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草只有凤和凰二族才能种出，嗯，凭着女皇陛下的本事，的确有可能从他们族中取得。姑且不论，沼泽果藏在南海诸国中，唯酋长不可得，涪陵液存在天下火山中，十不存一，虽说涪陵液不畏火，但去晚了也就被人取走了，或者出高价也是可以寻到的。”
无垢根本不信，这么难的药材女皇能够收集齐，这些年来若是她早就收集齐全了，也不会等到现在了。
女皇看着无垢，轻声道：“你错了，这些药材朕一样都不少，只差你的舍利子了。”
无垢愕然：“什么？”
“你一直喜爱黄金，辟谷时候想必服了不少，这许多年来，你一直为回归混沌做准备，准备的越久，舍利子形成的可能越大……所以天下诸僧中，最有可能寻到黄金骨的地方，只有你这净密宗了，你无垢的身上了。”女皇认真地看着无垢道。
无垢喃喃着：“怎么可能……其他几样药材，僧寻了多年都不得……”
“若是朕是说，这四样药材中有三样都在今日所得，你会不会更惊讶？”女皇含笑，促狭地看着无垢。
无垢双手撑地，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谢臻真，再想想女皇身上的风尘仆仆，他不确定地道：“因为她的大机缘、大气运？”
“除了这个，朕别无解释。你也寻了多年，朕也寻了多年……可偏偏找不齐，有她在，却一日找齐所有药材，不是天意是什么？”女皇的回答中，有叹息、有很多复杂的情绪。
无垢沉默着，很久很久。
直到夜色深沉，他终于开口道：“若如此，的确如同陛下所说，她是个大气运之人呢。”
“然也。”女皇颔首。
“陛下如此欣赏她，看中她。想来是把她当做自己的传人了，难道陛下想将皇位传给此女？”无垢一双如同琉璃一般的眼睛，越来越亮，他声音虽轻，可是字字句句如同惊雷，振聋发聩。
女皇的笑容收敛了去，她望着无垢，平静无言。
直到很久以后，久到无垢都不认为女皇会回答，她开口了。
“天子位除了封神境以上的实力，还有大气运。她很符合。”
“掌管天下，需要有魄力、向心力、善心和狠心。她很符合。”
“她会活的很久。”
女皇以皇后之身得天子位，众人因为皇位的归属争的你死我活，可谁敢想，女皇的心意却在一个女子身上，和她毫无血缘、刚入神都的神医身上？！
若这心思传出去，岂不是会掀起轩然大波？
谢臻真还能活吗？
“陛下，您果真有这样的心思。”
……
“可陛下您是否想过，天下是否能容她，那些皇族、您的母族……是否能容她？”
……
“最重要的是，她是否能容下自己？”
……
“陛下，您若是有这样的心思，僧认为不妥。不管她再如何符合条件，选她——这是和天下为敌。”无垢连连摇头，并不赞成。
“天下为敌又何妨，无非背水一战而已，朕从来不也如此，既然天下有了朕这个女皇，再多一位又如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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