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头虫面对攻击过来的王灵官，没有慌乱。
如今他虽然不是真龙，却也实力大增。
他张嘴吐出紫色的火焰，竟然硬生生停住了王灵官的攻势。
小猴不知何时回到了祖不惑身边。
“你看没看出来九头虫是个什么东西？”小猴说道。
“我们俩本是一体，你能猜到，我自然也能。”祖不惑声音有些虚弱，“这王八蛋当年和我说，他父亲是鸟，母亲是虫，结合起来才生出他这样的怪胎……我他娘的还信了……”
小猴晃了晃脑袋，了然道：“我想起来了，你当时可真蠢啊……”
“你当时也没脱离我身体，骂我等于骂你自己……”祖不惑斜眼看着他。
“不过我是真没想到……九婴这个种族，还能有存活的。”小猴说道。
九婴乃上古凶兽，水中生物，有九个龙脑袋，能吐火喷水，叫声如同婴儿啼叫，才得此名。
传说大禹治水的时候，九婴祸乱世间，被大禹消灭。
当然，这是人间的传说。
祖不惑作为妖怪，自然知道的更多一些。
九婴并不是一个妖怪，而是一个种族的称呼。
这种种族来源于龙，可以说是龙的亲戚。
但他们和鼍龙这种半龙又不太相同。
鼍龙乃龙和别的种族杂交所生出的半龙，而九婴则是和龙来源于同一祖先。
那就是应龙。
应龙和青龙都可称为龙祖，他们的后代便是真龙和九婴等。
也有一种说法，九婴乃烛九阴的后代，但这种说法并不靠得住。
因为烛九阴比起龙，更像蛇。
只不过二者类似的名字，才会让凡人们产生联想。
而且作为水中生物，他们却能喷火，这让人更加容易联想到烛九阴。
九婴一族天生凶残，好以人为食，又是水中凶兽，经常掀起洪水，搞得民不聊生。
在大洪水席卷人间的时候，九婴一族闹得最欢，连龙族在水中的功夫都未必比得过他们。
于是他们成为了大禹要对付的头号敌人。
大禹不仅勇猛，敢于治水，同时也足够狠绝，当他发现九婴一族根本无法驯化，天性残忍，于是他决定灭了整个九婴族。
大屠杀开始，九婴族在无数次清扫中，彻底灭族。
从此人们只能从文献上了解这种上古凶兽。
另一个传世中，九婴是被后羿给斩杀的。
历史太长，传说很多，越久远的越难考证。
祖不惑没想到，世间还能有九婴族的残留，而这个残留曾经是自己的手下。
“九婴族是彻底被灭族，过了万年，有关他们的文字记载都很少了，即使是我们，也对他们知之甚少，所以根本不清楚，九婴族也有个化龙的过程。”祖不惑说道，“更不清楚，九婴族在成为龙之前，是虫鸟的样子。”
小猴微微点头，说道：“不过这样看的话……九头虫起码有几万岁了，比那猴子年龄都大。”
“未必。”祖不惑说道，“猴子和我说过，九婴族是靠生蛋繁衍后代，母的九婴生下蛋后，需要一直坐在蛋上孵化，孵化整整十年，蛋才会被破壳……我觉得九头虫很可能是被遗漏的九婴蛋，没有母亲的孵化，他可能过了很多年才勉强破壳。”
“有道理……”小猴点了点头，“这样也解释了，为什么九头虫为上古凶兽的血脉，实力却如此之弱。”
“我也差不多能猜到，他为什么吞下万圣龙王的血肉，就能化龙了，恐怕是九婴的血脉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祖不惑说道，“也能理解为什么万圣龙王会选择实力低微的九头虫当自己的女婿了。”
“万圣龙王和四海龙王差不多年龄，确实有可能知道九婴……”小猴说道，“不过九头虫这个怂蛋的性格，一点没有上古凶兽的风范。”
“他若是实力更强……说不定能成为七大圣呢……毕竟天地间应该只剩下他一只九婴了。”祖不惑说道。
“水里面谁打得过蛟魔王，”小猴说道，“九头虫再强也成不了七大圣。”
“可以代替鹏魔王啊。”祖不惑说道。
“那就有两个水魔王了，到时候水里的妖怪听谁的？”小猴说道。
“嗯……确实有些难办……”祖不惑摸了摸下巴。
“所以你不适合当军师。”小猴说道。
“看样子融合了紫气东来，确实让你有了不小的变化。”
王灵官双拳挥出，直接打穿了九头虫喷出的紫色火焰。
火焰的碎屑却进入了王灵官的下半身。
他身体里的混沌突然亮起了光芒，随即熄灭。
王灵官脸色一变，没有继续贸然进攻。
“上古凶兽……上古混沌之力……”祖不惑喃喃道，“难道九头虫的火焰，能影响到混沌之力？”
“不好说……都是太古老的东西。”小猴说道。
九头虫见状，张口吼叫起来。
那婴儿般的哭啼，直让人感到头昏欲涨。
九头虫再张口，同时喷出了火焰和水流。
既然火焰不是普通货色，那水流自然也不一般。
王灵官抖动身躯，直接唤出红色雷电，劈开了火焰和水流。
九头虫脸上终于出现了慌乱。
他终究没有成为真龙，而王灵官的红色闪电乃混沌之力，想要杀掉他还是比较容易的。
他本想着，王灵官身上的红色闪电不多，应该不会对自己随意使用，自己周旋一阵，然后躲到碧波潭中。
碧波潭里万千洞窟，足够他逃走了。
但他没想到，王灵官会选择直接用出红色闪电。
他只能再聚力，九个脑袋一同吐出火焰和水流，来延缓闪电劈中自己的速度。
他毕竟没有父母教导，只会这最本能的手段。
九头虫实在不清楚，王灵官和万圣龙王的情谊绝对值得王灵官用上自己的最强手段。
“黑圣大人！我刚才帮您，也请您此时相助一次！”
九头虫抽出一个脑袋对祖不惑喊道。
祖不惑和小猴一同挖了挖鼻子，口中不屑道：“我管你去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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