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本宫说的可都是大实话啊,如今,这都城的青年才俊,樊公子那可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啊。”刘盈继续夸赞。
樊哙暗道:这太子来到底是要干什么呢?不会就是来拍马屁的吧?
“多谢殿下夸赞,老夫真是心花怒放啊。”樊哙谢恩,他知道若再推辞谦虚的话,二人怕是要一直这么下去了,永远也走不出这个话题范围了。
“也没见樊公子的身影,他在雁门郡历练了一番,身体一定变得更加强壮了吧?”刘盈四下看了看。
“犬子今日不在家的。”樊哙说道。
“年轻人爱玩,在家里待不住也很正常啊。”刘盈叹道。
“殿下说的是,犬子回来后便常常和那个李帅混在一起,都说了他好几次了,就是不听话。”樊哙道。
刘盈一听李帅的名字,脸色变了一下,少了一分和颜悦色,多了一分冷漠。
樊哙一看刘盈的脸色不太对劲,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是不该提李帅这个人的,毕竟,这二人一直是不对付的。
樊哙接着道:“殿下有所不知啊,犬子都快要被那个李帅带坏了,真是让人忧心啊。”
“是吗?既然樊将军知道如此,为何还不管管令公子啊?”刘盈问道。
“唉,谁说不管了,可犬子大了,有时候让他往东,他偏要往西,不听话啊。”樊哙叹道。
“该管还是要管的。”刘盈不冷不热地道。
“是,殿下所言极是,臣一定严加管教,让犬子离那个李帅远一点。”
“这就是对了,樊将军一定要认清形势啊,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些人就应该离得他远一些,否则很容易被带坏的。”刘盈一本正经地道,说着像个老气横秋的老者。
“是,是,臣明白了。”樊哙一个劲地点头。
刘盈觉得自己该说的话都说了,便起身准备离开。
这时,一个人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道:“阿爹,阿爹,是哪位贵客来了?”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樊市人。
“放肆,这么没规矩,还不快拜见殿下。”樊哙呵斥道。
樊市人这才看到刘盈正跪坐在堂上与自己的父亲谈话呢。
“拜见殿下。”樊市人行礼。
“樊公子,不必客气。”刘盈很客气地道,“听说樊公子从雁门郡调回来了,特来一叙,想必樊公子有很多边关的故事吧,本宫恨不得马上听樊公子讲讲。”
刘盈极力想拉拢这樊家的父子,所以,显得极为平和。
樊市人想:记得以前这太子极其傲慢,这几年功夫没见,这是改脾气了?
“殿下,那些沙场流血牺牲的事儿,也没什么好说道的,怕殿下听了感到血腥啊。”樊市人有些不耐烦。
“无妨,说来听听,本宫很向往这血战沙场的英雄事迹啊。”刘盈满脸堆笑。
樊市人明白了,若今日不说上一段,怕是这刘盈不会罢休啊。于是,樊市人想了一下,把那次自己差点葬身于雁门郡的事儿说了一遍。
刘盈听得目瞪口呆,半晌都没有动一下,直到樊市人把那段经历讲完了,刘盈才缓了过来,道:“真想不到,边军将士们每日都这么危险,让人唏嘘不已啊。”
“是啊,自古最苦的都是军人,还望殿下以后能多关心关心戍边的将士们。”樊哙道。
“那是一定的,本宫说到做到。”刘盈拍着胸脯道。
一旁的樊市人露出一丝不屑的表情,他对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一向都不感冒。
刘盈接着道:“听说樊公子已经当郎中令了?恭喜啊。这是本宫备的一份薄礼。”
“啊?岂能收殿下的礼物?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啊。”樊哙赶紧上前道。
“樊将军不用客气,您是大汉的重臣,令公子又这么出色,本宫来恭贺一番,送个礼,这是无可厚非的。”刘盈坚持要送礼。
樊哙见状,便对樊市人道:“还不快快谢谢殿下?”
樊市人极不情愿地上前道:“多谢殿下。”
“樊公子不必客气,你我年纪差不了多少,一定有很多共同语言,以后没事到东宫找本宫,本宫一定盛情款待。”
樊市人都有些肉麻了,他实在是受不了刘盈这种“礼贤下士”的做派。不过,樊市人还是笑笑,恭顺地抱拳道:“那就先谢过殿下了,一定到东宫拜访殿下。”
“好,就这么说定了,一定要来啊,本宫等你。”刘盈说完,便准备离开了。
樊哙与樊市人把刘盈送到了门口,直到刘盈的车队看不到影子了,才折身返回府里。
“阿爹,这太子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樊市人不解地问。
“哼,那要看对谁了,今日对我们这么客气,不过是有求于我们罢了。”樊哙道。
“有求于我们?他可是太子啊,还会求我们?”樊市人继续问。
“如今朝中太子一派与戚姬一派斗的难解难分,太子自然希望我们站在他的阵营里了。”樊哙一语道破了其中的玄机。
“原来如此,难怪说到李帅,那太子有些不悦呢。”樊市人恍然大悟,“那阿爹是看好那一派呢?”
“自古参与夺嫡之争的臣子,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所以,为父只忠心于陛下,不会参与到任何一派的。”樊哙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可是如此明哲保身,能成功吗?”樊市人继续问。
“所以,对于各方势力,要笑脸应对,不能得罪任何一方势力。”樊哙道。
樊市人想了一下,道:“孩儿明白了。”
父子俩接着又谈了一下朝中的形势。毕竟,想要在满地虎狼的都城生存下去,不管是普通百姓,还是朝中重臣,都要颇费一番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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