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司宝儿点头：“打个比方说，你们的学生们经常会用胶带粘下错误的字迹来作为改正的手段。搜魂术就等于是那根胶带，它在粘上字迹后，就把记忆带走了。这种情况下，它免不了会对原来的大脑造成一定的，不能逆转的损伤。”
这还是她看电视学来的。
如今用这个做解释，还真让专家们明白了她的意思。
看着病床上的五人，院长紧锁着眉头：“真的不能治好吗？”
司宝儿学着宗闲的动作耸了耸肩：“如果真那么好治，仙门还会把它禁掉吗？这么说吧，一张平整的纸张，在经过过度的揉捏后，也会留下难以抹去的印迹。更不要说，他们受伤的是大脑。”
在仙域，也不是一定没办法救回来。
可代价还是很高的。
司宝儿不觉得这五个人加在一起能够值得那些材料的价。
至少她不会为了几个不认识的陌生人，拿出珍贵的药材来给他们服用。
再说，就算真给他们吃，他们的身体也承受不住药材的药性。
最后他们的结果只有两个，要么脑部变异，成为脑力方面的超人，要么……就只能爆体而亡了。
毕竟是仙界的灵药，这些从没有修炼过的普通人是接受不了的。
所以这事无解。
在场的人都一阵沉默。
连仙人都说不能治好，只怕是真的治不好了。
也许在未来他们可以研究出治疗的方法，可那需要多少年呢？
这五个人真的能坚持到那个时候吗？
“到底是什么人对他们用了那个什么搜魂术？”院长忿忿道：“这太过分了！这是谋杀！”
若是人死了，或许他的家人在最初的悲痛过后，还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将对他的思念埋藏在心中，继续努力地活下去。
可人还活着，却永远地成了白痴，成了一个或几个家庭的“累赘”，对这些家庭的伤害是非常大的。
这么说吧，如果这五人没有被他们以研究的借口带回研究所。
那么需要花费在他们身上的钱绝对是个惊人的数字。
先不说那些繁琐的检查，就是后期的护理所花费的金钱和精力，对普通家庭都将是一道沉重的枷锁。
院长也知道，站在这五个人家人的角度来说，一个活着的亲人总比死了好。
哪怕会为他花掉几家的积蓄。
然而站在现实的角度……
作孽啊！
院长深深叹了口气。
司宝儿看着其中一个躺在病床上，睁着呆滞的眼睛流着口水的人：“搜魂术并不难，只要掌握了功法，金丹以上的境界就可以使用出来了。你要是想查的话，就先查查你们世界有多少金丹以上境界的人吧。”
“金丹……”院长苦笑了一声。
他倒是想查呢，可谁不知道越是实力强的人越喜欢隐居荒山野岭。
估计连国家都不知道国内有多少金丹境界的强者。
“这事就只能这么算了？”一旁钱雪心里很难受。
“凭什么那些玄门中人可以随意对普通人下这样的毒手？难道就因为他们会法术吗？他们以为他们是神仙吗？”
她下意识地抱怨完，才突然想起身边的人刚好就是真真正正的神仙。
“对不起，我说错了！司仙子不是那样的人！真正的神仙才没有他们那么恶劣！”她连忙补救。
司宝儿也不在意她的气愤，只是笑了笑她的单纯：“仙域的仙人比这坏的可太多了。至少在你们的世界，生生死死的就是几十年，可在仙域，那就是几百几千年的事。”
“……”虽然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钱雪却觉得自己一点都没有被安慰到。
一想到以白痴的样子活个几百几千年，她的寒毛都耸立起来了好吗？
她不知道的是，仙人们的世界远比这艰险多了。
一个白痴，若是生存在普通的家庭里，根本就没有活下来的机会。
相比起来，这个世界的和平反而是令人向往的。
看着院长和几位专家唏嘘不已的样子，司宝儿的眼神再一次掠过躺在床上的五个人。
这事确实透着股诡异，让她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仙人的感觉几乎不会有出错的时候，也就是说这五个人可能真的会给她带来某种不好的东西。
会是什么呢？
司宝儿不得不思考着一切的可能。
毕竟她是答应了宗闲，要在他来回来之前守护好这一个小世界。
只要她还活着，这个承诺就会永远有效。
忽地，一道灵光从她脑中一闪而过。
关于施展了搜魂术的人，她一开始觉得是这个小世界的土著自己搞出来的。
可如果不是呢？
如果是来自其他世界，或着……来自仙域的呢？
一般来说这样的情况基本不太可能出现。
首先，一个末法时代本就不怎么吸引仙人。其次，来到这个世界需要花费的代价太高，稍有身家的仙人也会舍不得掏。
要是这个世界有什么特别吸引仙人的东西也就算了，或许付出大的代价后可以获取到更多的利益。
可这里是末法世界，还能有什么能拿得出手，可以把仙人吸引来的好东西？
等等！
司宝儿回房间的脚步突然一窒。
她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她正在这个末法世界中。
她是为什么而来的呢？
狂化之气啊！
如果是同样对狂化之气的本源感兴趣的仙人呢？
狂化之气的威力自是不用说。
仙门们现在是被门下弟子的狂化症状搞得焦头烂额，等小羽的咒文传下后，用不了多少时间就会重新恢复秩序。
等理顺自己的窝里的那些麻烦，只怕他们下一步的目标就是狂化之气的源头了吧？
这东西如果任其发展，确实足够所有仙门头疼的。
可当有了应对之法，就等于野犬身上多了绳索，牛鼻子上装上了鼻环，只要会用，它绝对可以成为战略级的武器！
试想，当两方开战。
仙门这边直接放出狂化之气，对方可不就要立刻混乱成一团了吗？
司宝儿越想越心惊，因为如果是仙门的话，他们可以很轻易地拿出让某一位，或某几位仙人下凡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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