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目光冷了下来，“齐夫人，你明明就是撒谎了，为何还要诅咒我们呢？”
“林夫人，这话不对啊，你说我是在诅咒你们，若是你们没有做，我怎么诅咒呢？你这么说，是不是等于你变相了承认了？”
大夫人不由一时语塞。
林雅歌说：“母亲，如果说，齐夫人给我们作证，在您的眼中，就是假证，那您说说，什么样子的证据，才是真的呢？还是说，只有给您作证，才能算是真的，给女儿作证的，都是假的？还有，女儿与这位齐夫人素昧平生，从来没有任何的交集，她干嘛给我做假证呢？”
这明明就是不符合清理啊。
林雷霆听着，都觉得有理。
“夫人，你的确有些护短了。”林雷霆的表情有些失望，“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秉公处理的人，却没有想到，你却是如此地护着自己的丫鬟。”
林雅歌心想，她能不护着吗？再不护着，怕是心腹都要死光了。
但是，从之前大夫人的表现来看，大夫人也是已经留了一手，如果出事，就一定会是水玉顶上，伤害不到她本人的。
在甩锅这件事上，大夫人敢称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了。
大夫人可能是没有想到林雷霆会这样说她，顿时面色一怔，“老爷，您也这样不相信妾身吗？妾身的丫鬟被人冤枉，妾身都不能替她分辨两句？”
林雷霆冷冷地说：“你可以替她分辨，但是你不能说齐夫人做的是假证，那谁还敢给你作证呢？那岂不是所有作证的人都有嫌疑了？”
这样一说，大夫人顿时就不敢说话了。
这件事确实是她不对，齐夫人作证不管是不是假的，都应该被正确地对待。
林雅歌等了一下，才说道：“母亲，这件事，您也别太着急，是或者不是，真相只有一个，等真相查清了，一切都好说了。”
她笑了笑，“只是，母亲，女儿找来两个证人，一个是七子，一个是齐夫人，但是这两个人在您这边都是变成了假证的人，都是骗子！”
“因为，在我看来，他们确实都是骗子。”
大夫人说着，声音明显有些底气不足的。
林雅歌笑了笑，“那女儿现在是否也可以怀疑，苏老夫人说的话，也是假的了？也可以质疑苏老夫人也是骗子？”
“你……”大夫人深深吸了一口去，她的脸色很是难看，“她不同，我母亲是受害者，受害者的话，自然不会有假。”
“这话也不对啊，如果我想不开，去喝点药，临死的时候，说是母亲下的毒，那是不是我说的话就是事实，而母亲的所有辩解都是狡辩呢？”
“你……”
大夫人被林雅歌气得说不出来话。
林雅歌却是一点都不心急，她笑了笑，“母亲别生气，女儿说的都是实话，若是实在是不中听，还请母亲不要放在心上。”
这个……
能不放在心上吗？
大夫人很生气，想要发作，但又不好发作。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若是做地太过火了，也是很不好的。
大夫人说：“那你继续查吧。”
林雅歌点点头，“母亲，我的证人的证词，在你那边是假证，但是在我这里却是算数的。”
她说着，微微一笑，“现在，我通过齐夫人的证词，证明了七子和水玉是见过的，而水玉却是坚持说两人没有见过，因此我断定水玉说的话是有假，她的话是假的，那间接证明七子的话是真的。”
她说着，目光轻轻流转，落在了床上的苏老夫人身上，“再看苏老夫人这边，我原本是想，苏老夫人中毒，究竟是她自己干的，还是母亲干的，我一直犹豫不决，但是现在我能断定，这些都是苏老夫人自己做的，母亲有没有参与我不清楚。”
“林五小姐，”齐夫人说：“你的意思是，苏老夫人自己服毒，然后陷害你？”
“没错。”林雅歌轻轻一笑，“我的意思就是这样的。”
“林雅歌！”林遮月恨恨地咬着牙，她的眼眸中透着一丝愤恨，“你要为你自己说的话负责！”
“大姐，”在面对林遮月的出言不逊，林雅歌依旧是很有礼貌和修养，“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说。”
她顿了一下，“老夫人的身体里，有两种毒药，她应该是先服用了能让人回光返照的天云白，随后，又服用了砒霜。”
她的目光轻轻落在了大夫人的身上，“如果说，只是简简单单地一种毒药，可能是母亲偷偷给老夫人服用的，但两种要，而且根据我的观察，天云白至少服用了两次。因此我才断定老夫人是自己服用的，极有可能她就是这件事的主谋。”
林雅歌这样说，也算是在给大夫人开脱。
因为她知道，这件事，想要伤及大夫人本身，是有点难度的，因此，只能是先将尖刀对准苏老夫人。
先把苏老夫人解决了，再慢慢地收拾大夫人。
这一次不行，就还有下次。
林雅歌从来不贪心，她不会想着，一招将敌人全部灭掉，这样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还很容易将自己搭进去。
大夫人冷笑了一声，并不领情，她是希望林雅歌死的，这样一来，林雅歌就要成功逃脱了，她恨不能让林雅歌碎尸万段！
“林雅歌，我母亲的毒就是你下的，你却来诬陷她。”
“母亲，这时候，不是逞能的时候。”
林雅歌笑了笑，“事情差不多就是我说的那样，老夫人自己服下了毒药，陷害我，却没想到，关键时刻七子站出来替我作证了。”
大夫人冷冷地说：“七子的证也算！不过，他只是证明了，水玉用言语骗了他而已。”
“母亲，因为水玉撒谎，所以就证明了七子的话是真的，否则，水玉在否认什么？”
水玉冷冷地说：“五小姐，奴婢都说了，齐夫人老眼昏花，根本没有看清楚，可能是认错了人。”
如果齐夫人的证词不成立，那七子的也就难了。
这时，齐夫人突然叫了起来，“我想起了一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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