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少卿莫名牙一酸,过会又脸微红,知道他想娶自己,用得着三天两头提醒么。
倘若阿果不是皇上,是个随便哪个身份的男子,她顶着这丞相的名头做断袖娶个男妻都行,可偏偏他是皇上,自个若嫁就只能进宫。
这是要逼她上梁山呐。
他后宫的事都没打理好,就迫不及待让自己过去,没门儿。
磨了会墨,她刚执起的毛笔又丢下换成碳笔,原谅她几个月了还没学好毛笔字,更别说毛笔画,实在是难。
迅速在纸上素描出一团简单的简笔画,然后折好找了新的信封塞进去。
写封信连夜就给宫里送了过去,至于它造成的后果,就不是已经呼呼大睡的她知道的事了。
到了第二日,皇上那边果然没猜出来那画什么意思,小贵子见皇上琢磨一晚上也没琢磨出啥来,干脆第二天下早朝时亲自溜来找殷少卿问个清楚。
“相爷,昨个皇上那刚得了一副画,可难猜其意,不知相爷可能解?”
殷少卿装糊涂道:“什么画?你不跟本相说清楚,本相如何解?”
小贵子梗住,那画不是相爷送来的么,怎倒装起糊涂来了,难道相爷是打算亲自告诉皇上而不想假借他人之口?
“相爷,何不亲自前去为皇上解忧?今日也可在宫中用膳。”不得不说跟着皇上多年,小贵子还是很会来事的。
比如皇上几时牙疼,几时心口不一,他样样猜得到,才能保持自己大太监的位置多年屹立不倒。
“皇上今日让我过去?”
“那倒不曾,但皇上和相爷关系近,哪天不念着让爷留下来用膳。”小贵子拂尘尾巴一甩一甩,神情嘚瑟又谄媚。
不愧是大太监,嘴巴就是会说,从头到尾似是什么都说了,实是什么都没说。
殷少卿也不好拂他面子,干脆就让凳子回去报今天留宫用膳,小贵子在一旁听得嘴都合不拢,杂家又替皇上办一件得心事。
司马文华本在后面正要用膳,听到她来了立马迎出来,刚要问她是不是有事找他,就听小贵子笑眯眯对一旁宫人道:“燕儿,快去添副碗筷。”
刚要问出口的话又咽回肚子里,好歹是一起共事多年的人,他略一思索就知小贵子自作主张把卿卿带过来的。
“爱卿来的正好,御膳房今日刚出几样新菜,朕正说着要让你尝尝。”
殷少卿熟稔落座:“皇上这哪日没有新菜品的,御膳房的厨子也是尽心,改日臣该让府上厨娘跟着学两手。”
在场的除了皇上的人,还有新来的不少宫人,两人也只能以君臣相称呼掩人耳目。
虽举朝上下都知晓皇上和丞相私下里关系暧昧,但难保两人说什么话被外人听到,故人多的时候还以此相称避免不慎透露什么消息。
桌上一如既往的都是甜品,饶是她带着他吃了不少酸麻辣鲜的现代菜品,他还是情有独钟于甜味,连带着她现在吃起来也不觉着腻味了。
用完膳,小贵子将牙香筹拿给他,皇上如今和相爷之间的忌讳极少,连带着他做事也不用再如履薄冰。
殷少卿瞟了一眼,见那牙香果然是自己给的方子,当即心情好上不少。
牙也刷完了,人也都遣散下去了,司马文华总算忍不住开问:“卿卿赠我的画到底是何意?”
“皇上天资聪颖,这点东西还猜不出来?”她好笑地问道。
还真猜不出,别说司马文华自己了,就是小贵子以及他周边宫人都猜不出,最后送到他手下的文部依旧未有答案。
她自己殊不知她随手一幅画,让一群人一整晚没睡好觉。
司马文华无奈道:“卿卿才是天资卓然,所创之作非俗人能解。”
殷少卿扶额:“礼尚往来,你送我几朵桃花,我就回赠几颗红豆而已。”
困扰了他一晚上的问题此时终于有了标准答案,他一是语塞,那几个圆不溜溜的灰色怪东西竟是红豆?
见他怀疑的眼神,她好笑道:“你们真没看出来?”
他乖巧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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