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迦聿眸中顿了顿，随即掠过丝短暂的光亮，他对这个问题并不反感，反而还有丝遗憾的恍然。
“不是。”
民警又严肃道，“凌先生，请如实回答。”
凌迦聿皱眉，但仍耐心回答，“不是。”
“那你们昨晚怎么会在一起？”民警放下笔，双臂环胸看凌迦聿，不放过他脸上的一丝表情。
“偶遇。”凌迦聿回视他，眼神坦荡，却比他的还要锐利逼人，迫得他不得不掩饰性的又垂头。
“去那里干什么？”
“谈生意。”
“为什么让下属打人？”
“欠打。”
“你可以报警。”
“等你们警察来，黄花菜都凉了。”
“凌先生，请注意你的态度！”
对于无关紧要的人，凌迦聿的耐性真不多，“警官，真正把人打进医院的你不查，跑来查我的人。办事能力这么差，要是我的人早被我开了！”说着右手食指一叩会议桌面。
民警脸色一黑，忍着火气将档案夹往他面前一放，冷道，“还狡辩，她不是你老婆难道是别人老婆？”
见他说得煞有其事，凌迦聿目不转睛盯着他，伸手拿起档案夹。
民警继续道，“姓名、年龄、户口地址、身份证号全都对得上宋沐晞的个人信息，你给我说说怎么个不是法？”
凌迦聿看着档案夹上的信息几秒，目光迫人地移向民警，“你说，这些是宋沐晞个人信息？”
见他还是一脸不愿承认的怀疑表情却又气势慑人，民警壮着胆子加重语气道，“是夫妻就是夫妻，就算感情不好那也是夫妻。凌先生，你是商人，难道不懂什么是诚实？”
此刻，凌迦聿表面平静，内心却己处于震惊、错愕、不敢置信、不可思议……各种各样情绪混合在一起的复杂情绪中。
宋沐晞，竟是他那个从没见过面的妻子宋小姐？
另一名穿着制服的民警敲了敲门走进来，弯身于负责做笔录的民警身边低声耳语了会儿后离开。
民警接着站起来，对己迅速平复心情的凌迦聿抱歉道，“凌先生，您和您太太可以离开了。警察办案讲求的是证据，需要一层层排查，还请谅解。”说完伸出右手。
凌迦聿站起来左手揣裤兜，右手与他握手，“我下属可以走没。”
“需要签字保释，因为他确实有对受害者动过手。”
凌迦聿多看眼民警，转身大步流星离开，步腹明显比来时轻快。
宋小姐。
宋沐晞。
他太太？
凌迦聿突然觉得，如果他老婆是宋沐晞，这段被他厌恶漠视了几年的婚姻，似乎也没有那么讨厌，反而还有点……令人期待。
大厅里，凌迦聿与宋沐晞双双遇上，两人各站一头隔空相望。
宋沐晞直觉凌迦聿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可到底哪里不对劲，说不上来。
“林先生？”
凌迦聿走近她，垂首盯着她虽然用冰敷过却仍有些肿的脸颊，暗皱眉，不悦感又上来了。
“宋沐晞，希望如我所想。”
毕竟如果真是她，他主动提过解除婚姻关系，这对他很不利。
“什么？”宋沐晞一脸懵。
“没什么。”他淡道，仍盯着她脸，“刚刚才知道，原来你己婚。”说完凝视她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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