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个……”二妮娘这可有点难住了。
越纪总算舒心一回。
二妮娘这是纠结了，说明他跟秦牧也相比并没有差多少。
这时候却听二妮尖细的嗓音响起：“喂，俺说你干嘛为难俺娘，你明明比秦大哥差那么多，还要逼着俺娘夸你，你脸咋那么大呢？”
越纪一听：“谁说我比他差。”
“你就是不如人家，不然楚姐姐咋不喜欢你喜欢秦大哥。”
“那是他捷足先登。”
“快拉倒吧，就你那跟流氓差不多的痞子样儿，连俺都看不上你。”
越纪：“……”他做错什么了，居然被一个黄毛丫头嫌弃。
断崖山边儿有片油菜田，这时候大片的黄花争相开放，点缀的整片山坡都是金黄色。
楚青站在油菜田边儿，脑袋里面乱七八糟。
她刚刚明明可以打秦牧也一巴掌的，为什么最后下不去手了。
她怕他吗？
她才不怕他。
可就是偏偏下不去手。
真没用，自己被侵犯了，连打他那么一下都做不到。
把头窝进膝盖里，楚青一个劲儿自责纠结，一会儿怪自己没魄力，一会儿又在想万一打了是不是太过分。
就这么纠结了半天，楚青透过手指间的缝隙，看到她跟前投下的一大片阴影。
她心头莫名一紧。
她现在特别怕跟秦牧也独处。
“你怎么来了？”
楚青抬起头看了秦牧也一眼，又匆匆移开视线，盯着一旁的油菜花儿。
话问出口，她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
为什么这么问。
她应该说，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好恨。
秦牧也显而易见的没有回答她的话，楚青用眼角的余光看见秦牧也坐在了她的身旁。
他坐在地上了？
她还从未见过秦牧也这么……平易近人的一面。
秦牧也坐下后，身体触碰到楚青的腿部，楚青如同触电一般将腿往一边挪了一下。
整个身子都跟秦牧也拉开一段距离。
秦牧也感觉到楚青的排斥，并没有作出任何其他举动，他只是如同平日里那般笔直的坐着，身上的冷意有一丝丝收敛。
“我前几日……有些事要忙。”
楚青下意识开口问：“什么事？”
她总觉得跟秦牧也之间有种什么东西隔着，她走不进他的心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种感觉让自己觉得两个人之间是不平等的。
楚青将腿稍微舒展一些，便听秦牧也充满磁性的声音传来。
“我的父母死于八年前的一场大火，大火将将军府大部分家奴一同烧死，当时我身体不适，险些逃不出去，是熙儿救了我。”
楚青微微有些怔忡，秦牧也在……跟她谈自己的往事？
楚青看了眼秦牧也，不禁问：“你怀疑当年有人故意纵火？”
秦牧也的身子陡然一僵，当年将军府的大火就像一根弦，没人敢触碰。
所有人都怕那根弦会弹射到自己身上，当年知道这件事的人都闭口不言，包括丞相牛温。
这还是他第一次跟人谈论当年的大火。
秦牧也点了点头。
楚青又道：“你怀疑惠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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