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那个贵人？
老夫人低声诉道：“我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心狠，没过多长时间，你就走丢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林苒，那双浑浊的眼中很是平静，“我总是以为，你回来府上就是来报仇的。”
“报仇？”林苒失笑，“是，也不是。”
外间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烛火的光亮显得重要了些，昏黄打在老夫人的脸上，一眼看过去，她的身上竟是出现了几分温暖之意，很能迷惑人。
林苒眸子发紧，看着老夫人，一字一顿道：“那些人呢？还活着吗？”
老夫人一顿，慨然道：“都死了，哪个下人谁能逃过一个当家主母设下的局呢？”
林苒深吸一口气，看着老夫人自若的神色，心头仿佛被针尖扎了一下，整个人瞬间清醒起来。
一股子冷寒从脊梁骨窜起，汗毛直立。
老夫人在说谎！
为什么？
问无可问，林苒缓步回了木樨院，眼神略过刘嬷嬷和长喜的相处，心中微哂，看来，只有刘嬷嬷这一个能够信任的突破口了。
＊
圆月高悬，正当子时，整座京城黑沉一片。林家的大门被敲响。
很快，整座院子灯火通明，所有的主子都被惊动了。
林忌站在最前方，老夫人紧随其后，迎来了顺天府的李大人。
之后，他们就去了前院书房，老夫人和林忌都去了，大夫人却是一直没现踪影，二夫人在外面安抚着众人，不准下人慌乱吵闹。
林苒几个小辈，此时都立在了一块儿，除了文苑没来，林莺也来了。
只是此时的林莺阴沉着一张脸立在一旁，不想与林苒有太多接触，在林苒与林茹说话的时候，她总是拿着一双淬了毒的眼神紧跟着林苒的动向。
终于，林苒停了下来，她让林茹稍等，而后看着林莺，直直朝她走过去。
看着林莺丝毫不收敛的眼神，林苒冷冷勾起嘴角，道：“你在想什么？想杀了我？”
在这月色下，林莺眼中映着点点灯火荧光，她眼珠向上瞟着林苒，整个人带着一股子妖冶的味道。
她道：“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吓唬谁呢～？”
说完，她轻笑，“不过，我确实需要你去死。”
“需要我去死？”林苒觉得好笑，“我死了你能得到什么？换句话说，我死了，辛雉答应给你什么？”
得到什么？林莺没有回答她，一双眼睛幽幽的。林苒死了她能得到的东西可就太多了，这个府上所有碍眼的都会离开，她和她娘会重新过回以前的生活。
不仅如此，她还能得到一场泼天富贵，嫁进辛家。
这一切，只需要林苒死了就好了。
林莺没有回答林苒，但是她眼中的犀利丝毫不减。
林苒眯着眸子，看着林莺猖狂的模样，道：“蠢笨如猪！”
看着林莺眼中的凶焰乍起，林苒继续道：“云雾寺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你现在还敢大言不惭。”
“林莺，你最好祈祷你命大。”
打嘴炮这样的攻击伤害性不大，林苒也没心思继续同她放狠话，她转身走向林茹，一步一步，眸色越发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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