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话音落下，风眠陷入了深思。
因药物造成精神分裂症的确实有，但很多病人都是心理有疾病。
像秦念说的这种中毒导致的，她是头一次听说。
“just，我觉得你要接的这个病人很棘手。”
“确实棘手，但想试试。”
精神科和心理科并不是秦念的专长。
虽然从一开始她就拒绝了穆沉舟，可谁让穆沉舟追的那么紧呢？
瞧着秦念一脸认真，风眠点了下头。
“行吧，那我就帮你把书借出来。如果实在治不了的话，放弃也没关系，到时……”
“不会放弃的。”
秦念郑重其事道:“我的病人，我得负责到底。况且，他是朋友。”
“我明白了。”
风眠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旋即转了话锋。
“你要不要去看看你弟？”
提及陆言，秦念便想到昨晚少年在电话里哭得肝肠寸断的声音，心里划过一丝异样。
“算了吧，还是别见了。”
“真不见啊？”
看得出秦念心有余悸，风眠故意凑近问了一句。
秦念眸光微闪，却依旧摇摇头，“嗯，不见，不过你帮我把这个给他。告诉他，我在京都等他。”
这几天，陆言对她确实很好。
不说陆言做弟弟做的面面俱到，但却让她事事顺心。
而经过几天的相处，她感觉出来陆言是颓废型人格。
她离开陆家，陆言肯定会颓废，故而才让风眠带话。
风眠没想到秦念会让她传话。
但看着秦念递来地一张银行卡，她不禁想起十二年前，第一次遇上秦念的情形。
那时候秦念并不大，也就十八岁，性子看着沉闷，人却特别心善。
依稀记得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她和秦念在街上乱逛，遇上了一名被揍的很惨的少年。
当时少年被打在地上起不来，来往的人不曾有人看一眼。
她本想拉着秦念走，但秦念径直地走向那少年，将少年扶了起来。
结果少年直接抓住秦念的脚踝要求她赔偿，说是秦念将他打成那样的。
秦念起初诧异，后来笑着问，“你想要多少钱？”
少年见有戏，“十万。”
“行。”
秦念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少年愣了很久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秦念取了现金放到他面前，转身离去，少年才有反应。
事后，她好奇的问秦念，“你为什么要赔钱？”
秦念说:“看她可怜。”
大概就是这样的一个举动，让她觉得无比暖心。
最最让她暖心的还是后续。
那少年拿了钱以后，便结束了颠沛流离的生活，拿着钱创业了。
大概过了两年，少年再次找上秦念，要求给秦念红利地时候，秦念拒绝了。
少年问:“为什么？”
她同少年说，“我不缺钱。给你钱，也只是为了授之以渔罢了。”
少年听后，看着秦念的眼神都变了。
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把秦念当恩人。
哪曾想，秦念只把他当路人。
回忆到了这里，风眠忽然笑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放心，我会把他看好的。”
“嗯。”
秦念应了一声，便不再多说什么。
有些事情没必要说的太开，例如她和陆言这种僵持的姐弟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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