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风撞撞张跃，问道：“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女孩好像有点不对劲？”
张跃应该是正在观察左堂接下来的动向，听言，将视线转向女孩，看了几秒。
“有啥不正常的？……深更半夜来看妇产科，看她那年龄也不大， 能开心的起来吗？”
华风退回角落：“不对，这女孩一看就不对劲儿，她眼神有些僵直，脸色发白，四肢看起来绵软无力…… 好像是长期不运动，不见阳光的那种……”
张跃没动身子，还是保持着探出半颗脑袋的样子，盯着不远处的左堂和女孩。
他一边看，一边说：“听你这口气，比医生还厉害，你在怀疑什么？”
华风靠在医院冰凉的墙壁上，盯着走廊上的白炽灯：“我也不知道，当时看左堂写的地平线以下， 我只是觉得按照他的气质和性格，似乎和地平线的感觉相差很远，可是这个女孩……我觉得她身上有一种特别熟悉的味道……”
张跃意味深长的笑笑：“我看你啊，是中意人家姑娘这一款吧……”
他正打趣，忽然压低声音，正色道：“走走走，他们要走了！”
两人急忙起身，背到了走廊后头。
左堂和女孩的身影，消失在了医院门口。
华风一边叮嘱张跃，一边往外跑：“你去大夫那里问问，看左堂带那个女孩看什么病，我跟着他们俩！”
“诶……！”
张跃的话还没有说完，华风就压了压帽子，跑出去了。
张跃只能小跑着去了医生办公室。
华风出去后，左堂的车子刚刚发动。
看着他们慢悠悠的拐出医院大门口，华风才启动好车子。
这么晚，左堂应该也不会去其他地方，况且，身边还带着个病秧子女孩。
果然，左堂径直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小区。
因为是深夜，小区里几乎没有行人，华风只好远远的跟着。
左堂的电梯在16楼停了下来，华风随后跟了上去。
怎么办呢，深更半夜进去，显然不合适。
正犹豫着，华风接到了张跃的电话。
“老大，你还在左堂那里吗？”
“对，我在他们楼道里……”
“我看，我们还是明天再到他家里吧，那个女孩好像是他的女朋友，我用了点手段，医生告诉我了，不过他说，左堂三个月带女孩做了两次人流！ 真不是个东西啊！”
华风寻思几秒，从左堂家的楼道里退了出来。
如果女孩真的和左堂关系密切，那调查左堂就得花点儿精力了。
从左堂居住的小区出去后，华风到医院接上张跃， 两个人回了公司。
反正已经很晚了，两人就在公司休息一晚。
第二天，华风让左堂部门的人一早就打电话，好确认后者是否会来上班。
得到肯定回答后，华风和张跃第二次到达了左堂居住的小区。
两人到达16楼，试探着敲了敲门。
敲了很长时间，都没有人应声。
张跃低声猜测：“是不是他女朋友也出去了？”
“昨天做了人流，今天还出去？”
“那为啥半天还不开门？”
华风想了想，贴近门说道：“是左堂让我来的，说给你送点儿药， 你在吗？”
张跃无声的问：“行吗？”
华风没做声， 静静的侧耳听着房内的动静，一边挥手让张跃躲到猫眼看不到的地方。
少时，两人竟然同时听到屋内传出了极为轻微的走路的声音，似乎是穿着绵软的拖鞋，从客厅中央往门口接着又犹犹豫豫的从门口走了回去。
华风又说了一遍：“左堂上班去了，他让我把药给你送过来。”
终于，里面传出了应答的声音：“你是谁呀？”
华风站直身子，朝猫眼微笑：“我们是左堂的同事…… ”
“我哥哥不让我给人开门……”好半晌，里面的人才回答。
华风皱了皱眉头，说道：“没关系的，是左堂让我们来的，我们放下药就走……”
华风不知道这个理由管用不， 说完，有些忐忑的等待着里面的回答。
少时，门锁咔哒一声，竟然打开了！
昨天晚上华风见过的和左堂在一起的女孩，小心翼翼的站在屋内。
女孩比昨天晚上看起来更年轻一点。
也可能晚上的灯光比较昏暗， 明亮光线下的女孩，皮肤雪白的有些过分，瘦弱纤细，眉眼如小鹿般，既带着懵懂和小心，又显得纯真，无知。
显然，女孩对华风的第一印象也不错，她往前迈了半步，伸手说道：“药在哪儿呢？”
华风也不敢动作太猛， 扶着门框问：“我们能先进去吗？”
女孩犹豫少时，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华风扬起嘴角，笑了笑：“放心吧，我们不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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