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空一切地扫视了一眼闹哄哄的众人,又看向场中,和殷少卿对视上。
这个人,阿湛总不让动他,却不说理由。
一个娈、宠一般的人物,就不该存在于台面上,也就司马文华那个小崽子能腆着脸把他捧上位。
待他们大业一成,这么个人物,还不是随便把玩于股掌之间。
阿湛真是糊涂了。
殷少卿只一眼就收回视线,看向怀里的刘庸,把他扶起来交给一旁的莲娘——他已经腹痛的起不来了。
现在的情况下,他们根本占不到任何优势。
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多说就是错,只能先道歉,总不能直接挑明了说长公主害了刘府。
谁会信?
没人会信,他们也拿不出证据。在旁人眼里是刘庸冲上门来无理取闹还要打柒王爷,柒王爷只是正常保护自己与公主而已。
但她不能直接说是刘庸的错,这更会留下口舌。
仅仅一会功夫,她脑海里已经百转千回。
“柒王爷,今日刘大人是得了一些不好的传闻才过来,实在是唐突。”她尽力组织着语言,“你也知道,最近他因歹人痛失两个孩儿,难免情绪失常。”
这话一出,周围顿时一片哗然,刚刚这刘大人来就质问长公主为何害他孩儿,他们当时还在纳闷,没想到竟真有此事。
柒王爷冷望着她:“殷丞相话说清楚,他痛失孩儿就能来我王府横冲直撞,那是不是本王失个孩子也能去抄了他们刘府。”
殷少卿慢慢走近他,隔了还有十几步的距离。
“王爷尽可以试试,只不过王爷如此诅咒自己的孩子,若真出什么事,我想可不能赖在我们头上了。”她根本不怕撕破脸,再等几日,再等几日他们计划布好,万无一失,眼前这个男人,就会被拉下神坛万劫不复。
司马文湛此时是真的对眼前这人再无半点想法,甚至想直接杀了这个总与他针锋相对的人。
那样脆弱的脖颈,只需捏上去,稍稍用力,就……
“王爷在想什么?”她忽然开口,声音依旧清脆动听,撩人耳蜗发痒,打断他的思绪。
殷少卿看着他紧绷的身体松下去,以及慢慢松开的拳头,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放了下去。
这个人,一如既往的危险。
今日自己的话不异于在拔虎须,可为了刘庸,她不得不说。
“王爷,本相且先带刘大人下去治伤了。”她丢下话,直接带着刘庸和莲娘走出人群,竟是连句解释或道歉的话都未曾说过。
如此,等于不承认自己这边有错,只是因为被人惹急了才过来。
周围众人唏嘘不已,只觉得今日看到了一场年度大戏。
王府的大门很快也关上了,司马文湛看着身旁的长姐,淡淡问道:“那事是你做的?”
司马如微怔,然后点点头。
她对弟弟,没什么好隐瞒的,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司马文湛垂眸,遮掩了眸中所有的情绪:“以后勿要再做这些事,你只需知道,最后赢的,一定是我。”
她还欲说什么,就被他打断:“我不想让你双手沾染这些不干净的,也不想再让你受到伤害。”
她顿住脚步,看着自己身旁早已比自己还高出一个个头的弟弟,恍然间才真正意识到,他早已不是曾经那个受了委屈会来找她寻求安慰的弟弟了。
也早已不是会因为一点小事就被司马文华气得一天吃不下饭,缺少父亲疼爱的小孩。
早已不是了。
岁月磨平了他们的棱角,如今的他们,是曾经他们最厌恶的虚伪大人的模样,圆滑而又世故。
幸好,他们还有彼此这个血亲可以依赖,可以相信。
如此也好,她强势了整整三十多年,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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