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询川没有太多的表情。
一双眼眸冰冰冷冷瞥过来，嗓音低沉。
导演却是感觉到了杀意。
“我我我不知道啊！”导演说：“我们就是几个聚在一起喝酒，没有什么其他人……”
导演的话说完。
沈询川笑了笑，“是吗？”
男人的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却没有直达眼底，冰冰冷冷。
他的最后一丝耐性也耗尽，抬起修长的手指。
助理看得心惊胆战，一时间不知道该上手去拦，还是说帮老板一起打。
就在这个时候，消息的提示音响起。
助理看了一眼备注，赶紧说道：
“有消息，消息来了！”
说着，就把手机递上去。
沈询川顿了顿，将手机接了过来。
他看到了熟悉的备注与头像，脸色稍霁，眼底重新有了温度。
导演还茫然，不知道自己在生死线上徘徊。
他打了个冷战，还忍不住心里念叨着酒店空调太冷。
导演畏惧沈询川，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巴结，说道：
“沈总也来这边，那真的是缘分。”
“要不要也来一杯？”
沈询川没有理会，转身离开，姿态高冷淡漠。
导演也不敢多说什么，嘴里面嘀咕着骂了一句。
他把这个插曲抛到脑后，解决完生理问题，又回到包厢里面继续喝。
包厢里。
所有人的脸色都带着诡异夸张的笑。
灯光明亮。
他们的脸色却一点点灰暗下去。
……
沈询川看到了消息，回复说道：
“你在哪里？”
那头的小姑娘输入了半天，愣是没把消息发过来。
沈询川有些无奈，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接通。
男人嗓音低沉沙哑，问道：“在哪里？”
“洗手。”小姑娘说着，电话那头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沈询川：“好。”
说完挂断电话。
甘霖还在认真按照洗手七步法来进行。
眼看电话挂断，她还有些奇怪。
身后就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
甘霖：“……”
那个老狐狸。
不会又跑来卫生间了吧？
果然。
她下意识转身过去。
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卫生间门外。
沈询川没有犹豫，直接走了进来。
他还顺便把故障提示的牌子挂了出去，反手关上了门。
甘霖沉默许久。
沈询川瞥了一眼小姑娘的脸色，生怕她误会什么，顺口说道：
“这地方不会有人的。”
“有道理。”甘霖恍然大悟，点了点头，“这里是没几个人会来。”
她还在努力做普通人。
沈询川这样的就更别说了，狗男人罢了。
至于这个楼层的其他存在……
更别提了。
沈询川：“……”
这小姑娘……
他暗自啧了一声。
沈询川也不跟她计较那一番阴阳怪气的话，走过去捧住了小姑娘的脸。
他低垂着眼眸，认真检查了一番，问道：
“喝东西了吗？”
“没。”甘霖摇摇头。
沈询川还是有些不放心，“跟我去医院。”
“不用。”小姑娘嗓音软软的，“我就路过，顺便洗个手……”
沈询川面无表情。
这小姑娘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还挺厉害的。
他懒得废话，把小姑娘拦腰抱起，跟抱着布偶娃娃似的把她给带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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