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雅寒不颤而立,对上成子言的眼睛,莫名恐惧在她的心中生了根发了芽。
她不由自主的跟在成子言的身后,看着他的后脑勺发起了呆。
猛然间,李雅寒觉得额间一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撞在成子言的背上。
“自呈你没事停下来做什么?”李雅寒不禁抱怨道。
成子言转过身,笑道:“王妃自己走路不当心,怎么怪我呢?”
耳旁,嬉笑声传来,李雅寒看着自己所处的街,竟是花街。
“你怎么将我带到这里来了?”
除了各处酒楼中的女子外,街上鲜少有女子的身影,她站在此处,已经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呦,这位小娘子是谁家的,不知道价钱如何?你尽管开个价,我对你甚是满意啊!”
不等成子言回答,一名肥头大耳的中年油腻男子搓着手,朝着李雅寒走来。
李雅寒觉得反胃,并未理睬。
哪里知道这油腻男没有要放过李雅寒的意思,命一众家奴挡住了李雅寒的去路。
“小娘子不要这么绝情啊,你难道是怕我给不起你钱吗?还是说我比不上这样的一个小白脸?”
油腻男调转目光看向了成子言。
他伸出手,朝着成子言的下巴袭去,尚未触及,已经被那杀人的目光逼退。
“啧啧啧,想不到还是只会咬人的小白脸啊,想跟我抢女人,你还嫩了点。”
说罢,油腻男的猪手已经探上了李雅寒的腰。
只听咯噔一声,那油腻男已经躺倒在了地上,口中不住的发生哀嚎声。
“什么人都敢动我家小姐吗?真是大胆!”成子言的眼中崩出了杀意。
那油腻男眼看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怒吼道:“你们这些废物,不知道一起上吗?”
成子言冷哼一声,出招之快让李雅寒看呆了眼。
“今日只是个教训,若是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说罢,成子言一把拽着李雅寒离开,只剩下一地打滚的家奴。
花街上出了这样的事,定然是引起了不少轩然大乱。
这一路上,成子言和李雅寒都收获了不少目光,却都因为成子言那要杀人的目光避之不及。
李雅寒看着紫衣背影,心中滋味更是难以描述。
在王府内的比试,原来他已经放了水。
“你为何要帮我?”李雅寒问道。
成子言一愣,转头笑道:“如今我可是你的侍卫,定然是要出手的,难不成王妃想要自己动手对付那种人吗?”
对上这样的笑容,李雅寒原本疑虑已经打消,看来都是自己多想了。
她清了清嗓子,目光扭转,看着一旁的花楼问道:“说起来这里有什么秘密?难不成你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嗜好?”
成子言赶忙摆手解释道:“王妃误会了,我对这些女子可没有任何的兴趣,可平日里体弱多病的七王爷来这种地方又是为了什么呢?王妃不好奇吗?”
李雅寒自然好奇,只是细细想来慕容述并不是一个沉溺于女色之人,来此处定然是有缘由。
“有什么你直说便是。”
李雅寒并不觉得自己被带到是意外,想来眼前的男子定然是知道些什么。
成子言耸了耸肩,抬头看着面前的花楼,不禁感叹道:“这京城之中的花楼瞧着都如此典雅,也不知道是何人所开?”
李雅寒顺着目光看去,二楼靠着窗户的房间,正投射出一个人影。
同慕容述相处这么久以来,她怎么可能认不出。
眼看着成子言就要走入花楼,李雅寒立刻将他拦住。
“自呈,不得胡闹,我这样的打扮怎么能够进入此地。”
成子言撑着下巴将李雅寒打量了一番,沉思了片刻,将她拽到了一处不起眼的角落。
他卸去李雅寒发间的簪子,二话不说将挽成了男子发髻,褪去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
再看时,李雅寒已经成了一个俊俏的少年。
“王妃若这是名男子,这京城中的女子怕是要炸了锅。”成子言打趣道。
李雅寒微怔,身着素雅儒衣的成子言更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了。
“自呈你究竟是什么人?”李雅寒脱口问道。
她总觉眼前的男子似乎知道了太多的事情,那双眼睛和他的外貌相差甚远。
成子言笑道:“王妃在担心什么?难不成是怕我将你卖到花楼之中?我还不至于缺钱到这种地步,快些跟上,若是再慢些被察觉到可就不好了。”
说罢,成子言已经朝着花楼走去。
李雅寒犹豫了片刻,跟了上去。
一进入花楼,那些穿着放肆的女子已经凑了上来。
“这是哪家的小公子啊,生的如此俊俏,别紧张,姐姐们不会将你吃了的。”
李雅寒眉头微皱,下意识的朝着成子言靠近。
成子言察觉,挡住了那些女子热情的进攻。
“各位好姐姐,莫要吓到我这兄弟了,家中本就规矩繁琐,好不容易来一次这样的地方,更是放不开,不如给我们选一处僻静的雅间,选几名歌姬来,钱定不会少了你们。”
说着,成子言已经将一把碎银塞到了她们的手中。
“公子好说,我这就带你们去雅间。”
二楼,角落处,成子言已经和李雅寒踏入。
李雅寒擦了擦额间的细汗,闻着那些胭脂水粉的味道,当真让她有些反胃。
“给公子请安,不知公子可有喜欢的曲子,奴家好弹奏助兴。”
一女子推门而入,怀中抱着一把古琴。
此女与那些女子大有不同,穿着打扮像极了大家闺秀。
李雅寒生怕成子言开口为难,忙开口道:“姑娘谈些拿手曲子便是了。”
品着酒,听着曲,她现在才明白为何那些男子钟情于花楼了。
再看成子言,早已经沉溺其中,丝毫没有寻求秘密的意思。
李雅寒不禁有些怀疑,他究竟是跟踪而来的还是自己来寻乐的。
一曲终了,成子言放下酒杯说道:“姑娘可否回避一会儿,我同我兄弟有些事情要商议。”
抚琴女子并不意外,能够来这种地方的人各有目的,行了礼抱琴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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