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那两道菜和那食盒还放在厨房里,谁也没有动过,沈谭看了看那两道菜,他可没想要吃下这来历不明的菜。
他整理一下衣冠就去衙门了,今天的工作照例,他还是要忙很多的事情,先是查阅、整理然后再归档,本来这些事情都应该是其他的书吏来做的,但是他要迅速的了解这些工作流程,凡事还是要亲力亲为。
等忙了一阵儿,沈谭就感觉自己有些疲乏了,他用手掐住自己的鼻翼,双眼闭目,稍作一下休息。
他正在看以往的卷宗,看得有些累了,这倒没有什么太大的案子,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在他累的时候,这时赵诚远过来了。然后在他的身边轻声的问道:
“大人,您累了吗?这里有清茶,休息一下,喝喝茶吧。”
沈谭这才睁开眼睛,看到了赵诚远,手里端着一个茶杯立在他的身前。沈谭有些不太好意思,这一般端茶倒水的事情,都是由衙差们做的,赵诚远从不亲自动手,但是今天他却这样勤快。
沈谭连忙要接过茶杯,可是沈谭的手还没落到茶杯上,赵诚远就把手给松开了,这茶杯一下子往下掉,直到杯中的水,都泼了出来,润湿了案几上的卷宗。
“呀!”沈谭一声轻呼,幸好这夏天他们爱喝凉茶,这茶不烫,如果这是滚烫的茶水就这样泼下来的话,一定会把他烫伤的。
如是这样也不好,这茶水却把案几上的卷宗打湿了,都是纸质的,这就怕水。沈谭急忙补救,但是那水浸湿的速度,他难能赶得上。
无法及时把卷宗从茶水中捞出来,还是润湿了大半部分。纸上的字迹都开始模糊了。
沈谭皱着眉头,有些心疼,他有心想要发火,但是看了看赵诚远,这赵诚远此时也知道自己是闯了祸,眼中迸射出了担忧之色。
“这怎么办?”赵诚远慌张的问道。
“哎,已经湿了大半了,希望不会影响到上面的字迹。”
沈谭说担心的是这个,赵诚远也不敢说什么,这个时候,有人赶忙去擦桌子上的茶水。
“让我去把这卷宗给晾干吧,放在太阳下,很快就会干的。”赵诚远好像是要将功补过一般,殷勤的说道。
沈谭有些不放心,但是赵诚远已经把手都伸了过来,他又无法推迟。于是只好把这卷宗给了赵诚远。
赵诚远接过了卷宗还是很宝贝的,把这东西拿了出去,沈谭深深的叹了口气,看着案几上,已经被人重新擦干净了,上面没有水迹了。
“刘书吏,这卷宗还有没有多备案一份?”
“这,没有了。”被问的人,一脸无奈的样子。
“不对啊,按照惯例这重要的卷宗,都是要多备份一份的。”
“如大人所说,这道是真的,但是去年,衙门的库房着了一把大火,就把那些备好的卷宗和其他文案全部都给烧毁了。我们这些人还没倒开功夫,重新再拓写一份。”
“哦?还有此事?”沈谭听到这个,他什么也没想,唯一想到的就是,这大火也来得太是时候了。
备案的卷宗让大火给烧了,留下来的却被这一杯茶水给毁了,这真是很巧合啊。
他正在想的时候,衙门的前面,就听到了几道鼓声。沈谭想到,至他上任之后,这鼓声便是不断的。
听到了鸣冤鼓声,他不能怠慢,即刻出去,看看情况,在他坐到了衙门的大殿上,三班衙役,站立两旁。他稳坐在正中央。
一声惊堂木,拍了下来,报案人已经带到,这个人的手中还拽着一头又肥又大的大花母猪。沈谭皱了皱眉,这种案子有些奇怪了。
刚上来的那个人,身体偏瘦,脸小耳朵大,尖嘴猴腮。他连忙就跪在了地上,连连的磕头,他手里还拽着一根绑着母猪的绳子。那母猪还哼哼唧唧的,在地上不停的走着。
“小民余三见过青天大老爷。”
“起来说话吧,你有什么冤情,就尽管的说出来。”沈谭问到这个原告。
“请青天大老爷为小民做主。”
“你要状告何人?”
“我状告我家邻居李二奎,他把我家的母猪说成是他家的。”
“带被告李二奎!”沈谭严肃的问道。
不大的功夫,一个人高马大的人,就衙差给带了上来,他看到堂上的那个牵猪的人,就很生气,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上前就把那个人手中的绳子要夺过来。根本没有把沈谭放在眼里。
沈谭又是一拍惊堂木,这个人才恍然过来,瞪着一双牛眼,看着沈谭。有那么几秒钟的呆立,一会儿又马上恢复了。
“小民李二奎,见过大人!”他用瓮声瓮气的声音说道。说着就跪下了身子也叩头。
沈谭看到了此人,就知道有一些的憨,于是也没有多介意刚才他的行为。
“余三你先说说这时什么事情?”沈谭没有理会李二奎,先让余三先说。
“回大人话,这头母猪是我家养了一年多,才长得这么大,那李二奎非说是他家的,硬是让我打开猪笼把这猪给抢走。”
“你胡说!这只猪明明是我家的,你为何要说是你家的?”李二奎实在是忍耐不了了,他当堂大喊大叫起来。
“肃静,李二奎,本官没有让你说话,你先不要说话!”沈谭板起了脸来,这一下就把堂上的人,都给唬住了。连李二奎那种浑人也不敢再说什么了,闭上口不敢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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