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来打您的脸的!苏大人,这个难道您还没看出来吗?许老爷此举完完全全就是带着他的这帮家丁来打您的脸,试试您的反应的!若是您知道这条道的规矩,能忍一时风平浪静,那许老爷日后便可放您一条生路,和您瓜分临江县城,若不的话,那苏大人,您可真的要堤防一下了,上一任县太爷横尸野外的事情才刚刚过去几个月呢!您可不要成为下一任啊!”
听了张师爷这番话,苏扶心中感到颇不是滋味,“你这这儿瞎胡说些什么呢?我命硬得很!怎么可能就这么轻轻松松地便横尸荒野?不过我倒是要问一问了,许老爷真的有这么大本事?就算杀了朝廷命官,也没人能查到他头上?”
“唉,苏大人,不瞒您说,这事儿就算真的查下来,也是个无头冤案!”
“哦?怎么个无头冤案法?”听了张师爷这话,苏扶瞬间对许老爷和临江县城的事情尤为感兴趣起来。
“我这么给您说吧,苏大人,如果您到县城街道上去问,你肯定知道,临江县城有两大霸王!其一是城内的许老爷,许家世代封爵,他许老爷又巧取豪夺,逼良为娼,可谓是无恶不作。”
“你这不是只说了一个吗?那第二个呢?”
“第二个嘛,就是临江县城外边儿四处游荡的悍匪周老三!”张师爷贼眉鼠眼地四下张望了一番,才堪堪对苏扶说道。苏扶瞧他的模样,倒像是在怕周老三忽然从天而降取了他的首级一般。
“哦?周老三又是谁?”苏扶蓦地听到一个陌生的名字,瞬间感到烦不胜烦道。
“周老三你都不知道?苏大人,看来您在来到临江县城之前可是一点儿功课都没做呀!周老三可是临江县一害呀!听说此人杀人不眨眼,而且专喜欢挑独行的商贩下手,心肠可谓是歹毒到不行,而且呀,我还听说……”
张师爷把话说到此处,忽然四处张望了片刻,似乎介意旁边有人偷听一般,凑到苏扶耳边轻声道:“苏大人,这事儿我只告诉您一个人啊,我还听说城外的周老三和许老爷是联手为害临江县,上一任县太爷就是许老爷允许周老三把他给杀的!”
“哦?”苏扶面色一凛,道:“张师爷你这番话可有任何根据?”
“切,苏大人,这也就是我看你比较善良才跟你说的,若是其他人的话,我才不打算把这些话告诉他呢!总之苏大人,想要在临江县城当中继续活下去,你得小心谨慎,许老爷最好还是不要去招惹的好!”
“我当然不想去招惹他许老爷,只是人家要不要来招惹我,这就是另一回事了。”
“唉,现在时局艰难,若是苏大人不想落得个尸首异处的下场,就好自为之吧!”张师爷话说到此处,轻轻叹了一口气。
“嗯?张师爷,我听你这番话,怎么感觉你像是要跟我告辞似的?”苏扶面带冷漠道。
“苏大人果然好眼见力!”张师爷忍不住一阵佩服道:“既然都被苏大人发现了,那我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我在临江县衙也算是待了二十多年了,现如今正好可以告老还乡。”
“告老还乡?!”苏扶面色一沉,盯着张师爷道:“张师爷,现在衙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除了张师爷在这儿顶着之外,衙门里边儿就没别的什么人了,要是连张师爷你都打算告老还乡的话,那我苏扶岂不是真的成了光杆县令了?!”
张师爷听了苏扶此言,脸上一阵尴尬道:“苏大人,并不是我张某人不打算听从你的号令,而是人家许老爷实在是太强盛了!苏大人,你想和许老爷斗,简直就是胖臂挡车哇!”
“胖臂挡车?”苏扶面带不屑,道:“张师爷,你又怎么能确定,他许老爷和我作对,不是在胖臂挡车呢?”
“什么?!苏大人,你此话怎讲?”
苏扶二话不说,直接竖起两根手指头来,道:“两天,我只要两天时间!你刚才不是说许老爷的一条胳膊在山里边藏着呢吗?给我两天时间,我便可以把他的这条胳膊给他卸下来,你信不信?!”
苏扶此话一出,张师爷瞬间面色一寒,道:“苏大人……此事万万不可呀!你可是临江县衙的县令大人!你就算再怎么不济,给许老爷服个软,亲自磕头认个错啥的,人家许老爷也犯不着杀了你对吧?你现在孤身一人要闯到山里边和周老三过不去,那你这不是……”
“不是什么?”苏扶语气冷淡,道:“你是想说,我这样做,纯粹就是想找死,对吧?”
“苏大人……这……我可没这么说,但是,我只是奉劝您别这么干,毕竟咱们这些当官儿的,谁又非得和对方过不去呢?对吧?人家许老爷在临江县都治理了好几十年了,真正要说霸王的话,人家才是临江县的霸王,对吧?咱们这些外边儿来的小官又何必和他过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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