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叶冉一心出门，没有看到背后秦牧之眼中的似水温柔和深深情意。
柳焕诚约在风景独好的公园。
叶冉在凉亭找到了柳焕诚的身影，只见风云大半生的男人此刻像个寻常老人，饶有兴味看着碧绿湖水中游曳的鱼。
一尾一尾，灵气十足。
柳焕诚并没有喂食，可这些鱼儿像是畏惧他的权威般，围绕着他。
察觉到叶冉的视线，柳焕诚转过头，“叶冉，你来了。”
低沉温和的嗓音，自带威慑。
柳焕诚看清叶冉清新的装束，阳光下恍惚看到了她的母亲，神情和缓些，“坐。”
叶冉也不拘束，坐在离他半米的位置，“柳先生，这里风景很好，像是世外桃源。”
工作日，来往行人寥寥，格外清幽。
柳焕诚说：“管家说这边是你们小姑娘喜欢的网红公园。”
虽然，柳焕诚与叶冉往来，带了利益的成分，但他对她很用心。
叶冉领情，“柳先生，谢谢您，您对我很好。”
柳焕城想起查到的资料，叶冉曾经替她的养父坐过牢，心中格外别扭。
但那个人确实养了叶冉很久，多年感情，不是朝夕间能抹去的。
就算他再不喜欢，也只能忍着。
如今面对叶冉，他权衡利弊一番，决定循序渐进，一点点培育感情。
“你是我的女儿，父亲对女儿，理应如此。”柳焕城说得坦然。
柳焕诚原本不想逼叶冉认祖归宗，怕她反感。
但他看叶冉似乎心情尚可，隐晦地试探，“这几天工作忙吗？有时间考虑吗？”
“柳先生，都说落叶归根。你说，如果是我的母亲，会怎么做呢？”叶冉的手指蜷缩，半惆怅地开口。
柳焕城自然想到了那个温婉的女子，囡囡。
“会吧。”
柳焕城带着私心，叶冉是他和囡囡的孩子，身体里流着他们的血。
他和囡囡的孩子，必须要认他这个亲生父亲。
叶冉只是笑。
半响，叶冉开口，“我的母亲，曾经和我念叨过您，当初我并不知道她说的是您，直到后来您找到我，我才知道。”
提及此，叶冉情绪有些低落。
柳焕城心疼地握住她的手，“苦了。”
不知道说的是叶冉还是她的母亲，亦或者是他自己。
“在去世前，妈妈告诉我她留给我的东西所代表的含义，虽然，当时并没有告诉我您的真实身份，但我想，她应该是念着您的，哪怕是只有一口气的时候。”
柳焕城心中有些动容，他的囡囡原来一直在想着他。
如果当年没有那件事情，或许他们一家三口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叶冉从小到大经历开心或是难过，他都能参与。
更重要的，是囡囡能一直陪着他。
“你的母亲很好很温柔，这些年，我也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没人能取代她的位置。”
叶冉心中犯恶心，他说着想念，却没追回母亲，而是娶了这么多任妻子，每任妻子都出自高官名门，并且能给他的事业带来巨大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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