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是最凶猛的。
它不同于剑法的轻盈和多变，更像是笨重的铁一样。
谢臻明将拳法用在这里很奇怪，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用了，砸在了赤的身前。
赤的脸色大变，连忙退后躲避。
可是就是他的这么一躲，那成势的剑法轰然而散，赤顺势将剑指向空中，那凌厉的剑势直接对准了天上的云劈了下去——
云是水汽。
水汽碰上了寒冷的剑势，顿时凝结成了水滴，纷纷落了下来，成了好一场的雨！
谢臻明出的那拳头轰然炸开，像是天边的雷声，沉闷而剧烈。
下面的学子们哪里知道这是两个少年在对战，直以为这是天公不作美，短暂的骚动之后，大家发现苏牧儒先生不动如山，照样在讲学，一时羞愧，很快地大家整理好了情绪，继续听讲。
……
可是半空中属于两个少年的战斗还没有结束。
“你到底是谁？”
这是谢臻明的问题。
赤偏偏不肯说自己是谁，招法越来老辣和快了，让他更想不到的是……无论自己用什么招法，谢臻明都能破解，或者是应对。
似乎，自己是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赤第一次遇到如此难缠的对手，对战半个时辰以后，他低头看骚动的学子们，福至心灵，他抬头看着对面的少年，他和自己一样，浑身潮湿，似乎周身还有水汽在蒸腾，如同刚刚出笼的包子。
“喂，这么打下去能有什么结果？”
谢臻明盯着赤，不知道他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赤咧嘴一笑，指着地面上在听讲的学子们，还有认真讲学的苏牧儒：“不如，我们换一个比试方法如何？”
“哦？”
“比试分文斗和武斗，武斗我们暂时谁也奈何谁不得，不如比文斗？”赤提议道，“今日刚好是苏牧儒先生收徒，谁能被他收下做弟子，谁就赢了。如何？”
谢臻明一笑：“这样似乎谁也不占便宜？”
赤盯着谢臻明看了半晌，方才慢道：“是啊，谁也不占便宜。不过……你要小心了，你可能会输给我。”
谢臻明看了赤半晌：“那就各凭本事。”
赤如风一般落下，正巧地落在苏牧儒身前。惹得在场的学子们一阵大惊，这人是怎么出现的？
苏牧儒镇定地看着天外来客。
尚武上前跨了一步，挡在赤的面前。
紧接着天上又落下一位少年来，他看着警惕的尚武，朝着他身后的苏牧儒拱手行礼：“见过苏先生！”
怎么一下子来了两人？
他们来干嘛？
今日是苏牧儒先生讲学的日子，若是他们来听，就应该早早来……这，这算怎么回事？
若他们是来拜师的，就凭着迟到和对先生的无礼，他们就已经败下阵来，再无机会了。
苏牧儒很镇定，即使是这两位天外来客打断了他的讲学，他也并不在意，反而笑眯眯地和两人道：“你们迟了许久，若是想要留下，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赤蹙眉：“先生，我们是来拜师的。”
谢臻明长揖：“先生请讲，我们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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