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
挂断电话后他稍稍愣了一会儿之后，不由自嘲的笑了笑。
短信还在三三俩俩不断的进来，他翻到最后始终没有找到自家女朋友的名字。
尽管正如他刚才在回答记者提问时说的那样，他知道这段时间自家女朋友全身心都扑在《万箭穿心》这部戏上。但自己今天拿了奖，却没有受到女朋友第一时间的祝贺，心里多少还是有点遗憾。
他出来的时间有点长，而且颁奖典礼已经快要将近尾声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主动拨通了女朋友的手机。
“嘟……嘟……”
等待的音响再次响了很久。
正当他等的不耐放，准备要挂断的时候，那头突然接通了。
“新哥，姐在拍戏呢！”楚青压低着声音道。
接着楚青又马上道：“新哥，祝贺你啊，拿了华表奖的影帝！”
“你也知道啦？”
“嗯，刚刚接了好几个电话。只是姐这会儿正在拍戏，我还没来得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对，不要影响她的情绪，等拍完了再告诉她。”贺新点点头，从专业的角度指导道。
“哎，谢谢新哥，我知道了。”
贺新沉吟着又问道：“你姐这两天的情绪怎么样？晚上什么时候收工？”
这两天他跟女朋友通电话，总感觉她的情绪有些异样。只是因为在拍摄阶段，他不好多问，免得干扰女朋友的情绪。
“看不出有什么不好，就是这两天拍摄任务比较重，挺辛苦的！”楚青犹豫着道。
站在阳台上打电话的她此时透过玻璃窗，能够清晰地看到此时蓬头垢面的自家老板正像个泼妇一样，歇斯底里的跟在戏里饰演的她的儿子马小宝的演员发着脾气。
楚青虽然没学过表演，但是她在程好身跟了这么多年，好坏还是看得懂的。那位叫黄宣的年轻演员显然跟不上她的节奏，甚至都有些手足无措。
果然导演马上喊停，朝那个忙举手示意的黄宣说了几句，然后重新再来。
看到这一幕，楚青心里不由暗暗一叹，前段时间她和小莫以及从当地保安公司请来的那几个专业的保安胆战心惊的暗中跟着自家老板。
虽说老板体验生活没有跟那些女扁担同吃同住那么夸张，但她真的上街去当了一个多星期的扁担，两个肩膀都挑肿了。
然后当她带着这股硬逼出来的精气神一进组，几乎所有人都被镇住了。因为他们看到的不是“万人迷”，真的就是李宝莉。
尽管拍摄效果极佳，但是每每到了跟这个刚刚从京城舞蹈学院音乐剧系毕业的黄宣演对手戏的时候，总是会卡壳。就象今天晚上这场戏，已经足足拍了八条了，就是因为黄宣的原因迟迟没有过。
贺新还是比较担心女朋友的状态，但实在是分身乏术，只得道：“那麻烦你这段时间好好照顾她，如果有事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新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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