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得。”
回答的人是穆沉舟。
他此时倚在门框上，漆黑如潭的眸底一片清明，俊美的脸庞满是嘲弄。
沈灿和沈砚同时看过来，却听见他又说：“赵清灵当初也勾搭过我，可我没上钩。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说明什么？”沈砚下意识问。
“说明，你定力不够。”
穆沉舟一字一顿。
刚才在客厅里，他不插话，也是因为不想让秦念知道赵清灵的手段，他怕恶心到秦念。
而现在愿意和沈砚说这种掏心窝子的话，是因为秦念不在。
沈砚愣了几秒，顿时觉得很讽刺。
是啊，他不就是定力不够吗？
没等他往下想，穆沉舟又说，“你有没有听过一种怪论？”
“什么怪论？”
“如果你是穷人家的女孩，你每天生活在底层，迫切的想要出人头地，你是愿意熬几年，还是愿意一个月就成功？如果你选择前者，人家说虚伪。如果你选择后者，人家又说你拜金。这种怪论，早已存在。赵清灵固然拜金，可你被伤害以后，还要去在意，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在他看来，所有人的事情都存在黑与白。
今天那段江边的视频他看过。
如果沈砚不给赵清灵机会，他们不会站在一起。
说到底，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期待。
要不然，又怎么会有后面的车祸？
沈灿没想到穆沉舟会终结的这么中肯，看着他的目光多少带了点崇拜。
可就在下一秒，他又听见穆沉舟说：“你之所以喜欢赵清灵这么久，是因为你不甘心。你觉得你未曾拥有过她的心，所以即使赵清灵脱光了勾引你，你都无动于衷。所以啊沈砚，你其实输给了你自己。”
穆沉舟清冷地声音落下，拿过沈灿手里的烟盒，抽了一根点燃，靠在墙边吞云吐雾。
其实他也不开心。
因为他比秦念大十岁。
因为他渴望秦念对他动心。
这种渴望原因心理，也源于生理。
他是个成年人，他也又七情六欲，他想要秦念喜欢他，他也想在秦念不开心的时候抱着他，亦或者每日秀恩爱。
可有些东西并不是他想就能得到。
也许在外人看来，他在感情方面很温吞，可他却知道，自己在感情上是个急性子。
如果秦念未来选择的不是他，他估计也会向沈砚这样意难平。
可让他强取豪夺？
抱歉，他做不到伤害秦念。
一根烟在五分钟内被他抽完。
期间，沈砚和沈灿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似乎都在思考他刚才说的话。
可穆沉舟知道，沈灿很尴尬。
“烟也抽完了，我得洗洗睡，明天中午还得赶飞机呢。”
说完，转身便往浴室走。
只不过刚走出主卧，就看见秦念双手抱胸地站在沙发旁，桃花眼冷冷凝着他。
“你不睡觉跑去当情感老师？你很闲啊？”
“可不是嘛？我真的很闲。”
穆沉舟摊摊手，嬉皮笑脸的走了过来，展开双臂，“我抑郁了，你要不要给我个拥抱？”
秦念抿唇不语。
刚才她出来上厕所，恰好听见穆沉舟在开导沈砚。
当时她就在想，既然你看得那么开，为什么还会得人格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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