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平日里,最喜欢的便是与乞颜家的老大争锋相对。
乞颜家的老大说一,他便要说二。
乞颜家的老大说往东。
他偏偏要说:“凭什么往东啊,我偏偏觉得西边挺好。余独爱西山日暮,霞光万里。”
…………
然而他们的目的地是在东边,跟西边的啥日暮,啥霞光的,有半文钱的关系?
乞颜家的二公子,就是没事找事。
乞颜家的老大,就算是上了年纪,如今都快五十岁了,也依旧觉得自家这个二弟,有些无聊,懒得理他。
这些年,被乞颜家的二公子针对得多了,有他在的时候,乞颜家的老大,都尽量晚点儿开口。
——不开口不可能。
他是乞颜家的长子。
父亲问他看法,他总是要说上一二点的。
就是乞颜家的二公子有些烦人。
乞颜家的老大,晚点儿开口,就是想要乞颜家的二公子,换个人攀咬。
不承想,这人就是认准了他一样。
——也着实是晦气。
乞颜文和蹙眉暗自想到。
乞颜文和让乞颜华和说自己的看法,乞颜华和却是扁扁嘴,道:“大哥,你莫把事情推我身上啊。
我只是觉得不去找赤乌家的人报仇不好。
又不是说我就想到了一个办法。”
虽然面上有不甘,乞颜华和似乎是怕乞颜文和再让他想法子,于是撇了一下嘴,承认道:“当然了,我也知道,那封信来历不明,咱们家不能贸然前去临尧城报仇。
但……总不可能不报仇吧?”
乞颜华和的话,得到了大堂当中一众小辈的附和:“二叔/二伯说的不错!”
乞颜文和看了一眼叽叽喳喳又闹腾起来的小辈,皱了皱眉。
不过,他为人谦和,即使是皱了一下眉,也不显眼。
因而,那些小辈,倒也没有发现后他面上的不快。
乞颜华和为人阴郁,就是喜欢见乞颜文和不快。
他也不是对乞颜文和有啥意见。
事实上,从小到大,他都没有和乞颜文和起过冲突。
自然也是没有结下什么仇。
他之所以一直针对乞颜文和,也不是因为他厌恶自家大哥。
而是因为……
乞颜华和的眸光动了动。
就听到乞颜文和道:“报仇咱们乞颜家自然是要报仇。
不过,却也不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易怒的畜牲,容易落入敌人的陷阱。
我希望乞颜的人都能够记住。”
乞颜文和之一句话说得……
虽然在理。
但是却让大堂当中的众人,都免不住面上一僵。
乞颜华和以及刚刚附和乞颜华和的那些年轻儿郎,更是觉得面皮发紧,十分尴尬。
乞颜华和有心想问乞颜文和一句“这样说的话,大哥你骂我和侄子们是畜牲?”
但是他这样问出来也太蠢了。
而且,乞颜华和从来都只敢暗戳戳地给乞颜文和找不痛快。
有时候,明明能够反驳的话,乞颜华和从来不反驳。
但有时候,不经意间,乞颜文和说了啥,立马就能让乞颜华和找出其中的纰漏。
当真是让乞颜文和防不胜防。
恼火得很。
乞颜文和看了乞颜华和没有说话的意思,无端端让大堂当中那些小白菜一般的小辈们,也跟着乞颜华和一起被他骂。
又觉得这乞颜华和着实是可恶。
乞颜家的老三老四也不怕被乞颜华和挑刺。
——反正这么多年,乞颜华和也没有挑过他俩的刺。
因此,乞颜家的老三,乞颜辞和开口道:“这个亏咱们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不过,我有一个疑问:
这赤乌家的人,好端端地将他们金贵的嫡子,送到平洲那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做什么?”
在京师大部分游牧贵族的眼中:
京师住着游牧贵族他们的本家,且又在天子脚下。
所以,京师这块地儿,是最金贵的。
而其他的州县,离京师越远的,便越低贱。
像黄河那边,就只住着一些贱民。
发生了水患啊啥的,京师当中的大部分游牧贵族,都没有当一回事。
他们把纯族之人,当鸡羊,当蝼蚁。
水患来了,淹了纯族之人住的地方。
京师游牧贵族只觉得,那些纯族之人在黄河边上住着,水漫上了岸边,纯族之人替他们挡着,那也是那帮纯族之人他们应该做的……
而平洲,离京师也是有些远的。
不然,京师的贵族,早就会插手平洲的事情。
不过让它安安稳稳地过三十年。
而那些偏远的州县,游牧贵族一般只会待自家庶子旁支,流放到那里去。
所以,在乞颜辞和看来,这赤乌家的人,将自己金贵的嫡子,送到那贱民的聚集地养着,着实有些奇怪。
要乞颜辞和来说,就是谁让他们赤乌家把人送到那穷乡僻壤去呢?
自家金贵的嫡子,不养在金贵的京师,死了也活该。
——送来的信中,将临尧城两家的恩怨讲得清清楚楚。
因此,乞颜辞和,他也是知道事情的整个经过。
想到那个赤乌家的孩子,乞颜辞和心中又不免闪过一抹怒气:
临尧城的那帮人也真是的……
杀个小孩而已,还要露出马脚?
若是分支的那帮人,没有露出马脚,也不会引来赤乌家的报复。
他们自己行事不周,死了也就算了。
却还要连带着他们京师本家的脸,放在地上被人踩。
早知道,当初,父亲就不应该让那帮蠢货去临尧城。
直接让他们去战场替他们挣军功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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