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赶紧洗洗睡，明天还要上班。”杨沐晚也不接话茬，指挥着乔安言，语气不善，脸色也不大好。
好不容易才把那几个人给打发走了，杨沐晚走到乔安言房里，见她已经换好了衣裳，跟往常看起来并无多少不同，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今天是龙晟年会吧？你也去了？”
闻言，乔安言更意外了。杨沐晚对于这些事，向来不感兴趣，可是她竟然知道今天是龙晟年会。
“是。”乔安言点点头，也不想藏着掖着，索性直接承认了：“明天我会把这些衣服跟首饰都还回去的，妈，你放心吧！”
“你让我怎么放心？”杨沐晚的笑容变成了一把利刃，狠狠地扎进了乔安言的胸口。
在此之前，乔安言从没想到，自家亲妈是打心底里瞧不起她的。
那讥讽的笑容，比别人说的千万句恶言都让她难受。
“你是什么身份？龙少又是什么身份？你敢跟他同进同出？之前我不是问过你了吗、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你跟龙少没关系。可要是真没关系的话，他能天天送你回家？他能让你去参加龙晟年会？妈也是过来人，你对我瞒着有什么用。小心以后你自己吃了亏。”杨沐晚絮絮叨叨地说着，也不知道是会想起了什么事儿，眼圈儿红红。
“我知道自己的身份。”
乔安言几乎是低吼出来的。
身份身份，所有人都在跟她强调她的身份。仿佛没有家世背景的人，就活该一辈子活在暗渠里头不能出头一样。
凭什么？她堂堂正正做人，好好努力拼搏，怎么就一定比别人差一截子呢？别人这么说倒也没什么，关键是，现在连她自己的亲妈，都这样瞧不起她。
“妈，我一直都不明白，你为什么老是否决你自己的女儿呢？没家世背景就有罪吗？”
“没有。”杨沐晚的脸色依旧是冷冷的，看乔安言哭成了一个泪人儿，连上去安慰安慰她的想法都没有：“没家世没背景，就不要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龙少的女朋友、以后的结婚对象，肯定会找一个门当户对的。”
“我没想着跟龙少在一起。”
以前没想过，现在更加不会想。
就跟杨沐晚说的那样，她不配。
“那就最好不过了。”杨沐晚点点头，仿佛对乔安言的回答十分满意：“你跟龙少上的那个综艺，我今天也看了。龙少说的那些话，十有八九都是场面话，你可别真信了。”
“我没有。”
“嗯。”杨沐晚点点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也别怪妈狠心，妈也是怕你吃亏。像是龙家那样的人家，哪能看得上咱们呢？”
等杨沐晚一走，乔安言就彻底绷不住了，眼泪越来越多，奔涌出来。
刚巧龙沉励发来微信信息：今天累了一天了，好好休息。明天早餐想吃什么？给你三分钟的时间点餐。
这话实在是暖心，乔安言鼻尖酸涩，直接关机，倒在床上，痛哭一场。
太奇怪了！乔安言蜷缩着身子，脑海中不断重复着龙沉励说的话，后续又想到自家亲妈说的那些，头痛欲裂。
破天荒的，乔安言产生了对工作的抗拒心理，第二天一早，直接给务务发了一条短信，只说是有些低烧，请假一天。
杨沐晚一早就出去了，大概是跟自己的老姐妹去蒸桑拿了。
她刚想去做饭，就听到了门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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