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方戈惊得合不拢嘴，如果秦霜所言为真，那也就能解释通他为什么杀人那么娴熟，为什么会被同为藏龙的人监视了。“所以你以前是个杀手？”
秦霜喝了一口牛奶，“也是也不是，毕竟我不完全只杀人，还干很多其他的活。”
“那你为什么到我们这里来上学？”方戈问道。
“藏龙上面说是什么让我体验一下同龄学生们的生活是怎样的，说我正应该是享受青春的年纪，不应该把自己弄得一身血腥。”秦霜不屑地撇了撇嘴。
“这是担心你有问题，不敢用你啊，不然怎么会安排人监视。”方戈脱口而出。
“就是啊！还非要说的这么好听，什么享受青春，我现在还是搞不清青春是个什么玩意。”秦霜抱怨道，“对了，你知道什么是青春吗？”
“知道是知道……”方戈面露难色，“可这东西不好用语言解释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们好多人也像你这么说，什么你自己去体验，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之类的。”秦霜道。
“嗯嗯，这倒确实。”方戈点头道。
秦霜犹疑地看着方戈，“真的吗？我怎么觉得你们都在蒙我？”
“这真没骗你，青春这玩意啊，倒还真是个好东西。”方戈咂咂嘴，“可是你跟我们常人不一样啊，也不知道能不能有，这就看你个人运气了。”
“得得得，别扯那些，我说完了，该你了。”秦霜催促道。
“别急，你还没说为什么背叛了毒牙呢。”
听到方戈这话，原本兴致勃勃的秦霜神情突然黯淡了不少，别过头去道：“该你了，你说完了我再告诉你。”
方戈心里咯噔一声，看秦霜这样子，自己怕不是戳到他痛处了。他故作爽朗地笑了两声：“咳咳，行啊，你都这么大方了，我也不好再磨叽了。”
“我父亲和母亲都是藏龙的成员，以前他们说关于异能者的事时从来不避讳我，好像还故意想让我听那些东西。燕叔也不是我亲叔，他是我父亲很好的兄弟。关于路西法我是真没骗你，它真是我父亲留给我的。”
“跟我比起来，你倒是很幸福了，有那么一对父母培养你。”秦霜淡笑道。
“好什么啊，你见过哪个当爸的居然逼着还在上小学的儿子看尸体，去枪决死刑犯的刑场当观众？”方戈吐槽道。
“哈哈哈，你爸真有意思。”秦霜被逗得笑了起来，“能跟燕苍那种家伙是那么好的兄弟，他一定是个很强的人吧。”
“那可不，说出来你可能有点生气。你在我爸面前，站不了三分钟。”方戈说着，言语中不禁流露出些许自豪。
秦霜有些羡慕，但也稍微有些不服气，“能赢我可不算什么，你爸能赢我哥才叫厉害呢，我在我哥面前根本走不过三招。”
两人互相瞪着对方，片刻后同时笑了起来，“你刚才跟个小学生似的。”
“说的好像你不是一样。”
“诶，那你爸现在在哪儿呢，我还挺想见见他什么样呢。”秦霜好奇地问道。
“我爸他……”方戈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三年前就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牺牲了，连同我妈一起，所以我现在才是一个人住在这啊。”
秦霜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从来没有尝试过安慰别人，也根本不会。
好在方戈一个人走过这么多年，也从来不需要安慰。
“幸好藏龙那边给烈士的抚恤够多，还会供应我一直到上完大学所需的花费。不然我怕是早就饿死了吧。”方戈笑的有些勉强。
“藏龙，确实挺不错的。”秦霜有些感慨。
“对啊，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我一直都想去藏龙，去那个我爸付出了生命的地方。可惜，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到现在都还没觉醒，明明我父母双方都是觉醒者的。”方戈叹道。
“这种事，急不来的。不过我觉得你肯定是能觉醒的，时间的早晚罢了。”
“那我就借你吉言喽。”方戈笑道。
秦霜点点头，“你刚刚不是问我为什么背叛毒牙么？”
“嗯，我确实挺好奇的。”
“因为那群王八蛋为了争权夺利，害死了我大哥，还说什么是意外。我可不吃他们那一套，当场就翻脸动手，宰了七八个。”秦霜道，“后来我逃出了毒牙，他们说我是藏龙的卧底，还派了不少人追杀我。”
秦霜冷笑连连：“嘿，藏龙的卧底？好啊，我就如他们所愿，带着我知道的所有情报，投靠藏龙！”
“痛快！”方戈听的热血沸腾，“你骨子里流的就是我们九州的血，这就是古人说的快意恩仇啊。”
“快意恩仇？如果可以我宁愿不要。”秦霜摇了摇头，“我从小就是个孤儿，不知道父母在哪，也许早就死了。如果没有大哥，别说我这一身本事，能不能活到现在都成问题。大哥死了，我也根本没有留在那的意义了。”
方戈拍了拍秦霜的肩膀，“都过去了，人生就是要一直向前看呐。”
秦霜看着方戈，笑了：“说的没错，人生就是要向前看的。”
自秦霜住进方戈家起，已经过去一周了，二人也渐渐习惯了这种家里多了另一个人的生活。日子久了，双方对彼此的习性也都自然而然的了解不少。
秦霜常常惊叹于方戈的双面性，在学校的时候逗比搞笑，看上去是个挺欢乐的人；一回到家就阴郁不少，身上的气质完全不一样了。虽然大部分时间只是比在学校的时候笑容少了点，但也有些时候呆坐着很久很久，都一言不发。
而方戈则总算知道，为什么会接到“看好秦霜”这个任务了。记得有次买小笼包的时候，老板可能是因为太忙的缘故，找钱找错了，少了十块。秦霜当时就眉头一挑，紧接着方戈清楚地看到，店里所有的金属物品都开始微微的颤动。吓得他赶紧向老板要了剩下的十块钱，用力地拉着秦霜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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