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梓花冷凝的目光转向自己。
确实是我太弱了......
金犹在忽然一笑,“你不需要自责,在你这个年纪,学学女红,准备着出嫁才是你该做的。在那之后,相夫教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守着那庙堂上的名字,奉献一生也算是幸事。”
“你不要说了!”付梓花两只手狠狠压在桌角,流露出不甘心。
“你师父现在是不是每日更愿意教你琴棋书画,教你舞文弄墨,教你诗词歌赋,而偏偏不会注重教你武功?”金犹在身体放松,仰过头,看着屋顶挂着的几排墨宝。
付梓花哑然,师父最近确实会花更多的时间来教她这些东西,还告诉她这些都是“德”,一样很重要,尽管她不喜欢这些东西。
她看了眼懒散的金犹在,转而怒上心头,“师父刚送我一把刀,怎么会不注重教我武功?你少胡言乱语,小心我师父回来将你打出去。”
金犹在笑笑,“有刀不见得会使,别看老朽痛失双臂,但我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我可不会浪费时间去舞文弄墨,我只会舞刀弄枪,我只会将我的功夫精炼到更深的地步。”
小梓花又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金犹在则打了个哈气,说道:“我也没有其他意思,也并不想和你师父争什么徒弟,只是希望咱们完成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小梓花疑惑道。
“那就是我可以指点你几招,但你要帮我找预言中人。”金犹在道。
小梓花一听,迷惑的摇摇头,“你这个要求我办不到,我早就听向榕说过这事,天下这么大,你寻人的条件太过苛刻,而且像个字谜一样,我根本猜不透。”
金犹在立马来了精神,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小梓花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恼羞成怒,要迁怒与她。
“你说字谜!这难道是个字谜,谜语,俗语一类的东西吗?”金犹在陷入沉思,面容忽喜忽悲。
小梓花下意识瞄了一眼手边的刀,内心发慌。
金犹在疯魔般喃喃自语了一会儿,忽而笑嘻嘻的对小梓花道:“你这小丫头有点意思,这么久了,我怎么就从没考虑过这方面?果不其然,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你帮我想想,如果这是个字谜,那么答案是什么呢?”
小梓花见他恢复正常,松了口气,思量片刻后,为难道:“我认识的字有限,这事肯定要找我师父才对。”
金犹在脸色变黑,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找他?不过那家伙肚子里确实有点墨水......”
竹屋外惨白月光下,竹影扶疏,灰迹斑斑。郑广达向榕一前一后,走在杂草丛生的竹林间,一片静谧,只有枯叶被踩碎的沙沙声。
向榕一路未语,跟在郑广达身后。
不知转了几个弯,绕过几个坡,那个似曾相识的地方再次出现。
郑广达停下,“到了。”
向榕上下打量,这里貌似和之前来有所不同,但还说不出哪里不同,总之让他一人来,绝对找不到这个地方。
只见郑广达最后谨慎的环顾一周,才悄然推开一块石头,石头下面只有土,他用手抓了几把土,不知摆弄了什么东西,向榕只听到一声轻微“咔咔”,郑广达又把土埋好,将石头小心翼翼推了回去。
向榕虽然好奇,但郑广达并不想解释,又立马带他来到一处灌木丛,郑广达带着向榕在灌木丛中半蹲着走了一会儿才停下。
这里显然不是他们上次进入“地宫”的入口。向榕不明所以的看着郑广达。
郑广达还是不说话,像是故弄玄虚一般。
“前辈,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向榕实在忍不住了,小声问道。
郑广达眉头一皱,“狡兔三窟你懂吗,之前的入口已经封死了,因为我怀疑被他们发现了点端倪,你捂上嘴,发生什么都别出声。对了,东西都带好了吧?”
向榕感到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但还是点点头道:“都带好了。”
随后他捂上嘴,疑惑的看着郑广达。
只见郑广达对他微微点头,就在他来不及反应的瞬间,脚下忽然一空,随后整个人急速下坠,四周立马陷入无尽的漆黑中,伸手不见五指。
“咣当”一声,向榕结结实实的落在了坚硬的地面上。
他后知后觉,松开捂嘴的手,“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再抬头,与四周一样,一丝光亮都没有,好似被人蒙住了眼睛。
“前辈?”
没有回应的呼唤。
陌生,未曾接触过的环境下,向榕心扑通扑通跳着,他甚至清晰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回声。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站起身,这才意识到,“闭关”已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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