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音音一向以脾气火爆、口无遮拦出名。
但她公司立的人设，就是耿直不做作，再加上营销洗白，很多负面新闻都被洗成了“真实不做作”。
然而私下里，尚音音还是喜欢“口吐芬芳”，死性不改。
程依然这样的小白花，遇上尚音音，自然要吃亏，反驳也绵软无力，“尚音音，你说话不要太过分！”
“这就叫过分？”尚音音冷冷一笑，把刚刚擦过手的废纸巾直接扔在程依然脸上，“你们有脸做的事情，没脸听人说？”
沈芊走进去的时候，恰好看见这样一幕——
被打湿的废纸巾黏在程依然脸上，弄花她的底妆。
程依然眼眶发红，委屈得想要随时掉眼泪，她气鼓鼓地看着尚音音。
可小白花的人设，让她的反抗，也就到此为止了，只有挨欺负的份儿。
沈芊走过去，把沾水的废纸巾从程依然脸上拿下来，扔进垃圾桶。
“今天直播，你还没丢够脸，还想上更多热搜？”沈芊做完这一切，转过身，看着尚音音。
尚音音被沈芊戳中痛处，脸色一变，“可那又怎么样，我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凭自己本事争来的，就算上几个黑热搜也无所谓，我有实力翻盘。”
“更何况网友的记忆就像鱼，今天踩我，明天就轮到你，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些？！”
尚音音说着，神色越发轻蔑，“我可不像你们，靠卖脸卖肉、卖笑赚钱，你以为我用得着像你们一样谨小慎微？”
尚音音向来是嚣张跋扈的性格，再加上有几分实力，人设营销得好，到哪儿都被捧着，脾气越来越大。
她一向都看不起偶像，偏偏三番两次在沈芊身上吃瘪。
尤其是今晚《青春进行时》的决赛，沈芊大出风头，可不论网上还是现场，都在嘘她，尚音音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
见到沈芊的时候，自然少不了“口吐芬芳”。
但她失算的是，沈芊并不是程依然，可以任她欺凌。
沈芊大部分时候，脾气还算好，但真被惹到了，也会化身祖安人，“第一，我跟程依然是偶像，跟你说的卖脸卖肉卖笑，是两个行当。”
“第二，你成天一副死人脸，就算想去卖脸卖笑都不够格。”
“第三，你公司真实不做作的人设营销已经买烂了，你要是真的不在乎别人对你的看法，那不如这样……”
沈芊说着，从包里掏出手机，“刚才你说的那番话，我帮你直接传到网上，让你真实不做作的人设立到底，怎么样？”
尚音音顶着沈芊手里的手机，猝不及防。
“你什么意思？你录音了？！”
她说着，就要扑上去抢。
沈芊侧身一让，避开尚音音。
但尚音音怎么会就此罢休，她表情阴沉瞪着沈芊，继续扑上去抢夺。
这次，沈芊没再躲开，而是直接握住尚音音的手臂，试了一个巧劲儿，给尚音音来了个过肩摔。
“砰”的一身重响，尚音音被摔在地上，一时之间被摔得头昏眼花。
她没想到沈芊会突然录音，更没想到沈芊会跟她动手。
论起动手，尚音音其实并不弱。
没出道之前，她也是个小太妹，打架还是有两下子的，可刚才沈芊那个背摔太突然，尚音音没有丝毫防备。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摔在地上了。
尚音音缓了片刻，挣扎着要起来的时候，忽然看见沈芊在自己面前蹲下，点了点手机。
“你什么意思？”
沈芊看着她，勾了勾唇，“没意思，不过是告诉你，我刚才没录音。”
“你！！！”尚音音脸色僵住，“那你……”
沈芊明白她想问什么。
既然没有录音，为什么说录了？
还让她冲上来抢？
“没什么原因，我就是想摔你，就这么简单。”
顿了顿，沈芊接着说道，“还有，之前我没录音，不过刚才那一幕，让程依然录下来了。”
沈芊把程依然的手机拿过来，当着尚音音的面，播了刚才那段视频。
视频里，尚音音披头散发冲向沈芊，像个疯子一样抢夺沈芊的手机，但第一下被沈芊灵活地避开。
等到第二次，她再想抢的时候，就被沈芊来了个背摔。
“要不要帮你把这段视频放上网，让网友看看你有多真实不做作？”沈芊看着尚音音，笑着问道。
尚音音黑着脸，瞪着沈芊。
气氛僵持了几秒钟，尚音音突然想起什么，反问沈芊，“你就不害怕吗？！你一个女爱豆，跟我在女厕所打架，你不怕放上网被骂？”
尚音音还在坚持她那套自己靠实力，所以能各种作死，但沈芊身为偶像，就要每一步谨小慎微的理论。
而且自认为，靠这一点就能死死拿捏住沈芊的弱点。
“怕什么？我正当防卫而已。”沈芊说着，歪着头看着尚音音，笑了笑，“顺便可以让网友知道，学防身术的必要性，不是很好么？”
尚音音嘴角的弧度，瞬间僵住。
她几乎是秒懂了沈芊的意思。
沈芊在那段视频里，一开始是正当防卫，后面就是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可她尚音音在那段视频里，就像个疯女人一样，去抢对方的手机。
末了，还被沈芊狼狈地摔在了地上。
如果这段视频传出去，质疑沈芊的声音或许也会有，但总的来说，丢脸的那个人，只会是她。
尚音音紧紧盯着手机屏幕，想象着视频如果放到网上，会有什么后果。
内心经过一番斗争之后，她最后不情不愿地说了句，“沈芊，你希望我干什么？”
尚音音语气仍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这番话的意思，显然是低头认输了。
“在微博上道歉。”
“你说什么？？？”尚音音猛地抬头看沈芊。
“说你很抱歉，不应该无故辱骂程依然和我，更不应该把擦过手的纸巾扔到程依然脸上。”
“沈芊，你是不是疯了？！”尚音音瞪大了眼睛，“我怎么可能在微博上公然道歉，还说这些？被网友看到了，她们会怎么看我？”
沈芊淡淡一笑，“你刚刚不是还说，你不会在乎别人怎么看你？”
尚音音听了，脸色顿时一阵阵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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