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女人的脊背僵硬，却硬是挤出了一个笑容：“今天的牌局结束的早，我就早点回来了。”
马褂男人“嗯”了一声，目光四处打量，最后抬头看向了楼上：“香香呢？怎么没见到她？”
“香香昨天就和朋友约好了一起去逛街，”旗袍女人解释道，“这个时间肯定还在外面玩。”
“都多大的姑娘了，还只知道玩。”马褂男人露出不高兴的神色，“一天天的不着家，有时候晚饭都不回来吃，这家像个什么样子。”
“年轻姑娘们凑一起就是喜欢逛逛街、喝喝茶，总是闷在家里显得孤僻反而不太好。”旗袍女人讨好地说，“而且香香从来没有在外面过夜啊。”
马褂男人的脸色并没有因为旗袍女人的话而稍微好一点，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问：“香香不会是在外面交了男朋友了吧？”
旗袍女人立刻摇头：“没有没有，我见过约香香出去玩的朋友，是两个年纪相仿的姑娘。”
马褂男人的脸色这才变得稍微好了一点。
他走到旗袍女人身边，坐到沙发上：“明天让香香别出门了，我们一家人好好聚一聚。”
旗袍女人咬了咬唇，没有吭声。
马褂男人瞪起眼睛：“怎么？香香都三个多月没有跟我们一起吃过饭了，我就要求她明天别乱跑，还不行？”
旗袍女人吓得一哆嗦，勉强点了一下头：“都听你的。”
马褂男人露出满意的表情：“不是我说你，我跟你结婚之后，就只有头一个月一家人坐在一起吃过饭，那之后香香成天往外跑。每次吃顿饭，家里人都不齐，像个什么样子。”
旗袍女人小声地说：“香香大了，早晚是要出去的。”
“你说什么？”似乎是这句话让马褂男人又不高兴了，他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香香才十八，能有多大？你一个做母亲的，这么急着要她出门子吗？”
“不是……”旗袍女人的肩膀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下，却还是坚持把话说完了，“我也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只是姑娘在家留的太久，以后可能就嫁不出去了，对香香不好。人家十六七岁就开始议亲，我们要是不尽早给香香张罗，好男人都被别人给挑走了。”
“香香就算是不结婚，我也能养她一辈子！”马褂男人很不爱听这话，烦躁地说，“外面能有什么好男人？谁都不会有我对香香好！”
旗袍女人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她看着马褂男人，眼里带着祈求：“大富，你就放过香香吧！”
马褂男人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一丝怪异的笑：“原来你看出来了。”
跟着他露出恼怒的神情，一手伸出去掐住了旗袍女人的脖子：“你既然都已经看出来了，还敢提把她嫁出去的事情？你是故意要跟我作对吗？”
旗袍女人露出痛苦的表情，她挣扎着，却挣脱不开马褂男人的钳制。
“你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我什么事情都顺着你，”马褂男人盯着旗袍女人因为缺氧而逐渐憋红的脸，眼里全是怒火，“我就这么一个小要求，你居然还想要跟我对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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