看着。”
说是给看着，其实根本不管。
任由那么小的孩子在屋子里面哭个不停，嗓子都要哭哑了。
等如初到了饭店回来准备给月霜喂奶的时候，月霜根本没有反应，浑身发烫。
仔细检查一番，才发现小腿上面被烫红了，起了好大一个水泡，就因为这事，引起感染，差点要了月霜一条命。
汪大翠还不忘在一旁说着风凉话：“哼，不就是被烫了一下？”
“一个丫头那么金贵干什么？”
“死了就直接丢了，也省的一张草席。”
字字诛心。
那可是从如初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如初复述这些话的时候，月正山完全不知道。
“不会的，妈不会说这些的。”
如初冷笑，她知道月正山不相信。
“月正山，如果你还是站在你妈那边，我们离婚吧！”
要有多绝望，才能让一个九零年代的女性提出离婚。
月吟抬手轻轻敲了一下桌面，白皙的手指十分好看。
“小正山，没了田地，你还有我给你的钥匙。”
“不要再伤了小初初的心。”
“其实捡破烂挺好的，能赚很多钱哦。”
月正山满目都是悲坳，手心手背都是肉。
一面是自己的母亲养育之恩，一面是自己的两个哥哥的救命之恩，剩下的是自己妻子跟女儿，
月正山不知道如何选择。
月吟不介意在顺手推一把。
刚刚小初初说的妹妹，腿上的红色胎记，脑海里面闪过今天那个小妹妹。
她跌倒在地上的摔倒时，小腿上的红色印记！
琥珀色的瞳仁渐渐染上了一层冰霜。
小屋子里面，如初拿出以前给月霜做好的衣服，掉着眼泪。
“小初初。”
“妹妹以前的照片有吗？”
刚说出口月吟就草率了。
这个年代哪里有照片啊。
不是没有，是没有人会花钱去干这种填不饱肚子的事情。
如初摇着头：“没有，有这个钱不如给你做两件衣服。”
从柜子里翻出，如初给月吟做的新衣服。
“快试试，等你中考的时候穿上。”
是非常素朴的白色裙子，布料上面还有小花朵的暗纹，是如初特地挑的。
特别适合月吟这种清冷的气息。
新衣服！
在异世界，月吟清楚的记得，有一次她在乱葬岗拔下过死人的衣服穿，那时候她不知道自己是谁。
为什么衣不蔽体躺在那里。
白色小裙子似乎沾染了如初的温度，很温暖。
“小初初，我很喜欢。”
如初已经习惯了自己女儿喊自己名字。
可能真的是撞坏了脑子，只要女儿好好地，其它的就随便。
“吟吟，这个就是你妹妹以前的衣服。”
月吟轻皱着眉，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月霜小衣服。
“小初初，跟我说说妹妹长样子。”
异能只剩下最后一点点，只能勉强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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