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把那些既禽畜给弄死就可以了吗?我帮你去做吧,要不你还能想出什办法来,早点睡吧,白天才有精神想法子。”这子时都过了,算是今天了,明日就是二十二号,蒲黄是不相信事情像卢源说的那么简单的,肯定还有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
天刚刚大亮,两艘大船就靠近了春城的港口,一个个长方形的打木箱被抬了下来,然后用马车给运送进城里,全程都是拿刀的士兵护送,有那听到动静的百姓出来看热闹,很快又被恐吓了回去。
蒲黄和洪浩安当然不会漏过这么大的动静,好在这些人经过的街道是从卤味店前面过的,两人就躲在店里,关着门,从门缝里往外看。蒲黄精神力扫了下马车上的那些木箱子,然后就呆住了,神色也变得奇怪,又匆匆地探测了其他几个箱子,均是一样。
“娘子,怎么了?”注意到蒲黄的脸色变化,洪浩安有些担心地问道。
咽了口口水,蒲黄开口道:“那些木箱里,装的都是孩子,但是他们全都昏迷不醒,身上被装饰得很奇怪。”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些孩子的全身都是光溜溜的,从头到尾画了各种各样不同的图案,色彩鲜艳,姿态各异,有不少全都是龙的形态的。
听了蒲黄的解释,洪浩安也愣住了,而后僵着声音说道:“娘子,我忽然想起,我似乎有听说过这样的方式了,这些孩子们一定是被送到海岛上,被弄成这样,然后装进木箱,从海上进入河道,然后着陆,这是一个仪式,代表着龙从海里到水里再到陆地上,将称王称霸。”
“之所以选择春城,除了因为有河道直通海运,还因为春城曾经被传说上空有龙魂出现,尤其是城中心,被认为有龙气聚集。”洪浩安也忘记了是谁讲的故事,但是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听故事是走镖,在一间偏僻的客栈内,掌柜那疯疯癫癫的老父亲说的,他们也都当故事一样听了,却没想到会有人要去视线它。
“问题是,春城被困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那为什么那船只从云通州到春城,一路上都畅通无阻,你没有人阻拦?”
“应该是用的秦家的船只,秦家家大业大,且根源很深,走水运,只要挂了秦家的旗帜,都不会受到为难,而且我怀疑,是不是春城被困的时候,唯有秦家的船只还能够自由来往做生意,所以没人怀疑有什么不对!”
“秦家没受影响吗?”蒲黄皱着眉头,之前她半夜探查,没去看秦家苏家的情况如何,又想起夏氏以及关大姨三母女,她心里隐隐有个想法,那秦墨一支估计被控制住了,说不定现在都没命了,“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去跟卢县令说吗?”
“肯定要的,看来这些人的计划比想象中的更严谨,娘子,我们走。”洪浩安拉起蒲黄的手,从卤味店的后门悄悄离开,那些木箱都被盯得严严实实的,只有几个的通气口,而且护卫得如此严,即使蒲黄有精神力,要想在大白天将里头的孩子偷走是不可能的。
昨天晚上,卢源有说过他住的地方,此时是白天,去找他引人注意,但没什么时间了,蒲黄只能用精神力隐匿他们的气息,使其他人产生错觉,看不到他们,只要不碰到人或东西,问题都不大。
卢源意外洪浩安与蒲黄的到来,听了他们的话,也很是惊讶,他想了许久,又和卢清商量了好一会儿,决定晚上悄悄去祭坛那观察,如果真的如洪浩安所说的那样拜访那些孩子,那么计划一定要改变。
“记得那时听故事,在献祭的时候,那人一定要亲自坐到中心去,接受献祭,在鲜血的洗礼下,让自己拥有龙的血脉,力大无穷,翻云覆雨,长生不老。”洪浩安努力地回想,终于将故事的大梗给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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