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外,已经堆积了很多来看热闹的百姓。他们一个个都像是看了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一般,各个人的脸上显出了惊奇的样子。能在这一县中只手遮天的人物,最终也会走到这一步。
不大的功夫,证物传了上来,是由沈谭拿着进来的。当沈谭出现的时候,人们对其都非常的敬仰,就是这个传奇一般的人物,把那大山的土匪给灭了,这又把这个泰安县的大人物送到了公堂上。这样的人,何其厉害。
又怎么能用一个“厉害”就能诠释的。
“大人,这个正是当年定高县尉案子的证物。”沈谭从怀里拿出了当年那个纸条。
王主簿一皱眉,他看着当年的证物居然在他的手中。
“这纸条就是高敬之当年写给土匪的证物。”王主簿怕大家都不相信,他又把这个强调了一遍。
“对,王大人只是说对了一半。”沈谭说道。沈谭一边走,一边给大家看这张字条,堂上的提刑大人、县太爷,堂外的一些百姓,一一都看了一遍。
“什,什么叫一半?”王主簿问道。
“这字条上的字迹确实出自高县尉的手。”
“对,哪还说什么?”王主簿得意的一笑。
“但是这绝不是高县尉写给土匪的。”
“为什么?”
沈谭摆了摆手,便有一个衙役,端上了一盆清水。所有人都没有弄明白他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沈谭做出了让人大吃一惊的做法,他居然把那物证放到了水中。提刑大人变脸,连忙勒令停止,可是当衙役们去捞那纸条的时候,纸条却在水中碎裂成了一块一块的。
“这是怎么回事?”提刑大人惊讶。
“看到了吗?这就是当年诬陷高县尉的证物,我想主簿大人是不是更清楚这其中的奥秘啊?”沈谭板着脸问道。
“……”王主簿哑然,那脸上更加失去了血色。
“这个还得由我来告诉大家吧,这个一块块的纸片上,都有一个字,把这些字都重新的拼接起来,然后用黏合的工具再重新给造出来并不是一件难事。这个我们都知道,字画坏了,就可以找这样的人给修复。你说是不是同样的道理?”沈谭看向了王主簿。
王主簿抖动的嘴,他面色惨白。
“可是,可是当年的案子是上一任知县大人审理,这和本主簿,也没有多大的关系?通缉罪犯拿人这些本来就和主簿没有关系。这个案子我也没有参与,所以请大人明鉴,休要听那些小人的谗言。”
“是吗?主簿大人?”沈谭的一声断喝,终是把王主簿给吓了一跳,他险些倒在了地上。
“哈!任你巧舌如簧,也有青天大人坐镇,你可不能冤枉清官。”
“清官?哼!”
沈谭说罢,然后拱手说道:
“大人,在下还有一个人证,请大人把她传上来。”
“传人证。”
不大的功夫,一个素色衣裙的女子走了过来。当看到她的样子时,王主簿竟吓得魂不附体。他失态的叫道:
“高,高夫人!”
李彩霞朝他瞪了过来,这王主簿再也把持不住了,他连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没有人理会他,只见李彩霞叩拜行礼。
“民女李彩霞,见过大人。”
“你先平身。”提刑大人说道。
“李彩霞,说说你和当事人有什么关系?”沈谭这个时候问道。
“回大人话,民女的姐姐嫁给了高敬之,高县尉。我也随嫁过去。”
“那为何高家被炒你未受牵连。”沈谭又继续再问。
“当时,家姐给我一封书信,让我马上带着这封书信离开。”
“是何信?”提刑大人问道。
“它在民女的身上。”李彩霞把书信拿了出来,由其他人递过来呈给了提刑大人看。
提刑大人看着那书信,眉头是越聚越深,额前显出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在他看信的时候,所有人都很安静,这里的气氛也都非的压抑。
直到他看完之后,然后去问李彩霞:“这封信是谁写的?上面并无署名。”
“当年姐夫告诉我,这封信是王主簿写的。”
“她胡说,一个罪臣之女,她是血口喷人。”
“大人,民女有没有胡说,请大人,当场对验一下便知道了。”李彩霞也不怯场句句紧逼。
“来呀,去把王主簿的字都给本官呈上来。本官要当堂对峙。”
说完那刘书吏就赶快的把早已准备好的以前的公文呈上去了,王主簿才恍然大悟,他最信任的人,原来早已出卖他了。
“刘吏,你这个狗东西,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刘吏看了看他,眼中却闪过了同情的目光。这更让王主簿生气不已。
提刑大人把这两样字迹对照了一遍,然后又给了县太爷和一些书吏看,大家都说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本官问你,这个证物是怎么到了高县尉之手的。”
李彩霞把高县尉怎么得来的这个书信都一一的给提刑大人说了一遍。
“请青天大老爷为民女做主啊,高家上上下下35口人命,无一人幸免,请大老爷明断。”
提刑大人的脸沉了下来。
“不是的,不是的,大人是有人伪造,是伪造下官的笔迹。是,是他们想要陷害与我。”王主簿这个时候,还再作垂死的挣扎。就如那掏去了内脏的鱼,还要在砧板上蹦得几下。
“是吗?难道王主簿这个时候还要这样诡辩吗?当年你们抄了高县尉家一共是多少两银子?高县尉田产地契,都是多少?王大人,心中不会没有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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