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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暮绾面上平淡如水。
周景勤听见都要捏一把汗，自家闺女还能这么淡定。
周暮绾说：“你想告，尽管去。”
她不担心自己的赚钱能力。
厉铭九笑里透着讥色，“你有多硬的后台？还是你有很多钱？”他想两个都不存在，顶多有一天陆承煊出头帮她。
他说：“我喜欢有自信的艺人，不喜欢过度自信、说大话的废物。不想出道就被雪藏，你最好别当咸鱼。”
周暮绾只想熬合约，不违约还能赚钱得办法有的是。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看了一眼时间，“你该走了。”
厉铭九没再多说，周景勤又给他送了出去。
·
转天。
周暮绾刚进校门，周围同学的目光都在注视着她。
魏佳琪小跑几步跟上她，“暮绾。”
周暮绾等了她一会儿。
魏佳琪问她，“暮绾，你要转学？”
周暮绾面带淡淡疑惑，“不转啊。”
“论坛上说，你要转到九玖传媒的星空学院，他们说你现在是九玖传媒的练习生，合同都签了？真的吗？”
周暮绾从前总去承业影城，魏佳琪还以为她更想当演员呢。
又先斩后奏？
传开这么快，不用多想也知道是谁在作祟。
周暮绾内心冷笑。
“对，我要去星空学院做练习生。”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魏佳琪原本不相信，现在是不敢置信。
魏佳琪蹙眉问：“你真的签约了？”
“嗯。”
“那……之前陆承煊……”
周暮绾说：“我没签。”
魏佳琪很开心，“我还以为你要去做医生，原来你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初心，我们以后应该一家公司。”
周暮绾微微不解。
魏佳琪说：“我也签了九玖传媒，下个月『巨创联合』，一个选拔女团的节目，公司都给我报名了，我真希望咱们可以一起参加。”
现在她们成了一家公司的艺人。
魏佳琪既高兴，心情又复杂。
周暮绾面上很平淡，“你说的那个什么选女团的节目，我可能都不会报名。”
她就没想出道。
魏佳琪不理解，“为什么会选九玖传媒？不过，你真的不想当医生了？”
“还债。”
魏佳琪也想过是这个原因，果真如此的时候，她既惋惜，又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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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暮绾刚坐在教室，老吴就把她叫到了办公室。
“周暮绾，你不是要参加高考，怎么合同都签好了？”
不管是签给盛越，还是签给九玖传媒，老吴心里都是高兴的。
“签了合同，也不影响高考。”
老吴心里由衷为她开心，周暮绾能开窍就不容易。
“厉总那边也很有前途，一定要抓住机会，你家的债也许很快就能还清了。去了星空学院，那边有更好的音乐老师和舞蹈老师，好好训练，千万别像在英高一样，一定要上进。”
周暮绾也不反驳，也不完全接受。
她不咸不淡回了一声，“嗯。”
老吴说：“转学手续九玖传媒那边在和学校对接，下午你来办公室领上档案，明天就能去新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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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周暮绾就要转校的消息，郁敬嵩也很惊讶，同时很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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