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父亲所说,杨华已经察觉了他们父子和黄金水的事情!
至于掌没掌握证据还不知道。
当把信看到末尾。
徐得禄虽然没有在信上明说,但徐平芝已经领悟了他的意思。
这是要让他想办法,在战场上除掉杨华!
要是除不掉,那么这所有的罪过就由他一人抗下。
看完书信,徐平芝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座椅上。
他本以为只要亲手把黄金水杀死,就能解决一切问题。
却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就被杨华监视在了眼里。
唯一能给他带来安慰的是,杨华既然到现在都没有向他动手,那么很有可能还没掌握确凿的证据!
也就是说,一切都还有转圜余地!
就在徐平芝稍稍定了定神,思索着接下来到底该如何应对这场厄难的时候。
一个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
“副帅,有一个人要见你!”
徐平芝连忙把书信藏进袖子里,一脸不悦转过头来。
刚想发火,却发现这个未经通报,就闯进营帐的兵卒,自己并没有见过,也不是他帐下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营的,懂不懂规矩?”
兵卒摇着头:“我哪个营也不是,”
他继续开口道:“将军叫我徐二就可以了,我是白先生派来的,白先生说想见你一面!”
听到白先生三个字,徐平芝浑身僵硬,他早就从黄金水的口中,听说过这个白先生。
因此一脸警惕问道:“白先生,哪个白先生?”
同时把手放在了腰刀上。
对于全神戒备,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徐平芝,这个自称徐二的人,并没有任何慌张。
反而抬起头来,露出一脸诡异的笑容,不紧不慢道:
“去了将军就知道了!
哦,对了!
白先生还说,‘如果将军不去,那么就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见徐平芝已经上钩,徐二嘴角上扬:
“还要我说得再清楚一些吗?
关于黄金水,
关于蔡总督之死,
还有,杨华……”
“够了!”
徐平芝无比清楚,自己之所以会落得如今的下场,完全就是拜这个白先生所赐!
但他只能压制住心中的怒火,问道:“他在哪里?”
“就在城内!”
来不及探究这徐二是怎么混进军营,那个神通广大的白先生,又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溧阳县城,并且点名要见自己。
不管对方出于何种目的。
徐平芝决定,还是先见见这个白先生再说。
为了不引人耳目,徐平芝特意换了一身小兵的装束,出了大营,跟随徐二来到城南,一间酒楼内。
一路跟随徐二上了酒店二楼,见到了那两个一白一黑的忍者。
经过一番搜身,所有武器都被收缴后。
在徐二的示意下,徐平芝推门,独自走进一间昏暗的包房内。
此时房内只有一个人,并且背对着大门站立。
身上穿了一件肩挑日月,身上绣着金龙,彩凤的黑色冕服。
徐平芝目光盯着这个,单是穿着就可以称之为大逆不道的男子,问道:“你就是白先生?”
“怎么,不像?”
白先生转过头来,面具上那朵白莲,格外摄人心魂。
“城内可全是我们的人,你就不怕,我带人过来?”徐平芝冷笑道。
白先生摇摇头:“如果你想现在就让天下人都知道,
你徐平芝,
其实是妄臣贼子,
大可以带人过来!
但我想提醒你一句,现在能救你的只有我!”
他的声音仿佛有些某种魔力,极具蛊惑性。
“救我?”徐平芝冷哼一声,继续开口道:“你我都知道,
我们不过是互相利用,
互相算计而已!
我徐平芝技不如人,怪不得谁!
但救这个字,你还是不要再提了!
你直接说你来的目的是什么就行了!”
“好,那我就明说,这次把将军叫到这里来,是想和将军做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
“很简单,你只需要把几路人马的行军路线告诉我就行了,作为交换,我可以帮你除掉杨华!”
“怎么,你真把我当做卖国贼了,况且,何必和你做交易?难道我自己不能除掉他?”
“徐将军这是说得哪里话,我们只是做一个小小的交易,怎么就成卖国贼了?
至于除掉杨华,如果不借助我的手,将军你还真做不到!
不瞒将军,你只知那杨华是飘香院老鸨的儿子,却不知道那飘香院背后,还有一股更加庞大的力量!
就说那个洪五,乃是当年镇辽大帅,李成粱帐下五毒之一!
不但如此,那飞豹帮也与飘香院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就连在京城,似乎也隐藏着一股力量!”
“这和我要除掉杨华又有什么关系?”徐平芝根本不在意飘香院背后,到底藏着多少势力。
“上次太湖水战,葫芦口的水关突然被大炮轰开,还有宝船起火,足以见得这个洪五在暗中保护着杨华!
经过清查,我的手下可是扫出一大堆飞豹帮的谍子!
我的手下尚且如此,那徐将军的身边,又会被安插了多少眼线?”
听了白先生的话,徐平芝的脸色微微一变。
如果如果这个白莲教说得话是真的,那这个杨华也太可怕了吧?
这次他沉默许久,徐平芝觉得或许真的是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他深呼一口气:“好,我可以和你合作,
但我不可能把我们,所有的作战计划告诉你……”
“理解!”
接下来徐平芝又沉默了许久,似乎在思考着那些地方可以告诉白先生,却又不至于官兵一下子就惨败。
最好能使战事成胶着状态。
…………
等徐平芝走出酒楼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
他回了一趟营房,梳洗一番后又连忙又前往何缓所在的大帐。
大帐内,何缓刚泡了个热水澡,正准备躺在藤椅上休息,忽然听到有侍者禀报,徐平芝求见。
虽然不知道徐平芝,为什么过来,但他还是穿了件道袍,摇着一把小扇,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对气喘吁吁的徐平芝,开口问道:“贤侄还有什么事?”
“公公,不知道你对杨华有多少了解?”徐平芝斟酌着语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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